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们吃各类速食,更忙的时候,直接两桶康师傅解决。
那时候周商商真是心疼极了苏寅正,苏寅正也心疼她,认为她每次赶公车过来送饭太辛苦,然后责令她不要再送饭过来。
那年,苏寅正事业发展得真的很快,不到半年功夫,资产已经翻了好几翻。
快要过年的时候,苏寅正带周商商去购买新年衣服和鞋子,他带着她逛了好几个商场,只要她多看了一眼,苏寅正就会立马下来。
周商商笑骂苏寅正的行为就是个暴发户。
苏寅正笑着搂着她腰:“钱赚来就是给老婆花的。”
其实那个时候她跟苏寅正还没有扯证,不过周商商每次去苏寅正公司,苏寅正的员工一口一个老板娘地叫她。
除了陈婉之,她叫她商商姐。
陈婉怡说话声音不比她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声音细细柔柔的,人多的时候她叫苏寅正“苏总”,私底下,周商商也听到过陈婉之叫苏寅正“老大”。
周商商跟苏寅正逛完街,苏寅正带她去法国餐厅吃牛排。
那天真是幸福的一天,因为即将过年,大街上看到的人都洋溢着笑脸,天气也很清朗,云卷云舒,透亮的阳光把每张路人的脸都照得清晰而分明。
周商商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整理战斗品,翻到一双黑色女式皮鞋时候,微微惊讶了下:“怎么还有这双?”
苏寅正看了眼,眉角漾起舒心的笑意:“给婉之买的。”
周商商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说:“她确实应该换双鞋了。”
第十九章
即使是个微创手术,也是留伤口的,麻醉过后,疼痛像是茶水里的胖大海,慢慢鲜活,然后膨胀开来。
周商商蜷缩在床上,半个小时前,苏寅正来电,她按掉了他的电话,
此刻放在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对方好像极其有耐性,手机已经连续振动了好长一段时间。
周商商皱着眉头,探过身拿过手机,显示屏上闪烁着“韩峥”两字。
周商商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搁在耳边:“是十一啊,有事吗?”
鸭子趁着韩峥还有几天的假期,组织这个周末去户外登山活动,韩峥否决了鸭子三个登山地点提案,说:“b市不是有座五峰山吗?就去b市吧。”
鸭子明了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去b市就一定要叫上商商了,商商可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
韩峥笑笑:“人多热闹。”
韩峥从书房出来给商商打电话,听筒贴着他耳朵,传来机械的“嘟——嘟”声,韩峥没由得紧张。
没人接,他又拨了一个过去。
过了好长一会,手机里传来周商商的声音,虽然说话的语气跟往常一样,但是声音就像染上了厚厚的石灰粉,显得有气无力。
“怎么了?商商?”他问。
“我没事,刚睡醒而已。”周商商这样说。
“晚上一道吃饭吧。”韩峥顿了下,建议道。
周商商默了会,说:“十一,我身体是有点不舒服,我先休息会,挂了,再见。”
韩峥拿起车钥匙出门,倒车出库的时候遇上回来的韩首长,韩首长敲了下韩峥的车窗,韩峥按下车窗,看了眼韩首长:“哥。”
韩首长拧着眉:“去哪?”
“泡吧,要一块么?”说完,不等韩首长开口说话,嚣张地关上车窗,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倒车出库,开出了韩家大院。
苏寅正和周商商第二次搬家之前,韩峥还是常常会去他们家,那时周商商还是一名数学老师,鸭子笑她以色育人。
有次他从阳澄湖回来,当地的旅游局局长送了他两箱大闸蟹,他回来的时候就给周商商和苏寅正送去一箱。那天苏寅正不在家,周商商刚洗完澡在卧室里批改试卷,长衣长裤,半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脑后。那次韩峥立在周商商的背后看得愣愣的。
这绝不是一副多美多印象深刻的画面,只是那天回去后韩峥还是频频会想起。
他心里暗骂糟糕,有些情感就像埋在地下过了冬的野草,被不知那股春风一吹,立马便蔓延生长起来。
周商商和苏寅正的新家,韩峥只来过一次,就是上次送周商商回来那次,不过那天他也没进去。那天他坐在车上看着周商商进门,从车窗往上看去还可以看到别墅二楼起居室的灯亮着,苏寅正那天是在家的。
他在车上安静地抽了将近一包烟,都说戒烟难,如果感情也像烟可以戒掉,却是一件幸的事。
鸭子让他别犯浑,宋茜骂他傻,他都不为所动,对这份感情,他压抑了太久,现在他不想再藏,也不想再逃了。
老人说都说两人在一起需要缘分,按照这种说法,他跟周商商实在没有半点缘分,但是没缘分又如何,月老不给牵线,他就自己去扯红线,老天不给他机会,他就自己创造机会。
反正大家都不好过,反正也没有最糟糕了不是吗?
韩峥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他们家的小保姆,小保姆把他拦在门外问他找谁。
“周商商在家吗?”
“你说太太吗?”小保姆让他进来,然后给他端了一杯水,说,“太太在楼上,我去叫她下来。”
周商商从楼上下来,坐到韩峥面前,扯了个笑:“怎么过来了?”
“到底怎么了?”韩峥打量着她的脸色,蹙眉。
周商商:“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过已经吃了药。”
韩峥俊眸陡然一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