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完颜绰的话也想好了:有心搅乱政局的,必然不可能是升斗小民,他们有心也无力。倒不如把网撒广一点,洞眼放大一点,捞起来还准确些。
他又仔细把这几年关税的流水拿过来看。乱七八糟记着的账目,大致能看出这些年与晋国来往贸易,除了打仗的时候一概免谈之外,其他和平时期,基本都是逆差——晋国对皮革、牛羊肉和奶制品的需求不大,但夏国对茶砖、丝绸、钢铁、精细的器物都有需求,如果是粮食和盐的买卖,差距更大。秦王把持盐池的那些年,盐常能成为贵重物资。
王药丢开这些账目,望空想了一会儿,整整衣服道:“回府。”
他有一座新近御赐的府邸,原先是一位叛变的叔王的宅子,那位因叛变被处分了,自然豪宅收归皇室,另分了间小屋子蹲着。宅子里的奴仆几乎还是原班,粗使的都是掠来的汉族、靺鞨族的少年男女。王药看了看他们,招手叫打理府邸事务的管家过来:“德润身,富润屋,这房子是日日居住的地方,自然要安排得舒服。我还是喜欢江南园林那种小桥流水、推门见景的设计,虽然这里不那么方便,不过该改的还是要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