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了。
“这就是城少那藏起来的媳妇?”开口的是四十多岁的妇人,依旧风韵犹存,端着豪门贵妇的气质,十分温婉。
左家六老爷的夫人素来温善和蔼,极像只笑面虎,左鱼倒是形容的贴切。
江夏初又走近几分,视线不动声色地变换。
“六婶婶,就是这位,之前在电视上露过面的。”女人一身白色的长裙,看着十分年轻漂亮。
这位大概就是左正海的妻子张氏梅琳了。
左鱼说起她的时候,只用了一个代称:狐狸。
狡猾得不动声色,几句话,听似无害简单,却让江夏初陷入尴尬。
这话里有话,甄宛若自然也听出来,自然寻着台阶走上去,接过话来说:“梅琳说得是,我也见了,被炒得热着呢,可算是左家第一位抛头露面的呢。”
语气倒不尖酸刻薄,只是有几分不明显的冷嘲热讽。
豪门最忌抛头露面了,这是不成文的规则。
江夏初到没什么表情,反而是左六夫人薄怒轻叱:“宛若,怎么说话呢。”又慈眉善目地对江夏初说,“宛若就这个性子,别介意。”
江夏初只是稍稍抬了抬眸子,并不做声。这种豪门间的奉承敷衍,她不擅长,更不喜欢。
气氛似乎有些僵冷,此时,江夏初面前多了一盏茶杯。
“少夫人,喝茶吗?”自始至终没开口的女人,只说了一句便安静沏着茶,姿势到位标准。
这个女人很会沏茶,比起那三个女人,更像豪门贵族。
江夏初寻着那女人一双正在沏茶的白皙的手看过去,眉间轻染困惑。
“三老爷家的干女儿,唐静新。”左鱼俯在江夏初耳边提醒了一句。
三老爷家的干女儿?只是为何她唤的是少夫人。
似乎只有左城的亲信才会如此。
江夏初眸中疑雾更浓,稍稍抬眼看着唐静新,是个美丽温婉的女人。
唐静新忽地抬头,冲江夏初浅笑:“四川刚来的毛尖,味道还不错,试试吧。”
唐静新说完低头,自顾继续沏茶的动作。
鼻尖一股茶香,淡淡的,却极好闻,江夏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只说:“谢谢。”转头,又看向左六夫人,语气平淡,“有事吗?”
左六夫人摇头,笑容可掬:“那倒没有,就是难得聚在一起,也都想见见城少的媳妇。”
左鱼心里腹诽一句:黄鼠狼給鸡拜年,没安好心。
“是啊,我一直好奇,从来不近女色的城少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让我们眼馋了好一阵子。”甄宛若也附和,莫名其妙地,她说话的语气总少不了一股冷嘲热讽,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天生如此。
“在电视上见也一样。”江夏初喝着茶,睫毛敛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句话完,气氛又冷了几分。
左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原来少夫人也有这么逗的时候。
甄宛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刚要说什么被左六夫人一个眼神打住。
“那怎么一样呢?你叫夏初是吧,昨夜睡的还习惯吗?”左六夫人做得尽善尽美,豪门贵妇的气质极好。
“不习惯。”
江夏初一句回答,氛围不止僵,还冷了几分。
左鱼继续嘴角抽搐,觉得少夫人越来越像先生了。
左六夫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总之脸上处变不惊,又问:“那要不要我给你换个房间?”
“不用了。”江夏初自始至终言简意赅,沉默寡言。
左六夫人倒不生气,细细看着江夏初,那眼神倒想婆婆看媳妇的模样,一脸慈爱中带点无奈:“真是个话少的性子,倒与城少像了。”
这左六夫人若不是真无害温善,那就真真是个能装的主。
“难怪城少喜欢。”张梅琳笑着应了一句,眼睛里没笑意,倒也没别的情绪,也跟着品茶。
只是甄宛若忍不住了,嘴快极了:“什么话少,六婶,人家敷衍你呢。”趾高气昂地睃了江夏初一眼,“让我们等了两个小时,没一点身为客人该有的礼貌。”
江夏初面不改色,品着茶,瞅也没瞅那位小姐架子极大的左家媳妇。
倒是这时候,一个好听寒凉的嗓音传来。
“客人?”两个字,不温不火的反问。
江夏初稍稍抬眸,便一眼捕捉到那双像极了黑曜石的眸子,美极却有种让人难以自拔的吸引。
“城少。”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甄氏声音立即低了几个度,甚至微微颤着。
顿时,大厅里噤若寒蝉。
这是一种如入骨子的恐惧感,左城在左家果然是恐怖的存在。
左城款步走近,坐到江夏初身边,揽上她的肩:“夏初,过些日子我把这里的房产过到你名下怎么样?”
一句话落,这主客之别一清二楚。
果然,左城是个护短的主,更是个宠妻护短的主。
顿时,甄宛若脸色白了,一双眸子快要挤出几滴眼泪来,楚楚看着尾随左城走进来的左正谦。
左正谦看了看左城,见左城毫无表情,立马黑着脸呵斥:“宛若,还不给少夫人道歉。”
“我——”甄宛若眼睛都红了,咬着唇,好不可怜。
“道歉!”左正谦倒是舍得,也忍得。
甄宛若性子倔,自小是个刻薄骄傲的主,咬着牙就不吱声。
一时间也没人开口缓和。
“算了。”江夏初将自己喝过的茶递给左城,“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这茬算是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