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豪用的酒具很别致,是一只只精致的骨瓷小碗,任歌让侍者拿来十六只酒碗,然后打开三瓶茅台,一口气将十六只酒碗全部倒上。
“不要客气了,都来吧,男人三碗、女人一碗,先垫垫底吧!”
任歌说完,侍者便开始给每人端上酒碗。
四个女人:姜雨澜、宋美丽、胡清烟和萨拉?特拉梅尔。每人一碗酒,还不在话下,所以女人们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
四个男人:华天鸣、任歌、罗南和范旅。每人三碗则不是小数目,超过半斤的高酒精浓度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看到三只酒碗,有人就忍不住露出苦恼的表情。
苦恼的人就是范旅,他觉得自己最无辜。他应华天鸣之邀来赴姜雨澜订下的宴席,本以为自己是主客,没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派头奇大的任歌,接着又出现了个古里古怪的外国老头,然后宴席就仿佛成了这两个后来者的舞台。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无法拒绝端上来的酒碗。
“干杯吧!各位”任歌抓起一只酒碗,j笑着仰头,咕噜声连起,很快就干下一碗,接着如狂风扫落叶般,又干了余下两碗,竟然还面不改色。
华天鸣喝得要秀气一些,几乎没什么声响,不过也就是三次仰头,很快也干了三碗,最终只是脸孔微红而已。
范旅最痛苦,喝得眼泪都要掉
了,不过拗不过众多“期待”的目光,只得端起三只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连嘴角边不时灏出一些酒y都恍若未觉。
最后轮到罗南,他喝酒的样子比较特别。别人凑着酒碗,他则把自己的嘴巴当漏斗,一仰头,一碗酒便化作白炼般倒入嘴中,也没见他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但是偏偏酒y滴滴不溢,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这种架势,让在座的其他人不禁目瞪口呆。
“你是酒仙吗?”
姜雨澜不知是赞还是骂地问。
“也许是酒神。”
宋美丽抱胸笑道。
“姿势漂亮有什么用?重要的是酒量。”
任歌语带嫉妒地道。说完,目光一扫在座的四个女人,道:“各位女士,该你们了,只有一碗,你们不会干不掉吧?”
“永远改不了小看女人的恶劣本性。”
姜雨澜冷笑了一声,随即她举碗喝酒,很快一碗就干了,竟然毫无醉色,看样子酒量不一定比在座的男人差。
宋美丽和姜雨澜几乎同时举碗,但宋美丽喝得比较慢,不过还是很快喝完了,放下酒碗时,本有艳色的脸庞添了一丝酡红,显得更加诱人。
然后是萨拉?特拉梅尔,她喝酒比姜雨澜还快,喝的时候还带着享受的表情,显然也是酒国高手。
最后才是胡清烟,她其实不擅长饮酒,今晚来参加这场饭局,也是范旅力邀的结果。范旅是倾城娱乐公司旗下的一间演艺子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他打算在成都私人投资一家演艺公司,邀请她成为合伙人。胡清烟认为这项提议值得考虑,所以才接受他的邀请,一同来赴宴。
没想到,一场品尝美食的宴席,因为不速之客连番加入,转眼成了拼酒大会。
望着手中这碗清澈的酒y,胡清烟真是有苦说不出。不喝,肯定伤了别人的面子;喝下去,她立刻就会有三分醉。而且,喝了第一碗,肯定就会有第二碗,等不到端上第三碗,她就会倒下。
胡清烟可不想随便陷自己于酒醉之中,她处在娱乐圈,让她深知社会险恶,一个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身边没有绝对可靠的人保护,就随意喝醉酒,等于随便把自己给卖了,最终难免有悲惨的下场。
在这桌宴席上,她最熟悉的是范旅,不过范旅在她心里并非绝对可靠,因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可以成为生意伙伴,却未必能够忠实地彼此保护。相反,接触没几天的罗南倒是让胡清烟觉得可靠一些,起码这老混蛋有良好的纪录,上次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他都没下手,显然更值得托付。这样一想,胡清烟也没再犹豫,端碗喝起来,一碗见底,果然如她自己所料,立刻觉得脸孔发热,脑袋被一股微醺的感觉笼罩。
任歌见所有人都干完,立刻叫嚷要来第二轮,不过被华天鸣以先品尝―下盛豪美食阻拦,两人立刻就打起了嘴仗。
趁着这个空隙,胡清烟立刻向罗南靠过来。
罗南见此情形,连忙微微让开身,同时故作惊诧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乱往陌生男人身上靠?”
“小气的男人!你带着女伴,我要是跟你打招呼,难道不会引起误会吗?”
胡清烟小声嗔道。
“我看是怕引起你那位朋友的误会吧?没想到半天没见,你就拐了一个中年帅哥,不简单。”
罗南挪揄道。
“胡说八道,我和范旅只是普通朋友。不跟你瞎扯,总之过会儿如果我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我没听错吧?这好像是你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你使唤我做什么?”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胡清烟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你敢不送我回去,明天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好心没好报,把房子借你住,竟然成为被你要挟的把柄。”
罗南觉得好笑……“你想烧就烧吧!我肯定不报警,也不叫你赔钱,只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