外,竟足足有二百余人。他们这一支都是匈奴后裔,祖辈世世代代生活在马背上,后来虽然与汉人杂居,但上上下下仍都精于骑射,故而猎场上上至皓首老翁,下至总角孩童,全都跨在马上,背弓负箭,刘符环顾一圈,笑道:“好!我刘氏男儿,各个都是英雄!今夜我就在这猎场设宴,不过可说好了,今天没饭给你们,自己打到什么,晚饭就是什么,打不到猎物的,今晚可要饿肚子了。”
“是!”
“话不多说,我先走了!”言罢,刘符一扬马鞭,当先去了。众人四下散开,或单人独骑,或三两成群,纷纷去寻找猎物。
刘符自恃骑射过人,故而毫不担心,只在林中信马由缰,等着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大一些的猎物。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猎物没看到,却碰到一队孩童,看着都还不足十岁,骑着小矮马,背上挎着短弓,腰间都悬着野兔。刘符笑道:“都打到晚饭啦?”
“对呀!”他们家长不在,故而这些孩子见了刘符也不知道要行礼,纷纷开口答道。其中一个孩子见他两手空空,颇为同情,于是便解下腰间的兔子想要献给他,其他孩子见状也纷纷效仿,刘符笑着逗他们,摆摆手面色为难道:“你们自己辛苦打的兔子,我怎么能要?”
孩子们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又都纷纷从善如流地放下了手,只有最一开始给他兔子的小孩面色纠结了一阵,终于还是把兔子往前递了递,“还是给你吧,你这么久都没有打到猎物,肯定是打不到了,晚上没有东西吃,你就要饿肚子了。”
刘符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嫌弃箭法,闻言面色颇为古怪,并不去接那兔子,又问道:“可是你把兔子给了我,自己晚上吃什么?”那孩子在小矮马的背上挺了挺胸,“我既然能打到第一只,就一定也能打到第二只,晚上一定有兔子吃的。”说完,抬起手,把兔子往刘符手中塞去。刘符接过兔子别在腰间,拍了拍他的头,哈哈笑了两声,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爹是谁?”
“我叫刘越。”这孩子问题答了一半,随即脸色一红,住嘴不言。旁边的小孩替他喊道:“他爷爷是云阳侯!”他们这几人年纪相近,平日里在一起玩耍时,难免攀比你爹爹和我爷爷哪个厉害,虽然各有胜负,但对外人说起时也都互相引以为荣,好像别人家的爷爷也是自己爷爷。刘符点点头,暗道云阳侯刘武自己不怎么样,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孙子,见刘越低下头去,奇道:“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刘越低声道:“爷爷不让说……”
“云阳侯是几个最高的爵位中的一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越嗫嚅,“我也不知道哪里惹爷爷生气了,爷爷一个多月前突然不让我在外面和人说自己是他的孙子。”
刘符摸摸下巴,随即恍然,暗道刘武真是人精,一个多月前正是王晟杀朱成之子朱子业的时候,刘武从此便让家人收敛,看来王晟那时为他立的威,还当真立起来了。刘符虽然对刘武带人弹劾王晟一事颇为不满,但也不得不赞赏他这个王叔真的聪明,他见了刘越,心中喜欢,于是笑道:“我欠你一只兔子,和你一起去打猎吧。”
“好!”刘越对他也觉得十分喜欢,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虽然眼前这个大哥哥射箭不好,打不到猎物,一会儿一定会拖累他,但他笑起来的时候让自己感到莫名的亲切,心里一软,就不忍心拒绝他的提议。而且他也知道刘符是他们的王上,比所有人都大,虽然他还不理解权势的真正含义,但对刘符已经生出一种朦胧的崇拜,虽然不知道刘符厉害在哪,但是看到他就觉得十分厉害的样子。
刘越挥别了其他的孩子,然后就紧跟在刘符的后面,重又向林中深处走去。刘符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刘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