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奇兵从傍击不备也。”他指着交战中的军阵道:“中军为正兵,两侧为奇兵。”
“说的好!但奇兵若是一直不动,也就不能称之为奇兵了。你们看!”
说话间,只见赵军左翼绕了一圈,果然直奔刘符所在的中军而来。刘景坐不住了,“王兄,下令迎敌吧!”
“不急。”刘符又低头看向刘征,“奇兵突入,如何对敌?”
刘征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刘符惊讶道。刘符看出此子不凡,因此这次出征时特意带上了他,却不料获得的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些失望。说到底,刘征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是他心急了。他答不出来,刘符也不放在心上,却听刘征继续道:“放任不管不行,但如果我们也分兵迎敌,那样势均力敌,也没有什么意义。”
刘符一笑,“刚才景儿说得虽然对,但差的还远。奇正之法大有门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奇正之法,变化无穷。凡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奇可为正,正可为奇,如今两军正兵相持,若是各出奇兵,就又会僵持下去。若要取胜,必须变奇为正!”说到这儿,刘符神色一敛,“刘征,你在中军待着。刘景,你随我去迎敌。赵岩,你代我坐镇中军,看我举起红旗,才率中军力战!”
刘符亲领精锐三千人,迎战赵国从侧翼而来的骑兵。李七所领的护卫分别护住他两翼,刘符大喝一声,挺枪纵马,突入赵军左翼。他胯下红马平日里与常马齐驱,不显如何神俊,这时冲入万军之中,左突右冲,难觅其影,竟如入无人之境。赵军尚未来得及反应,已教刘符一连杀了十数人,他将悬在枪头的尸体甩出去,勒马高喝道:“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身后的三千雍军也一齐高喊起来,呼声震天,甚至惊动了赵军中军。见自家主帅神勇如此,雍军如何能不感奋,擂鼓大震,士卒无不以一当十。
石隆远远听到了左翼的动静,见左翼节节败退,心中大震,只得敦促士卒力战,要冲垮雍军中军,雍军中军果然不敌,稍稍向后退去。刘征也远远地看着,见刘符兵锋指向哪,哪里的赵军就被撕开一个口子,就如同用刀切肉一样。将奇兵用出正兵之威,原先的中军反而成了诱敌之计,这就是刘符方才所说的“变奇为正”。刘征的视线追逐着赵军中刘符的身影,激动得两只手都在抖——哪里有什么奇正,刘符在哪,雍军的中军就在哪,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符两世征战,从未遇到过能抵挡住他亲自率军冲击的军队,何况此时的赵军不过是临时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与连战连胜、士气正盛的雍军相持,不啻驱犬羊以御虎狼,胜败之数,既已定于其始。正面对敌,刘符不需使用任何计谋,也不需要伏兵,他只要跨上马,就是最锋利的刀,旌旗所指,有必死之志;兵锋所向,无不破之理。他兵威已振,便势如破竹,一路摧枯拉朽,过不多时,赵军这一支左翼便荡然无存。
刘符摸摸手腕,那里方才被刀剑所戕,割开了一条口子,这时血流不止,他毫不在意,将血随意抹在下摆,回头对众将道:“将我帅旗收好,举起红旗!一会儿冲入赵军中军,有进无退,进者生、退者死!随我来!”
这边一举红旗,赵岩立即率中军反击,因着先前雍军不断后退,引着赵军不断向前,故而刘符吃掉赵军这支偏师后,已接近赵军正西侧。他一夹马腹,卷旗入阵,只率三千人,便从西侧直直插入赵国的十万大军之中。
石猛也征战多年,哪里受过如此挑衅?见刘符在自己大军之中往来冲突,气得恨不能咬碎后槽牙,对石隆道:“你守着这儿,我去收拾他!”
石隆一惊,叫了他几声,石猛早已策马而走,又哪里能听到。石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