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安听得蹙眉。
“但我怕痛,最后还是没能割下去。”明一湄吐舌,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
说着,她拉起袖子,露出了光洁如玉的手臂。
司怀安望着她盈盈一握的手腕,脑中浮现一行诗。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
他掩饰地清了清嗓子,取过她面前的茶盏:“水凉了,我给你换一杯。”
站在厨房里,司怀安盯着温度逐渐上升的水壶发呆。
越是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叙述,藏在心底的伤越重。他为她过去的遭遇而隐隐愤怒,继而又生出几分怅惘。
她口口声声感谢的人,另有其人。
纪远跟明一湄早已有过交集。
司怀安不知道这种烦闷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他端着重新泡开的荷叶茶回到客厅,语气平静而冷漠:“茶喝多了不利睡眠,喝完这杯,你就回去吧。谢谢你的……”
“草莓柠檬蜜。”明一湄看了看时间,惊跳起来,“对不起,我一说起来就忘乎所以,都这么晚了啊。”
这次她记得把茶水吹冷了再喝。
皱着眉,明一湄鼓着腮帮子小口小口朝里吹气。
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宠物,憨态可掬,又带着一点儿小机灵,让人看了便欢喜。
临走之际,明一湄认真叮嘱:“玻璃罐子一定要放冰箱里。”
司怀安点点头,拉开门。
明一湄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