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证明。嘘,你小叔来了。”
谢钰抬眼望去,谢父正一脸的哀切的走过来,他身边的谢母一脸雪白,眼中含着泪花,一见到病房里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谢润,当即就趴在门上,哭嚎道:“我的侄子啊,谁把你撞成这样,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呜呜……”
一旁的护士眼神示意他们,见谢母还在继续哭嚎,便出声制止,“这位家属,我们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谢父面上略微尴尬,一半是因为谢母,一半是被谢母骂的,他低声喝了句,“好了,想哭回家哭老爷子去!谢润他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就知道哭!”
“我才不去哭老……”谢母脱口而出便是拒绝,她看到谢父拼命在给她使眼色,硬生生抹了个弯,讪讪道:“我是说我回家再哭,回家再哭。”
说了几句话,谢钰说要留下来守夜,被谢父一言拒绝,察觉到说的太过冷硬,谢父拿出大家长的气势,“你们都回去吧,你小婶在这照顾谢润就行了。”
拗不过谢父,谢钰只好跟谢父告别。周崇自谢父来了就一语不发,见谢钰走了,抬步跟上。
跟谢钰待在一起周崇总是不自觉的收敛周身的冷意,不熟悉他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更别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谢父。
谢父只当他是谢钰的手下,见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碎了句,“没礼貌活该一辈子给人打工!”
昨晚的事他吩咐老张去做,凌晨快到四点的时候老张才给他发来消息。他命令老张去乡下老家躲一阵子,等风声小了再回来,老张依言走了。
可谢父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他低声叹口气,侄子别怪叔叔狠,谁叫你挡了叔叔的路。
他对着谢母说,“你晚上就在这守夜,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走吧,你在这太影响我心情了,”谢母一脸嫌弃的表情,挥挥手让他赶紧走,“我卡里没钱了,别忘了给我打过来。”
谢父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硬生生的收回来,他目光不善的看着谢母,“我才给你打过没几天,你怎么又没钱了,你该不会背着我搞什么东西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叫你打你就打,废话这么多,”谢母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刻意加大声音来掩饰。
“好了,给你打过去了。你省着点花,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谢父说了她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母一双眼睛里满是阴毒,嘴里喃喃道:“死老头子,我就花你的钱,怎么了,就花就花!”
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了声,她脸上浮现喜悦,立马打开包拿出手机,一看见是谁发来的消息,顿时把刚才的那点的不快遗忘了,专心跟她的“甜心”发消息,排解寂寞。
医院停车场,天色还有些阴暗,雨停了。正值秋末,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凉凉的吹来,谢钰打了个喷嚏,引得周崇侧目看他,“怎么了,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来的时候还让你多穿点,要是被吹病了,我又该难受了,”周崇肉麻兮兮的说。
“去你的,不正经。”他轻轻锤了下周崇的胸膛,见周崇低垂眉眼,整个人一下子柔软下来,便觉着很是神奇,“我总感觉咱俩好像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见他挑眉望向自己,谢钰靠在车身上,对着幽暗的天空,思绪纷飞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对着你,就是有一种感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周崇见他靠在车上,也仅仅挨着他,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当即柔和了眉眼,嘴角沁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极了恋爱中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