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检查后道无大碍,继续喝药慢慢养,但还是嘱咐避免再发生摔跤这样危险的事。
排骨小孩坐在床边的绣樽处,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顾家琪瞪他几眼,见他没反应,也懒得和他再扯,省得再弄伤骨头。
“小姐,药来了。”三月端来药,排骨小孩让出位置。
三月好奇地打量这个身穿金龙鱼补团服的染血小男孩几眼,注意力又回到药碗上,她边服侍小姐喝药,边叽喳她拿完点心回桃园,就不见了小姐,急得她到处叫,亏得堡里护卫说小姐和人谈事,她才没有乱找。
顾家琪笑应了几句,药效上头,合眼便睡去。
再醒时,排骨小孩半边身子搭在床沿,正出神地望着她。
顾家琪若有所思,微眨眼,做了些夸张的表情,那双眼,如一宛死水,沉沉不动。
“你醒了?”排骨小孩对空气里的异动感觉很灵敏,忽地问道。
“眼睛怎么回事?”
排骨小孩淡淡说太医诊断,最后会失明。兰妃不要一个瞎眼的皇子,就把他扔到外面不管,秦家堡人用了点关系,把他接回堡里养着。
“不是毒?”
“不是。”皇宫内外大夫都查了,不是毒害,而是失明。
顾家琪却不相信,宫里什么样稀奇的毒没有,只怕小排骨也中暗招了。她不无怨怼道:“叫你听兰妃的话,你偏跟她拗,看现在什么结果,当瞎子很有趣哦?个笨蛋。”
排骨小孩笑得快活,眼睛瞎不瞎于他没差别,不过,要是能换来小姑娘的心软愧疚,那真是瞎得太值了。
顾家琪气得不行,差点就给他几个麻山板栗,抿唇忍了,打发他去清理那满身的血污,眼不见为净。
排骨小孩眼珠动了动,飞快地啄了下又香又软的地方,就算看不见,也闻得到香味,不会认错地方的。
顾家琪还来不及表态,排骨小孩就溜了。
是夜,顾家琪都睡熟了,忽然一个凉嗖嗖的黑影摸上她的床,紧抱着软软的小姑娘,死活不放手。
“你想勒死我?”顾家琪火大地喝止,排骨小孩微微松动,咕哝道,“又不是亲,只是抱一下,小气。”
顾家琪见他拗得厉害,一时说不动,也就随他了。
俩毛都没长齐的小孩,钻同个被窝,能出啥事。
顾家琪很放心,不管他,自己睡自己的,排骨小孩偏过头,小脸与她的耳窝相贴,近乎耳语地问道:“我尝到一个新游戏,要不要一起玩?”
“又是什么虐人游戏?都跟你说了,少跟太监混,小心变态。”
圩九回 人面桃花对寒浪 学前教育(中)
排骨小孩果断而直接地啃上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果然,只要是雄的不管大小都不能掉以轻心。
“轻点。”顾家琪悲愤地怒喊。
她嘴一张,那个找不着门路的家伙,顿时将小舌头滑进她的嘴里,灵活又熟练地吮吸。
顾家琪惊悚了,还来不及表示震惊,只觉身上小男生用两只手胡乱地扯开她的单衣,越摸越下流。顾家琪阖牙一咬,排骨小孩吃痛,半仰起头,生气地质问:“你干嘛咬我?”
“你还有理了?”顾家琪心火直冒,一个肘子找过去,再把人直接踢到地上,要不是他身份特殊,她非打死他。她在室内转了圈,抽出棉条长枕芯,下床叭叭挥打,“起来!说,谁教你这些的?!”
“是你自己说的,学会用舌头剥桔子皮,就可以玩亲亲的。”排骨小孩倔强地梗着脖子,斜头回喊道。
顾家琪也没多少气力,打了一会儿,扔下棉芯,指着门窗道:“不说,就给我滚!”
“宫女教的,说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排骨小孩不安又委屈地反问,“我这么做,她们都很高兴,你为什么不喜欢。”
“你有没有长脑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顾家琪怎么忍得住火气,拎着他的耳朵直吼,他没事,倒是顾家琪自己,因为吼得太大声,脑门阵阵发黑,身形摇摇不稳。
“你别生气,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排骨小孩急急地扶住她,把她入到床上,手放在她额头,担心地问道,“我去叫太医。”
顾家琪缓过劲,拉住他,放低声音,道:“我没事,坐好,跟我说说,那些人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排骨小孩依言披外衣,坐在床前绣玑处,老老实实地说自己日常所学的东西。老先生教的四书五经没问题;六艺教授传的骑s也没问题。
问题出在那些照顾他日常生活的太监和宫女身上。自打两人决裂后,他就扔掉了所有的丝绒棉枕,但是没有抱枕他睡不着。他动心思自已整个用真人皮做的抱枕,身边太监不但不阻止,反而鼓动他找年轻姑娘下手。
但是人皮抱枕实是不能与真人相提并论,陪睡宫女应势而生;她们见小皇子对女性身体感兴趣,就刻意引导他做些成年人才宜做的事。
“这么说,是你自己喜欢了?”顾家琪淡淡问道。
“不喜欢。她们都很恶心,又臭又硬,”排骨小孩瞄瞄她,低语道,“不过,她们说这样做,你会喜欢。我就学了。”
“你编,继续编。”顾家琪一眼看穿他的小伎俩,分明他想在她身上实践自己的新本事,却推给别人。因为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没听到别人非议兰妃的安排。
排骨小孩瘪瘪嘴,反瞪她,怪道:“都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