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叶思远,你手没了,残疾了,难道脑子也变态了?谁会把你当怪物看?是你自己,一直都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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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争吵,是以叶思远狠狠地踢了一脚餐椅而结束的。
那张漂亮的白色田园风格餐椅被他踢得飞出了2米远,“乒里匡啷”地倒在地板上。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唇,瞪着眼睛,然后就转头回了卧室。
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身体两边微微颤抖着的空衣袖,心里很紧很紧。我担心他的右脚,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右脚一定很痛吧!
可是!我的心里也很痛啊!!我的委屈,我的苦闷,还没发泄出来呢!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吃晚饭。
我没有回寝室,也没有和叶思远分床睡,他的大床足够宽,我们各自盖了一床被子,睡在床的两边,身体离得远远的,背对着背。
我当然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还偷偷地掉了几滴眼泪,我不知道叶思远能不能睡着,我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我们的对话,分析着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这是我和叶思远正式交往半年多以来,第一次的争吵,居然会吵得如此激烈,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承认我是有错,我也道了歉,但是,他不相信,也不肯原谅我,令我觉得——很伤心。
周六早上,我很早就起了床,叶思远还在睡。我在厨房想了很久,还是帮叶思远做了早餐,给他留了便签。
婉心教过我: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合。
我和叶思远虽然不是夫妻,婉心虽然也只谈过几次乱七八糟的恋爱,但是在这些道理上,她总是懂得比我多。
而且,我觉得她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离开家,我没有回寝室,而是拿了书去了图书馆,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个上午。我承认,我没看进去多少内容,脑子里想着的,还是叶思远。
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我出发去超市,下午的工作做得很糟糕,我面无表情地站在超市里,对顾客的询问爱理不理,还给他们吃了好几个白眼。
我真是笑不出来。
下班以后,我在超市熟食柜台买了两个包子当晚饭,又给叶思远打包了一些食物带回去,我坐车回家,先去家里换衣服换球鞋。
我把食物放在餐桌上,又给叶思远留了一张便签,然后就走去卧室换运动服。我整理了背包,带上矿泉水,坐在门边穿球鞋时,叶思远从书房里走出来倒水喝。
他用腰胯推着他的四轮小车,上面摆着一只空水杯,杯里插着一根吸管。
我就坐在那儿,他却没有看我一眼。
我又开始生气,提起包甩上门就下了楼。
一直到走出小区,我才想起,叶思远的午饭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
转念又一想,哼!管他干嘛!他多牛x啊!少爷脾气那么大!那么大个个子,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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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顶着这么一张臭脸出现在羽毛球馆的。
看着我像是要找人寻仇般的表情,王佳芬惊愕极了,她拉着边上一个个子中等的斯文男孩对我说:“小桔,这就是李维。李维,这是我和你说过好多次的,我的好朋友,陈桔。”
“你好。”李维朝我点头微笑,他长得挺好看,一张娃娃脸,和王佳芬很般配。
“你好。”我麻木地对他说,一点儿也没笑。
这时,另一个男人走到了我们身边,他身高176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耐克运动衣裤,肩上背着运动包,手里提着一只羽毛球拍袋。他身材健美,短短的头发,皮肤微黑,脸上戴着一副深蓝色边框的板材眼镜,五官长得挺精神。
“你们学校的停车场真远呀!……呦!美女!”男人看到我,对着王佳芬和李维笑起来,说,“你们可真照顾我,给我分配了这么漂亮一个搭档。”
他的话虽然说得有些油滑,但脸上的表情倒挺真诚。
王佳芬说:“小桔,给你介绍下,这是李维的表哥应鹤鸣。鹤鸣哥,这是我的好朋友陈桔。”
一下子见着两个陌生人,我也不能太不给王佳芬面子,只得硬挤出一个笑,说:“你好。”
“哎,佳芬,别叫我鹤鸣哥,听着怪老的,我也就比你们大了四、五岁,就叫我阿鹤吧。”应鹤鸣说着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王佳芬笑着说:“好吧,阿鹤,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小桔名花有主,早有男朋友啦。”
“哦?可惜可惜。小桔,你的男朋友怎么不一起来打球呢?”他很自然地叫我小桔,我也不好反驳。
“他没空。”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王佳芬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丢下包,看着他们说:“打球吧,别浪费时间了,我已经很久没打了,正想要松松筋骨呢!”
33、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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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大的羽毛球馆设施很先进,是一个华侨校友投资建设的,说起来只对校内学生开放,需要本校学生证才能租场,实际上打球的可不光是我们学校的人。
场馆建设高度、地板、灯光、通风设备等都是依省队训练馆标准而建,一共有12块场地,地板采用与上届奥运会比赛场馆同一品牌的塑胶铺设,所以,在这里打球,感觉很爽。
馆里所有场地全满,灯火通明,吆喝声、跑动声、击球声、鼓掌声不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