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回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窝蜂的男人朝她冲来,她叫苦不迭,没想到谢娇娇一语成谶,她当真碰到sè_láng了!
眨眼跑到了对面,人行道旁是一堵长长的围墙,只有三两个人经过,见状后都躲得远远的,孙回大喊“救命”,却无人理会,黄修宇还在紧追不舍。
黄毛原本还在说:“太巧了吧,对了,上次我是找小杨帮忙带话的,下次可以叫他一起来做事儿……”正说着,突见前头上演了你追我赶的戏码,他顿了一下,说道,“洲哥,要不要上去帮忙?”
两人就站在一辆面包车后头,何洲点上一根烟,低着头,抬眸看向朝这头跑来的一帮人,低声道:“不用!”
黄毛不知何洲打什么主意,不禁担心起了孙回,黄修宇那伙人欺善怕恶,真有可能当街做些什么。
孙回到底跑不过那五六个男人,不一会儿便被其中一人抓住了,她大喊大叫也没人理,对方还在那里嘲笑:“跑什么跑,跟哥哥们去玩玩儿!”
黄修宇抡起胳膊就要发作,“敢打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手一挥就要扇下去报那一掌之仇。
孙回自我防御能力已练的炉火纯青,尖叫一声抬起胳膊挡脸,抓着她的那人刚好替她挨了那一掌,手背炸响,痛得大骂,立刻松了手,又听孙回喊了一句:“你又不是公共厕所,谁他妈去打听你!”一转身,继续奋力逃跑。
黄毛“哈”了一声,指着前头笑:“这什么姑娘!”
“好姑娘!”何洲淡淡一句,朝旁边跨出一步,刚好离开面包车的阻挡。
黄毛不可思议那话出自何洲之口,只见前方那群人越跑越近,对着孙回穷追不舍,孙回原先焦灼万分,视线里却突然闯进了两个人,她盯着其中一人惊喜道:“何洲——”
刚喊了这一句,又被“sè_láng”抓住了,孙回扭着头直喊:“何洲,何洲快救我!”
何洲却只抽着香烟,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没有听清,孙回急的声嘶力竭:“洲哥,洲哥,洲哥——”连喊三遍,遍遍都震耳欲聋。
黄毛只见到何洲突然勾了勾唇,眉眼间全是从未出现过的笑意,一个箭步上去,倏地跑出一截,仿佛从天而降般,握住孙回的肩膀往胸前一带,另一只手出拳,直击对方面门,脚下也快速一勾,瞬间将对方翻到在地。
黄毛追了上来,“小杨,这怎么回事儿!”他一把摁住何洲,对正要动粗的小杨打了一个眼色,“这是我洲哥,怎么回事儿?”
大伙儿都停下了动作,黄修宇认识何洲,说道:“误会误会,都是朋友,我找这女的有话说!”
孙回有了靠山,胆子大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控:“他们一上来就要抓我!”
何洲将孙回往怀里带了带,垂眸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她,这才对黄修宇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她是我朋友。”
黄修宇一滞,想到何洲与江兵的关系,又想到何洲吐出的这句话,不由忿忿,难不成是何洲拉的皮条。他没有好脸色,指着孙回说:“这女人做小三!”又看向何洲,“你不知道吧,江兵是我姐夫,我姐一直在老家等着他回去结婚!”
孙回怔了怔,夜空下一道炸雷!
那头江兵开着车,沿路搜寻孙回的身影。
谭东年坐在后座,气得头疼,恨恨地骂了几句,一个劲儿地拨打孙回的手机,却迟迟无人接听。
他应该是吓到她了,想了想,谭东年笑了一声,“算了,回别墅吧!”
江兵看了一眼后视镜,没将担忧说出口,谭东年却探查到他的心思,漫不经心道:“你要是担心她,那还真是个笑话!”一来他没有资格,二来孙回机灵的很,也不会寻短见。
回到别墅,客厅里灯光大亮,保姆过来开门,小声道:“先生,太太来了!”
谭东年挑了挑眉,进屋后看了一眼站在沙发边的孙迪。
孙迪讨好道:“我晚上煲了汤,你以前最爱喝的,这不,就给你送来了,我让阿姨去热一下!”
谭东年扭了扭脖子,松弛着筋骨道:“晚饭吃得很饱,跟回回一块儿吃的,这汤就不喝了!”
“回回?”孙迪一愣。
谭东年笑道:“嗯,还吃了爆米花,那丫头嘴馋!”
孙迪的面色霎时一变。
爆米花才吃了几口而已,根本甜不到心头,此刻孙回嘴里苦涩,喉咙发干,望出去一片漆黑。
她蹲在马路边蹙眉苦思,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脚边落了一层烟灰,孙回开口:“给我一根!”
何洲倚着电线杆,吐出一口烟,并不理她。孙回恼了,倏地站了起来去抢他手中的香烟,何洲咬住烟头,抓住她胡乱挥舞的两只手,吸进一口烟,再往外一吐,孙回立时阖上眼睛咳嗽,何洲低声道:“就是这个味道。”说着,放开了她。
孙回狠狠地踢了踢脚,在他的脸上盯出了两个窟窿。何洲悠悠道:“恩将仇报?”
只这四个字,立刻就让孙回变了眸色,露出了善意的眼神。
谢娇娇她们找来的时候,孙回正拉着何洲一起蹲在马路边唠嗑,“我刚才喊你半天你都没听到,差点儿就出事了!”见谢娇娇她们出现了,她收回话音,若无其事地笑眯眯上前,挥手跟何洲告别,就这样没心没肺的跑了。
何洲又抽出了一根香烟,咬在嘴里,一直盯着孙回和室友手拉手、交头接耳地跑向公交站。他的嘴角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