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入了马车,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女病人,面色金黄,已不省人事。
她立即把脉,良久,回顾旁边的商女道:“你二娘可曾与人打过架?”
“是,是一个月前。”
“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妖道,怎么啦,二娘中了阴手?”
“不是阴手,是‘销筋手’。你二娘有五道重要筋路被封住了,再不治,很难再活一七。”
“飞姐姐,那要怎么治?”
“先救命要紧,我这里有一瓶丹药,你每天喂她四次,每两个时辰喂一次,假如她能说话时,要你父亲替她解开销筋功就好了。”
“家父能解?”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解销筋功需要武功高深之人才能解。”
她放下了两瓶药:“对了,你们的人和离魂谷打得非常激烈,你得派人去接应,否则全军覆没,我走了。”
东风见她出来,轻声问道:“治好了没有?”
“治好了一半!”
“一半?”
“她中了销筋手!”
“那为何不喊我帮你?”
飞星丢个眼色,轻声道:“你会露出功夫,我们走!”
“飞姐!”那姑娘从车中伸出头来:“我派人送你!”
“阿玲,不用了。”
“飞姐,别大意,有些江湖人,他是不会敬重你的医术。当心鬼啊,你太美了!”
飞星向东风瞟了一眼,笑声道:“阿玲,如真有那种坏蛋也不要紧。我的医术能治病,也能要人命的。”
商玲格格笑道:“对啊,你一定也有绝毒药物,我怎么想不到呢!”
“好了,再会,我放心了。”
车子走远了,东风笑道:“星星,这个姓商的姑娘对你倒非常友善。”
“阿风,可惜她不美啊!”
“你又来了,好像我见不得少女似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你‘色’字出名呢!”
“我对你很规矩了吧?”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不会单独和我同行。那时非常危险的。”
“哈,你敢!”
“我没有不敢的事。人家说,我要女子投怀送抱才接受,那时我两个字连不起。”
“两个字?”
“对,‘情’与‘爱’,我爱对方但无情,我爱对方有情却无爱,在这种原因之下,我只能被动。一旦情爱相连时,有机会我就会采取主动的。”
“哈,你还有这种秘密!”
“我现在不但爱你,也对你有情了。”
“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率直的对我说出这种话。”
“我不喜欢那世俗儿女之恋,有什么说什么。”
“你一厢情愿!”
“不,是会等!”
“等,我会对你动心?那你准备一辈子单相思吧,我可不会治单相思病。”
东风还有话说似的,但她突然叫道:“哪个怪人!”
“快,那是小丑,他是负了重伤,扶住他,别让他倒下。”
在十丈外,忽然出现一个面蒙脸谱的少年,东风一个箭步冲出,立即将那少年扶住,回头大叫道:“他全身冰凉!”
飞星赶到,一把脉,大惊道:“阿风,快施出你的‘满天星’指法,他中了‘金沙热’,马上会死。”
“我……”
“你,你怎么样?你练的神秘武功没有一样能瞒我,快!”
“啊……那你扶住他!”
在飞星扶住少年时,东风双手突然抖动,接着双手舞动如电,十指竟如万道赤星点出,这种功夫,连飞星也惊呆了,忖道:他已练到神化了……
想到未几,东风住手道:“我做完了,接下怎么办?”
飞星这才将少年放下躺着,打开药箱,找出三颗丹丸,交与东风道:“运功力逼下他的腹中,他怎么会遭遇‘金煞神’的毒手。”
东风一面喂药一面仰头问道:“你说他遭遇‘大神教’‘金煞神’毒手?”
“这种‘金煞热’独门邪功,只有‘金煞神’一个人会。”
“这个少年?”
“他带的脸谱就是小丑面具,因此江湖上称他为‘小丑’,本名年松。”
“他是哪一派?”
“没有派别,他有个师傅号‘老丑’,但无人知他真名叫高高,已有八十岁了,这对师徒游戏人间,人很正派。”
“飞姐姐……”
“别动,你好了须要休息,过一会我再问你。”
“飞姐姐,快去救师傅,他被好多人围杀,他是为了救我才被困住的。”
“快说,令师在哪里?”
“就在前面岐山上!”
“阿风,背起他,我们走。”
“嗨,女郎中,救人如救火,这样走到岐山要多久,只怕到了时,那老丑也完了,你陪着小丑,我先去。”
“阿风,注意,老丑也带面具。”
“我知道!”他突然拔身而起。
“飞姐姐,他去行吗,那儿有很多高手啊!”
“小丑,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去了等于我去,但我又不能在他面前显出武功呀!”
“原来你瞒着他,他是谁?”
“小太阳?”
“哎呀,咸阳神秘人物就是他。”
“别往外走露消息!”
“难怪呀!”
“小丑,难怪什么?”
“飞姐姐,我从来不见你与任何男的同行呀,他长得好帅啊!”
“别乱说,当心我给你吃羊屎。”
“好啦,我能提功了,我们快一点走。”
“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