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是洪老师经常教导张恪的话,只是说的再好,总有破功的时候。《+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面对着失去理智的乱兵,看着明晃晃的刀枪。洪敷敎真的怕了,从心里怕了!
他说张恪是富商,无非是想应付几句,好从容脱身。可是哪知道张恪竟然演的上瘾了,胸脯挺着,手里按着刀,顾盼自若,正仿佛有金山银山一般。
傻小子,装什么啊,赶快跑吧!
乱兵越来越多,谁知道哪位偷摸射了一箭,小命就完了。
洪敷敎拼命的使眼色,可是张恪就像没看到一样,竟然嚣张无比的摆了摆手,八名士兵果然按照命令,从马车上抬下来一个大号的木箱,摆到了乱兵的面前。
刀疤脸看了看箱子,微微冷笑:“这位爷,就这么一箱子,能够兄弟们好几十万两的军饷啊!”
“哈哈哈哈!不光够饷银,还够你们吃饭了!”
张恪嚣张地笑道:“来人,把箱子掀开!”
吴伯岩亲自走到了箱子前面,把手里的腰刀插进鞘中,冲着这些人冷笑一声:“你们都退后十步,免得亮瞎了狗眼!”
“放屁!”
刀疤脸叫骂道:“老子什么没看过,想吓唬老子,下辈子吧!”
“没错,别唬人,赶快开箱子!”
“我们等不及了!”
乱兵们大声的吵嚷着,吴伯岩微微冷笑,俯身抓住箱盖,猛地响起!
没什么反应?
吴伯岩顿时脸上发红,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急忙往箱子里看,只见里面全都是红绸布匹。
“娘的,敢拿破布欺骗老子,弟兄们。跟着我上!”
“慢!”吴伯岩大喝一声,揪住了红布,猛地一扯,顿时黄光闪耀,邻近的人全都吓得避开光芒。
真是黄金啊!
乱兵们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啊!
一瞬间,乱哄哄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前排的乱兵都像是中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眼睛瞪得老大,口水垂涎三尺长。
洪敷敎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忍不住往箱子里看去。
“哎呀!”
张恪急忙回头,只见老师捂着嘴,从指缝流淌出一丝红色。
“恩师,您老中毒了?”张恪急忙赶过来,又是拍打后背,又是按前胸。
“别折腾了,我咬舌头了。”
张恪这才讪讪的松手,洪敷敎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永贞,你给我说实话。这块狗头金是怎么回事?”
张恪刚想开口,可是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他急忙说道:“恩师,先安抚了这些乱军。然后我给您详细说说!”
“嗯!”洪敷敎勉强点点头。
不是在做梦吧!
金子虽然值钱,可是好歹还看过,但是眼前这东西做梦都想不到!
脸盆大小,金光闪烁。亮瞎了人的眼睛!
狗头金啊!
这是天精地华养育出来的神物啊!
“这是我的!”
突然刀疤脸看着狗头金,像是疯了一样,猛地冲上来。那神情简直就像是关了二十年的犯人见到了西施,不顾一切,眼睛里只有那一团金灿灿的东西。
“我的,是我的,谁也别……”
嘭!
就在刀疤脸距离箱子还有两步的时候,一支箭正好射中了他的脑门,利箭刺进了骨头,刀疤脸软软的向下倒去,他的目光痴呆呆的盯着狗头金,仿佛不知道死之将至。
扑通!带着满足的笑容,刀疤脸倒在了箱子边。
后面还有乱兵不顾一切的往上涌。从张恪后面涌出来一排火铳手,枪响响起,头一排的乱兵全都被打死。
浓重的血腥,疯狂的人群,金灿灿的宝贝,诡异的交织在一起。
足足打死了十几个人之后,后面的士兵才冷静下来,停止向前冲。
“大家都听着,这块狗头金就是你们的军饷,就是洪大人的诚意。你们要还是想抢夺。就问问自己身边的兄弟吧。”
张恪这一手太坏了,乱兵的联盟瞬间就被瓦解了。就算把狗头金抢到手又如何,连个领头人都没有,能分得公平吗!
冷静下来的乱兵突然把目光都转向了洪敷敎,有几个人更是跪在了地上。
“洪大人,您是真心帮我们的,小的们不是人,小的们向您请罪了!”乱兵论起巴掌,拼命的抽嘴巴。
洪敷敎从震撼之中清醒过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弟兄们,大家苦,朝廷也不容易,就算多难,本官身为兵备道,就该替大家张罗粮饷。辽东第一豪富在这里,如此巨大的天材地宝狗头金放在这里,大家可愿意相信本官啊?”
“愿意,愿意,我们都愿意!”
“好,大家现在就退回军营,各自回营房,不要听任何人的挑唆。本官也不会随便追究,你们只管放心。”
听到让回军营,这些人互相看了看,还有些犹豫,尤其是不少人还盯着狗头金,生怕说话不算。
张恪催马走到了大家面前,笑道:“这么一大块狗头金,要是切成成千上万份,只怕大家连指甲大的一块都捞不着,白白浪费东西。我现在就去把狗头金卖了,换成粮饷。你们不放心也成,狗头金就放在军营中间,大家伙只管看着就是!”
这些乱兵又互相瞪着眼睛,放在军营里面,只怕立刻就要抢起来,到时候不一定死多少人呢!
“大人,我们信得过您,您拿去换银子吧,我们等着就行。”
乱兵终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