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请客是请定了。”
俞皓坐在副驾驶座,调大音乐音量,略伸懒腰,活动关节,“还没到终点呢。”
言下之意,为时尚早,程自洲如何听不懂。
“嘿嘿,也是,看来我要加把劲了。”程自洲不免侧瞥一眼俞皓,心中升起小羡慕,俞皓那种随兴所至的潇洒调调,他是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俞皓家后台硬啊,不是他家一个小小的市副局级能比的,有放肆的资本,唉,谁让俞家牛x不是盖的。
俞皓他爹是省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常委之一;俞皓他爷爷是德高望重的老革命,曾经的中央高层之一,如今在京城的西山别墅养老;其他的亲戚都不是省事的菜碟儿。
俞皓这太子爷是纯的,绝无掺假,没人敢招惹。
除了家世,俞皓本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世界一流学府毕业,太子圈里看好的明日之星,今年回国发展,不管是入仕,还是去大企业任职,前途都是不可限量。
相比之下,陪太子爷玩乐的自己,悲桑啊……
程自洲尽管着悲伤去了,不觉恨恨换挡,变速行驶。
俞皓闲着,可是没有放松注意前方路面情况,他眼力好,察觉到了不对劲,前方的街口跑出一人,他大声暴喝,“停车!”
程自洲惊神,紧急刹车,可是,速度在那摆着,车子依旧不可避免地向雨中人影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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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作,大雨如注,雨挟风势,打在人身上不仅疼,而且冷,姜晚晴淋成了落汤鸡,浑身湿冷难受,但是,她不敢稍有停歇,早一点找到人,就能早一点解救姐姐。
也许是雨大,也许是运气糟糕,姜晚晴跑出了一条街,也没有遇见一个人。
别无选择,她只能继续朝前跑,直到遇见人为止。
出了前面的小路巷口,到第二个巷口,就可以到另外一条大街,那条大街是主干道,一定会有人行走的。
姜晚晴是早产儿,从小不是身体健壮的人,平常跑800米往往是最后一个,今天这个紧要关头却是跑得气儿都不带喘的,直到跑出巷口都不觉得累。
跑过前面的小交叉路口,就能到第二个巷子,加油啊晚晴!姜晚晴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飞一般地向前奔。
孰料,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当姜晚晴冲到路中央时,左侧前方传来长鸣的喇叭声,她一愣,转头朝左望,却见一辆黑色的大车正向她急速驶来,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眼见撞上,哪里有她命在?
事发突然,姜晚晴受到极大的惊吓,紧绷的神经忽而像蹦断了似的,令她双膝发软,她再也支撑不住……
大切诺基的刹车性能再好,也没有办法做到变速行驶的近距离刹车无惯性,因此,车子硬生生撞过了才停下。
“啊——,完蛋了,我撞死人了!”程自洲哪里有心情打伞,火烧火燎从车内跑出来,冲入雨中,惊悚怪叫。
饶是平素恣意的俞皓,此时脑袋也不免发懵,他紧跟着程自洲下了车。
同时映入两人眼里的场景:一个身穿浅绿t恤的长发少女倒卧车下,湿发蒙脸,看不清面部,其中,她膝盖以下在车底。
不出意外的话……不死……也要残废……
程自洲惊慌失措,“完了完了,我要去坐牢了!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爹不是李刚,老头子非揍死我不可,啊啊啊,完了完了,要死了……”
“安静!”俞皓厉声喝斥,气场强大。
急得猴儿似的程自洲立马被震住了,他夹尾巴安静,可怎么也控制不住心底那股子慌乱,眼珠子溜溜地瞅着俞皓,盼他给拿个主意。
俞皓眼如鹰隼,屏住气息,绕着两个前轮的范围观察,只绕了一圈,他就笑了。
程自洲见俞皓笑,他不明所以地紧张,“哥,你笑什么?”
俞皓神色轻松,指着车下说:“没事,人没死,你看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程自洲跟着瞅,果然,没有血,一点血都没有。
他刚要轻松呼口气,俞皓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想去死——
“没有血,说不定受了很重的内伤,最多,你把她撞残了,负责她下半辈子就行了。”
“哥……”,他好绝望呐。
俞皓无视他的绝望,谁让他开车注意力不集中,“好了,你打电话,把救护车叫来吧,别拖延救护时间,不死的变死了,你麻烦更大。”
伤者不能随意移动,以免造成第二次伤害,叫救护车的专业救护人员过来处理,是最明智的选择。
程自洲知道俞皓说得对,叫救护车是最好的办法,他麻溜地掏出手机。
这还没拨号呢,赫然听见一道幽幽的少女声从地下传来,“怎……怎么了……”
惊得程自洲一哆嗦,手机直接飞了出去,“鬼啊——”
什么鬼不鬼的,看清楚点,是人未失去意识!
俞皓朝程自洲脑袋上拍了一掌,“镇定点!这是好事,慌什么。去,把手机捡喽。”
“你感觉还好吗?”俞皓蹲□,察看伤者,确认她的受伤程度,看她的意识是否清醒。
俞皓拨开伤者的湿发,露出一张堪堪清秀的脸,淡淡的,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当那少女的眼缓缓睁开,四目相对,俞皓便觉着自己好似跌入一汪幽幽的清泉,又好像被一抹氤氲在迷蒙烟雨中的春光照拂,特别柔,特别动人,似水波轻泛,似暖风拂面,令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