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抢饭碗。”
温晚轻轻笑了下:“其实你是觊觎他背后的位子吧。”
萧潇大方地承认了:“要不是他忽然空降,总监这个位子肯定是我的呀,论资历能力,我都不比贺渊差的。”
萧潇说完忍不住又叹气:“不过看样子贺渊大概是被贺家架空了吧,贺家几兄弟,其实只有老大和老二是亲的,贺沉是私生子来着。谁让现在贺家是贺沉做主呢,贺峰死了,贺渊要是手段再强硬一点,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温晚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怪不得贺沉和贺渊关系不好……这样说起来,那么“杀父弑兄”的说辞好像更加站得住脚了。
“萧潇,我想回去看看我爸。”
温晚忽然开口,萧潇也愣住了:“你不是都夏天的时候回去吗?今年怎么好端端的——”
“反正现在也没事,工作的事儿暂时放一放,回老家散散心。”
萧潇马上一阵见血地戳破她:“你不是为了躲谁吧?”
温晚没有矢口否认,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家,只是这时候心境有些乱,乡下的环境非常好,正好适合沉淀一下内心。而且今天爆出的丑闻闹得哪哪都是记者,正好回去避避风头。
萧潇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个,点头赞同道:“去吧,反正现在的局面你找工作也不方便。”
萧潇手里有温晚家的备用钥匙,她又叮嘱萧潇记得隔两天过来给花浇浇水喂喂鱼什么的,萧潇都不耐烦了:“知道了,越来越像老妈子,你再这样真要滞销了。”
温晚收拾了东西黄昏就出发了,走的急,倒真像是要躲谁一样。
直到上了大巴她才微微松了口气,这是最后一趟末班车,到县城天就完全黑透了。温晚靠着窗一直看外面的风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中途手机响,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贺沉。
温晚没接,盯着那串号码看了会直接按了静音,手机铃声虽然静了下来,可是她的心跳却越来越乱。
电话只响了一次就停了,贺沉也没有再打过来。温晚把手机收好,再闭上眼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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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老房子去年夏天漏雨,温晚趁着上次回来请人重新翻修了一下,还特意装了热水器,所以即使这么晚了依旧有热水。只是屋子里太安静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连奶奶以前养的那条小狗去年也死了。
这里属于她的东西越来越少,却是她唯一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待在这里,不再怕被人送走或者赶出去。
天气非常冷,门口是一大片鱼塘,温晚坐在门栏边上擦头发,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望不到头。奶奶脾气太怪,所以老宅是单独盖在一块空地上的,周围连户人家都没有,温晚没敢多待,很快就关上了院门。
她去给自己煮东西,发现没火,之前每次回来待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根本没让人装天然气之类的,再说家里常年没人,似乎也不安全。
温晚随便吃了点带来的饼干就睡了,夜里温度低,一整晚都睡不踏实。
她睁着眼看屋顶,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年顾铭琛和她一起回来扫墓的事儿。其实和顾铭琛的很多回忆都记不太清了,可是那年的事却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记得那时候,第二天顾铭琛也没陪她去看爸爸,而是带着纪颜去附近的山谷里玩。这里周围有很多大山,对于城市里长大的顾铭琛和纪颜来说非常有吸引力。
温晚从爸爸的墓地回来很久,天都黑了,可是顾铭琛和纪颜依旧没有回来,她急坏了,又听村里的村民说夏天多雨,有时候会发生山洪和泥石流。
温晚直接拿了手电筒就上山了,沿着自家那条小径一直往上面走。
她其实怕黑,也胆小,可是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就担心顾铭琛会出事。
林子里黑黢黢一片,又静又吓人,树林深处似乎随时有鬼魅魍魉出现,可温晚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
再后来真的下起了雨,雨势不大,但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全都湿透了。
温晚找到顾铭琛和纪颜的时候,他们正坐在一个小山洞里互相依偎着,两人脸上并非她想象中的焦虑不安,而是,幸福而甜蜜的相视而笑。
温晚那一刻觉得自己非常多余,在她犹豫上前还是往回走的时候,顾铭琛看到了她。
顾铭琛原本还噙着淡笑的脸,马上变了一副样子,所有笑意收敛干净,一双眼冷淡而直接地远远看过来,大概真觉得她多事了——
回去的时候顾铭琛一路背着纪颜,听说她之前不小心崴了脚,两人一直在窃窃私语,时不时轻笑。
温晚就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手电筒的电量有些弱了,光线很淡,她又要照顾顾铭琛和纪颜的方向,电筒一直照着他们脚下以防摔倒,一个不留神,她自己倒是踩偏了。
脚脖子疼的厉害,她站在原地,大概知道自己也是崴到脚了。
因为她停下的步子,顾铭琛和纪颜也停了下来。少年冷眉冷眼地看着她,有些不耐烦:“这么冷,停下做什么?”
温晚迟疑着,还是说了实话:“我不小心崴脚了。”
“严重吗?”纪颜惊讶地挣扎着要从顾铭琛背上下来。顾铭琛却不肯,甚至都没有走近她帮忙看一看,只说:“能走吗?”
温晚试着动了动,钻心地疼,但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