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王妃寝宫,侍女拿过一个软垫,傅书琴靠坐着,傅书言的腿在炕边悠荡,拿过一个大石榴,一点点地吃,边吃边跟姐姐说话。
傅书言道;“姐,你想不到我刚才看见谁了?看见二姐姐了,不过远远看了一眼,二姐姐坐着小轿,我想追,可惜跟丢了。。”
傅书琴惊喜,身体往前倾,“二姐姐既然回到京城,为何不回家?这可奇了,这要是三姐能做出来,二姐姐乃明理之人,怎么可能弃了父母家人?”
傅书言剥了一颗石榴粒放到嘴里,“谁说不是,真让人想不通,按理说二姐姐惦记家人,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家看看。”
傅书琴叹息一声,“我们傅家的姊妹,如今四分五裂的,大姐姐还好,偶尔回娘家看看,大伯母一死,她伤心难过好一阵子,回娘家的次数少了,二姐姐又失踪了,我上次去诚意伯府吊唁他家老夫人,看见大姐姐,大姐姐气色不好,说起大伯母和二姐姐就掉泪,大房现在就剩下大伯父和大嫂,挺惨的,二姐姐的事还是先别告诉她了,万一找不到二姐,她又受打击,大哥,四房的安哥、锦姐和诚哥、四婶都没有消息,还有六姐姐,他们要是活着,早该回家了。”
傅书言道;“锦姐年纪小,不知道记不记得家在哪里?”
姊妹俩正说着话,高恪挑帘子进来,傅书琴笑着道;“王爷今这么早回来了,不是去北郊了吗?”
“从北郊回来,就散了,今日是立冬。”
傅书言早已溜下炕,蹲身一福,叫了声,“姐夫。”
英亲王高恪看着傅书言,“言妹妹来了,你有空多来陪陪你姐姐,省得你姐姐一个人在府里寂寞。”
英亲王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经过傅书言身边,眼神示意她,似乎有话背着她姐姐。
高恪出去后,傅书言道;“姐,今日是立冬,我早些回去。”
傅书琴起身送她出门,叮嘱,“你经常来看我。”
傅书琴送她到院门口,傅书言撵她回去,“后日我还来。”
傅书琴站在院门口,看着妹妹走远,傅书言离开姐姐的视线,往前院英亲王的书房。
门口侍卫不拦阻,傅书言进去,果然英亲王在书房等她,看傅书言进门,高恪道;“言妹妹,坐吧!”
高恪没有要为人父的喜悦,傅书言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开口道:“姐夫,找我来,因为姐姐怀孕的事?”
“我不想琴儿孕育子嗣,天意如此,言妹妹,我想求你劝你姐姐别要孩子了,我跟你姐姐说了,她很坚持,我真的非常怕…….我不能没有琴儿。”高恪苦恼地一手撑着头。
傅书言也挺纠结,但胎儿毕竟是一条命,且古代女人没有子嗣,断了香火,贵妃娘娘定然不满意,且姐姐一生没有子嗣,是莫大的遗憾。
傅书言道:“造成难产的原因很多,骨盆的形态,胎儿的大小、位置,产妇体力,情绪等还有未知的原因。但有些还是可以避免的,比如,均衡营养,产妇的体重增加宜控制在10~14公斤的合理范围内。如果婴儿头部太大,生产将很困难,分娩是相当耗费精力和体力,分娩时间过长,造成胎儿缺氧。产妇要适当运动,加强心肺功能…….”
高恪认真地听,傅书言说完,突然道:“言妹妹,你住到王府,帮你姐姐度过难关,你陪在琴儿身边,我才放心。”
傅书言不放心姐姐,道;“我回去跟父母说一声。”
傅书言告辞,英亲王高恪送她出门。
傅书言回府先去老太太屋里,把看见二姐姐的事说了,傅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道:“二丫头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回来不看父母,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跟他父亲说,派人找,你没看错,她在京城里,有这个线索,就好办了。”
国丧期未过,由于战争,京城里一直很萧条,新皇继位,冬至,第一个节日,七七四十九日不得屠宰,缩短为三七二一日,不过严禁饮酒作乐。
傅家丰盛的晚宴,羊肉锅,肥鸡肥鸭,傅家人今年立冬,比往年冷清,一到节庆,想起失散的亲人,气氛比较沉闷,四房的梅氏想起女儿不知在何处,一口吃不下去,大房大老爷一个人孤零零,儿媳江氏一个人,曾经热热闹闹的阖家团圆,众人瞅着桌上的饭菜,难以下咽。
这里众人难过,庆国公府门前,来了辆马车,一个身穿半旧青缎锦袍年轻男子,先下车,车门棉帘揭开,他扶着一个年轻少妇下了车,年轻男子付了车钱,马车掉过头顺着原路回去了,年轻男子走到府门口,扣门。
一个老家人打开大门上的小门,看见年轻公子,惊喜叫道;“大爷,您回来了,全家可都盼着您。”
家下人都看见傅明华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子,打开大门,傅明华引着年轻女子进去,傅明华领着女子往内宅走,看他过去,下人们纷纷议论,一个年轻小厮抻着脖子看,啧啧道;“模样真俊,大爷哪里弄来的,我说大爷这么久不回府,原来外头有小娇娘勾着,把大奶奶撇在一边。”
一个老家人道:“别眼皮子浅,找个外头不是正道的,哪有大奶奶端庄,大家风范,年轻爷见一个爱一个,没个定力。”
傅明华进了内宅,估摸着冬至,家里人都在花厅饮酒,正好看见一个外院的丫鬟,那丫鬟看见傅明华,乖巧伶俐,笑着道;“大爷今回来的真是时候,晚宴刚开,就为等大爷。”
傅明华没怎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