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揉。
未央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喂,还不快起来?你该不是想我这就和你成就好事,然后生米煮成熟饭这就进我沈家门吧?”
其实能这样的话也不错,陈子邯讪讪地笑了,感紧爬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有点后悔,你以后好好的,少叫我后悔,我只是答应你考虑,也不一定非成了不可。你随时都可以找别人去,这两年我也不会有娶夫生子的打算,你要有心理准备,近日来还有一个大买卖等着我,当然了,也是不得不做……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只要她不反悔,她说什么都行!
陈子邯这也就当她是应了他了,自动将那些不喜欢听到的东西全都格式掉,是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你做你的事,我等着你就是。”
她不知道他耳朵里面听进去多少,这也赶紧起身洗漱,被分过来的小厮福宝也是端着水来了。回头看见陈子邯他的表情可谓丰富,未央这就伸腿踢了下还在地上坐着的这位:“你赶紧起来,以后不许来这么早!”
不许来这么早,那就是可以晚点来了,少年笑,低头又去捡珍珠去了。
福宝初来乍到,自然不敢多问,也伺候着她是中规中矩。
时已不早了,沈未央洗漱一番,又吃了点早饭。刚是漱了口,铃铛就听闻是东宫来车接她,陈小公子是去爹爹面前露脸去了,她也没顾得上他,这就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东宫里面等着她的人,正是耳闻过的当朝君后。
顾家男儿的气度,从何而来,见了他才知道。
顾琏城并不在,太女在东宫看书,远远地,能看见她的侧脸,真的和顾琏城很像。未央一路被引到大殿之内,只见上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不似那些小公子娇柔模样,自来凤目威严,不怒自威。
她赶紧见礼,然后听他说起,侧立在旁是不卑不亢。
顾君后是顾家人,见了她的模样,自然唏嘘不已。
因为相熟的顾琏城不在,沈未央也不敢放肆,只站了一边,任这个男人上上下下的看。
半晌,才听得他开口:“坐吧。”
她回身坐下,男人才起身走了下来,那一个缓步台,叫他行走得像是金銮大殿似的,旁边还有两个小宫人搀扶着,看这做派不得不叫她想起顾琏城来。
“本君听琏城说你这孩子倒是讨巧,心思细腻,做事稳当,又胆大能事,今日一见果然有些与众不同。他近日来又愁着募银的事情,你且说说,应该如何是好?”
“君后见笑,这等大事未央怎有意见,大公子做得很好。”
“嗯,”男人到她面前:“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啊,”未央知道他们所为何事,自然是实话实说,诚心为顾琏城解困:“说实话若我是大公子,做个表面功夫即可,然后大可去请罪,因为无银。”
“怎么呢?”
“恕我直言,二皇女军资少,处处为难,可国库无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皇上自然知道底细。大公子募银艰难是真,可他若每次都应下并且做到不懂拒绝,这可就是个无底洞,到时候是吃力也不得讨好啊!”
顾君后笑,对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所以说琏城没有看错人,你很适合行商。想必叫你来东宫,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翕然这孩子身子弱,又不近男色,今年再不成亲那些老臣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皇上那也说不过去。钱庄和银号的事情,以及整个皇商体系,都交由你手上,大可放手去做,琏城可协助你成事,你只需以男儿身份,嫁入东宫即可,现在去你沈家求八字去合的媒人多半已经到了……”
未央愣住,她以为就是一顶轿子抬进来,不想却还要成亲。
这就犹豫了下:“这……未央家世略有不妥,君后你看成亲就不用了吧,做个小就行。”
男人淡淡瞥着她:“不成亲不足以受人重视,日后你做什么也有个依靠,再说你个女儿身,怕的什么,不过有了三两年,先备下休书合离就是,那时候……到时你是恢复女子身份,还是怎么都与我东宫无关。”
说得也是,她垂眸。
顾君后见她一面,甚为满意,又与她话了些许家常里短,多半都是毫无意义的话,她见着,这男人可不一般,处处高人一等,当真是个上上人。
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后来他说有事,亲自叫了人送她出来。
从来时的路走出东宫,因为有心事她也没注意到别个目光,就在刚才路过的一品房内,窗边就有两个人都抬了眼。
屋内只站了两个近侍,太女翕然坐在轮椅上面,伸手逗着笼中鸟儿,身后一个灰衣人双手呈上的姿势,上面放着一小盒鸟食。她伸手抓了一小点,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见小鸟儿飞过来了,这就投了进去。
沈未央的身影一扫而过,灰衣人瞧见,淡淡开口:“她回去了,现在该大公子出场了。”
翕然太女嗯了声,这就拍了手抖下鸟食,又过到水盆边上洗了手,修长的十指挨个擦了干干爽爽。
这才叫人推了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不多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人来。
他发髻全散,换下了襦裙穿上了长衫也挺直了背脊,一身锦衣更衬得英姿翩翩,俊美容颜上并无一点瑕疵。
镜子前面已经站了近侍,他走过去坐下,又重新梳头。
因为女子装扮时候双眉故意弯了去,看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