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邑沣起身上前,坐在完颜绰脚下的羊毛氍毹毯上,开开心心吃了一会儿,完颜绰例行地问了功课,又问了骑射,还就今日朝堂上的一些事务问了问他的想法。萧邑沣小心翼翼回答了,仔细觑着母亲脸上的神色,未见不怡,才放下心来,随口道:“今日御史台送给阿娘的奏折里夹着什么?阿娘为何一见就不高兴了?”
他又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若是御史台那帮汉人又说什么不好听的惹阿娘生气,朕就下旨处置他们!”
完颜绰笑了一笑:“他们没有气我,是他们弹劾的那个人气到我了。”她想起了什么,取来一张条子,撕掉下面的落款递给萧邑沣:“你见天儿也在读书,听说闲暇时也会读些汉人的诗词歌赋,你来解一解,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萧邑沣才经过一番考评,才放松下来,又来一场,他丝毫不敢怠慢,放下银匙,擦擦手,接过完颜绰递过来的那张白纸。
纸是最普通的竹纸,略略泛些黄色,上面写着一首诗:
“遥夜沉沉满幕霜,
有时归梦到家乡。
人生一死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