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泫然欲泣般的低吟声渐渐缓了下来。
月亮已从墨色中浅浅探头,中秋才过,它仍是最圆最亮的姿态,映照在潜伏于黑暗中的危险。
蒋拿拂了拂姚岸沾汗的长发,盯着她沙哑道:“宝贝儿,我那么大个儿的东西塞进去,疼到你了?”
姚岸一怔,又见蒋拿低笑:“我就把这当成夸奖了,不怕,痛的话,你就咬我!”说着,趁姚岸尚未回神,他一挺入内,两人同时溢声,一人满足,一人痛怨。
蒋拿先前还想着要疼惜她,因此竭尽所能的将她揉弄舒坦,可一旦进入,他再难自控,紧缩的触感险些让他缴械投降。蒋拿摁着她横冲直撞,咬牙哄她放松,又情不自禁的喊出些羞人的话语,逼得姚岸一口咬上他的胳膊,蒋拿却越来越兴奋,抱起姚岸换了个姿势,边吻边动作,直将姚岸撞得口不能言,每一声低吟都被他堵在喉中。
姚岸再也没有意识,喊着让她臊红脸的音节,随着蒋拿的起伏又哭又叫,将蒋拿的肩膀抓出一道道红痕。蒋拿愈发用力,托着她从床头冲至床尾,险险的就要将她撞到地上。他只好撑在边沿,架起姚岸的小腿,又情不自禁的侧头吻了几下,却不留给姚岸一丝喘息的空间,奋力撞击不断。
崭新的床单渐渐拢起,褶皱不堪,姚岸攥着被单踢了踢腿,胡乱甩着胳膊砸向蒋拿,往他的脸上敲了几下巴掌,又带着哭声求饶,听在蒋拿耳中却愈发挠心。
两人大汗淋漓,蒋拿不休不停,胡乱吻着姚岸的脸粗喘:“乖姚姚,我的乖姚姚!”
姚岸已使不上任何劲儿,只好任由蒋拿涂口水,嘴里却还在念着讨饶的话语,细细的声音几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在姚岸声嘶力竭的一声尖叫后,蒋拿终于卯足了劲儿,将木床撞得“嘭嘭”响,白墙上不知是否陷下了印记,他狠狠动作,将自己融进姚岸的最深处,撞击一声重过一声。
姚岸心想,天崩地裂了。她见到闪电从天际狠狠劈下,对面的山头裂了缝,刺眼的光芒将夜幕旋转成白日,下一瞬雷声轰鸣,击鼓不断,可耳朵却听不清,只能不停颤抖的感受着那抹震撼,将死未死便是这样。
房内终于安静,圆月低垂,银光抚慰。蒋拿将奄奄一息的姚岸抱拢进怀,小心翼翼的嘬了嘬她的嘴:“姚姚?”
姚岸微微一颤,掀不开眼帘,蒋拿又去吻她,低低唤道:“姚姚,乖姚姚?”
姚岸终于哼了哼,有气玩着她胸前的小东西,时不时的低头咬一口,拍着姚岸的后背容她缓气,半响又将她逗弄的微颤,他再次蓄势待发,极缓极缓的进入,姚岸已睁了眼,抬手推了推他,蒋拿低声道:“我很轻,再给我一次,乖姚姚,乖。”说着,他已经动作起来,这次却极为小心翼翼,搂着姚岸边哄边吻,捧着她的小脸爱怜不已。
半途他却失信,伏起身再难自控,曲起姚岸的双腿将她折腾的翻来覆去,姚岸低喊:“骗子,骗子!”
蒋拿促喘着含住她的唇,哑声道:“我只骗你,乖姚姚,宝贝儿,我只强迫你,我只把这大个儿塞你里头,好不好,好不好,嗯?”
姚岸羞愤欲死,却又哼哼的发不出声儿,只能一味甩着头抵御,却只是徒劳而已。
直到月亮变成银白色,蒋拿才心满意足的收势,缓缓退出姚岸体内,将她紧紧搂住,含笑入睡。
日上三竿,蒋拿被阳光晒醒,忙碌的车流穿行在李山中路,车速有快有慢,混在一起打着节拍。蒋拿收了收臂膀,抬起姚岸的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口,又细细打量这张精致小脸。半响他再次亲了几下,低笑道:“看来真把你累坏了。”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将姚岸放稳,轻手轻脚下床,替她掖实毯子,又去关窗开冷气,温度调到适中,这才开门离去。
夜里他太性急,害得姚岸的背包被扔在了大门口,蒋拿走去拾起,边步向厨房,边低头翻看。
速溶咖啡夹在一堆杂物间,棕色的包装俨然就是东楼的产品,细微处能看到与现在的包装有些不同,生产地址也并非中隽镇,而是南江市褚钱一带,去年那里拆迁改造,为了保护风景区,许多大楼和工厂都已搬离,换上了度假酒店和新开发的住宅区,沈纶也因此才会来到中隽。
蒋拿蹙了蹙眉,抬眸盯向二楼,半响才将揉成一团的速溶咖啡塞回背包,步进厨房翻找食物。
楼上的冷气嗡嗡散风,姚岸缓缓睁眼,刚一动腿,便立刻倒抽了一口气,浑身酸痛的没法动作。她咬了咬牙,卯足了劲儿掀被起身。
地上的衣物混乱得散在四周,胸衣肩带已被扯断,姚岸踢了一脚,忿忿暗骂,又扶着墙壁走进浴室冲澡。
蒋拿抱着一堆食物上来时,姚岸正打算出来,刚开了一条门缝她又立刻阖紧,朝门外喊:“你出去一下。”
蒋拿挑眉:“做什么?”
姚岸只说:“你先出去。”
蒋拿一笑,贴着浴室的门逗她:“没拿衣服?有什么好害臊的,哪里没让我碰过?”
姚岸憋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踹了踹卫生间的门,裹着浴巾从里头出来。
脏衣服不能再穿,蒋拿拣出自己的汗衫递给她,说道:“中午随便吃一点儿,你一会儿接着睡,晚上我带你上外头吃饭看电影,这几天别回家了,就住我这儿!”
姚岸忙道:“不要,我待会儿就要回家,我妈该着急了。”
蒋拿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