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被那余继蓦一提石轩中,芳心一震,忖道:“原来直y教的人,都把我和石哥哥连在一起,恐怕江湖上也是这样吧?”这个思想过得虽快,但在回答的时间上不免变成停顿一下。
余继这时凶气全敛,大声道:“在下真该死,竟不知玲姑姑和石大侠驾到,无心冒犯。两位大人大量,切勿过责在下。”
宫天抚大怒,厉声道:“石轩中算得什么……”
朱玲听了大吃一惊,寻思道:“假如江湖上传出我已另外和宫天抚在一起的消息,会不会被天下人讪笑嘲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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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机关重重毒雾漫漫
宫天抚指指鼻子,道:“我是宫天抚,并非石轩中,看,接招!”说话声中,身形暴然移到余继面前,举掌拍去。这一掌发出时,离余继尚有数尺之遥,但余继已听到强劲异常的风声,不敢怠慢,身形微微一偏,免得正面迎接掌风,同时又用右掌猛撞出去。砰的一声,那宫天抚的掌力竟然凝结得如同实物,和那余继右掌一撞,发出响声,余继岂能抵挡这等上乘内家掌力,哼了一声,身形直退开七八尺之远。
朱玲心中已有计较,飞身过去,举起纤纤玉指,指着余继问道:“你既知我是谁,那么我且问你,y阳童子龚胜在幕阜山何处匿居?这些小孩子们你从哪里弄来的?”
余继呆一下,没有即答,朱玲面色微变,倏然使个身法,已欺到余继身边。
宫天抚大喝道:“朱玲莫伤他性命。”但就在他大喝声中,朱玲已双手并出,底下还飞起一腿。余继忙施展鬼母所传的怪异身法闪避。
须知玄y教中凡是头目地位,都会得到鬼母传授几种怪异身法和一路诡异毒辣的招数。在鬼母而言,虽然所传有限,但这些人已得益非浅,在江湖上每逢应用,莫不得心应手。故此他们都下苦功锻炼,久而久之,比起他们原有的功夫还要纯熟些。是以一到危急关头,便不知不觉会使用出来。哪知这一点正是鬼母冷婀的私心。往好的方面想,这些手下在江湖上战无不胜,则玄y教声威自然大不相同。往坏的方面想,凡是位居头目的手下如有丝毫抗命,鬼母派遣弟子擒拿或击毙时,只须一招,便可奏功。这样可以震慑其他的人,威名更盛。
如今朱玲一出手,同时发出三招。余继刚一使出招数,已然醒悟不对,忙要变招时,哪里还来得及。惨嗥一声,余继那么魁梧的身体,却有如稻草人一般,直飞开三丈之外,然后砰匐一声,摔在尘埃之中。
朱玲回头一笑,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宫天抚见那余继已死,便将此事拉倒。本来他想留下余继的活口,好叫江湖人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厉害。岂料朱玲之所以出此毒手,也正是为了不让余继日后胡说八道,故此一出手便制余继死命。
她看看宫天抚并不理论,心知他还没想到自己有此私心,便赶快道:“那y阳童子龚胜现在幕阜山养伤,这些小孩子们,一定是他弄来帮助早日恢复功力之用。这些孩子们的双亲现在一定焦煌万状,幸好刚刚碰上我们,才不至被那老魔头弄死呢。”
宫大抚心肠冷硬,耸耸肩道:“但对我们却是一场麻烦。”
朱玲走到马车边,先打开车门,让孩子们透点空气,然后钻入车厢,把他们都解开了捆缚。车厢中登时响起了一片哭闹声,六个孩子当中,倒有五六个放声大哭起来。
宫天抚心烦得很,自个儿走开,把余继的尸体揪起来,弄到路旁树林后面。
朱玲柔声道:“孩子们不要害怕,那个恶人已被我们赶跑了。”
她的声音有如银铃般朗润悦耳,虽在哭声震耳中,仍然那么清楚地传入孩子们的耳中。同时又因是女人的声音,孩子们更加觉得可亲。这时她又发现了车厢中三男三女之中,有个男孩子紧紧抿着嘴唇,并不哭闹,小眼睛骨碌直转,显见精灵之极。
她微笑摸摸那男孩子的头颅,道:“你们大家看看,他这么乖,一点儿也不害怕,你们大家都学学他,等会儿我便带你们回家去,嗯,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
那男孩子小眼珠一眨,清晰地应道:“我姓岳,名小雷,祖籍中州汤y。”
朱玲呀了一声,道:“你莫非就是岳王的后裔?”
岳小雷庄严地颔首,道:“正是。”
朱玲道:“令先祖功业盖世,大节凛然,从古至今,天下的人无不敬佩。但你为何来此远地?”
岳小雷道:“我家迁在武昌,大半个月前,我母亲带我返回外祖家小住,就是在阳新县。”朱玲抚摸着他的头,微笑道:“这次你不害怕么?”
岳小雷道:“我父亲常常告诉我,在宁末的时候,金兵横扫中原,无人能够抵挡。后来南宋也发发可危,全靠先祖提劲旅,屡败金兵,全国人心大振。金兵望见岳家军的旗帜,都胆破而逃。所以我什么也不害怕。”
“壮哉!”朱玲赞佩地道:“你真不愧为岳王之后。我可以告诉你,即使在武林中,你们的岳家散手,依然十分厉害。”
岳小雷没有哼声,朱玲认为他大概还不懂得这一桩家传绝艺,这本是常有之事,也不奇怪,便又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我已经十岁啦!”朱玲细细打量他一眼,发觉他骨格奇大,身材竟像个十五六岁的孩童,不由得暗暗称奇。
宫天抚在那边大声问道:“孩子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