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的像水,哪里都柔柔的软软的像发孝好的面包一样;有的像漫哈拉沙漠,热情起来烧能把你烧死,冷漠起来冻能把你冻死;有的像年久失修仍然嘶哑叫着的收音机,喋喋不休,喋喋不休还带着噪音;有的却像炸弹,一不小心碰到了导火线,就会爆炸,而且它还是自燃性的炸弹,可以炸了再重新组合,极端的智能化。
小冲眼前的这个女人无疑就是那颗炸弹,而且杀伤力非常的惊人:“哎呀呜呀~~,我怎么会这么命苦的啦~~,你们的心都是黑的啦呜呀呀~~,你们赚了多少钞票了啦呜呀呀~~,还要来赚我们姐弟俩苦命钱呀呜呜~~,我们是没有钱的啦呜呀呀~~,可怜我们姐弟俩啊呜呀呀~~,没有人可怜我们的啦呜呀呀~~哎呀囡哎,我们命苦呀呜呜哇~~”
女人捶足顿胸,一会儿抱牢弟弟的头,憋得他都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挣扎才放手,一张苍白的脸没有因此而涨红,反而更显苍白!一会儿又使劲敲打着小冲的办公桌,哭的眼泪唾沫儿四处纷飞,哭的鼻涕一把吸一把抽。
小冲这种见足了世面弄惯了大制作作戏就像是吃青菜一样的人也忍不住匝舌,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不过,麻烦好像才刚刚开始呢!
女人一嚎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无休无止了,小冲很怕被她搞砸了这盘生意只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慰着,支吾着:“恩,恩,我理解,啊,啊,我知道!哦,哦,别哭了!好,好,我了解,对,对,你没钱,行,行,不化验了了!成,成,你说怎样就怎样!那么就这样,暂缓一缓,缓一缓……”
一番劝慰下来,女人仍然不知收敛,小冲不禁来气了,大吼一声:“住嘴!还有没完没了?”
女人被吓了一大跳,顿时连哭嚎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小冲。
“大姐,哭不是办法啊。”小冲见状也觉着这姐弟俩着实可怜,声音忍不住软了下来。
好不容易女人的情绪慢慢缓了下来,眼泪也渐渐收住了,可是絮絮叨叨的话却一句也没有减少:“上海也去过,北京也去过,他们的医生好,知道我们姐弟俩没钱,化验不要紧的就不做,啥药贵的,可以用便宜的就用便宜的。这才叫做好医生啊,你说是不是啦?……”
(大姐,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边看好了再回来嘛!)
“本来么,是打算在那里彻底治好了才回来的,可是没有办法呀,在外面没地方住啊,宾馆酒店的住不起想都不敢想啊,又人生地不熟的,想想还是回来的好。对不对啦,总是在自己家门口看看,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样的诺,对不对啦?……”
(但愿你说得不是真的,不是被他们医生赶回来的。)
“哪个晓得啦,那个省人民医的医生比外地的医生还要黑心的啦,动不动就拖着去照x光,动不动就领着去照ct,又动不动的就拉着去做核磁共振,动不动又来抽个血,蛮简单的一件事就这样更是被他们弄得复杂无比,蛮好的一个人被他们血都抽光啦。我弟弟身体本来就不好,哪里能够被他们噶样子弄来弄去的啦,人都被弄死的啦,你说是不是这样啦?……”
(我还真没有听说过辅助检查就能检出人命的医院啊。)
“这么大家都说市人民医院好,省人民医院好上好的,我想想么也好噶,就到省立医院来的,哪个晓得啦,那里个医生也是一模一样的啦,一住进去啊?连是个啥病都没诊断出来,就叫我们抽血检查的啦,病还没看就花了三千大几啊!没办法啊,我们没钱的啦,只要出院了,邻里街坊的都说你龙心好,特别是大强,他说他的瘤子就是你这切的,我就觉着么龙心应该是挺好的,那么大个瘤,像猪头那么大呀,你们说切就给切了,而且看大强好好的像没事人一样,我呀,我就带弟弟来了,抽血么啊也不是不可以,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诺。对不对啦?……”
(我是有说法的,可是你没给我时间跟你说啊。)
“说法啊没有的。你们医生都是一样的啦,我在市立医院的时光么也一样的……”
(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怎么就把你这样的人领了进来了,我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眼看她没完没了的,原本还看热闹的几女早就溜了,小冲走也不是,留下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极不耐烦,好几次走神被女人猛地一问,硬生生又被拉了回来。
看来这个女人对主导这样的谈话很有经验,知道这样烦琐的谈话没有多少人能够耐受,所以设置了很多的问答题,而且问答题后面总会留足够的时间给你解答。这样一来,小冲是被她套得牢牢的。而每次他想逃的时候,她就像双面胶布一样贴上来,他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米左右。
小冲被女人折腾了近一个半小时,忍无可忍的他真想像《大话西游》里受不了唐僧唠叨的孙悟空一样,一g把这女人给打晕过去,可是他不敢,女人只是稍稍长气又长舌了一些,并不是像岚烟岚民雷狗子没皮满哥那些大j大恶的人渣黑社会,所以他忍无可忍也得忍,谁让他要洗心革面的做一名威名远播闻名天下的医生呢!
(镇静,镇静啊,让着雪妈妈的话!越是纷乱越是不安越是不耐越是徬徨就越要镇静啊!)
小冲想起了娘亲曾经说过的话,立即犹如棒头当喝般迅速的冷静下来,然后在女人上句刚完,正要接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