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循这
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做a,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说,
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只不
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也会
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没有
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明
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受的
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他的
日日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了他
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然
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能理
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的朋
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和罗
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会,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我不
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
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为罗
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识的
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情妇?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她
,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笑柄
,再因为做人家的情妇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然觉
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罗烈开车过
来,她也不上车,敲了敲窗子,对罗烈说:“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你先
回去吧!”
罗烈看了看她,黑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开车
走了。赛尔看着他的车离去,意兴阑珊地将手c在外套口袋中。这就是现实,想做情妇就必
须接受见不得光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却还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赛
尔低头慢慢地走着,没回店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极劣的借口人家罗烈早已经看清,只是那人
出于良好的礼仪给她面子才没有说破。她有些茫然地走着,却有些恼恨起罗烈来,如果他戳
穿她,她或许还可以借机挑开一切,发泄一番,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走了一会,打计程车
回家,到家却不见范志昇,不知道又叫林伯推他出去哪玩去了。
赛尔上楼到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一躺,大睁着眼睛看着墙顶。罗烈,罗烈,脑子里只有罗烈复杂的眼神。他什么都
知道,她小小的思想从来就瞒他不住,此时他在做什么呢?赛尔无法排遣胡思乱想,跳起来
抓了车钥匙开车冲了出去,却不是晚西园山去,而是去了赛车俱乐部。
赛尔的车刚开进
俱乐部,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进来,和她并排停在一起。赛尔下车不经意地斜眼扫去,却看到
了祈卓的笑脸。
“赛尔,真巧啊!”
赛尔呆了呆,只好笑道:“真巧。”那次半道
上祈卓丢下她走后,一直又送花又道歉的,赛尔因为罗烈来了,一直都是拒绝约会的,没想
到今天遇到了他。
“最近很忙吗?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祈卓微笑着走在她身边,关心
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别和我客气!”
赛尔笑了笑:“谢谢,有需要我一定
会说的。对了,你的车行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张?”
祈卓扬了扬手上一大堆宣传画,
笑道:“明天开业,我就是拿宣传画过来给萧铁帮助宣传的。给你一张,明天过来捧场啊!
”
“好的。”赛尔接了宣传画,夸奖道:“你很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张了。”
祈卓
耸耸肩:“不是我厉害啦,全靠朋友们帮忙,这次我人情欠多了,只有以后慢慢还了。”他
们两一起走进俱乐部大厅,萧铁他们一伙正在热闹,原来是俱乐部的会员小高过生日。见他
们一起进来,萧铁迎了过来,瞥了眼祈卓手上的宣传画,有些暧昧地对赛尔笑道:“我说祈
卓怎么办事变麻利了,原来都是赛尔你的功劳啊!”
赛尔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暗示无动
于衷,懒得辩解。眼睛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