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间…」萧诺雪尚要问,睁着眼,却没了声息。
「一。」江行风这才抬头看了萧诺雪一眼。此时他已褪去了外袍,露出了一身夜行黑衣。
「萧品言,这仇,我替你报了。黄泉路上有孙女作陪,应当不会太寂寞才是。」江行风笑了笑。
弹了弹指,梁上黑衣人无声而落。
「千颜,会学她的声音叫吧?」江行风淡问眼前蒙面黑衣人。
「臣妾会。」被唤作千颜的黑衣人,随即应了声,却是萧诺雪的声音。
「很好。那便代她叫床吧。」江行风笑了笑,戴上了黑色的头套,隐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内室传来萧诺雪yín_dàng的呻吟声,秽语不间断地流出。
「昨夜便是这样。」行风淡笑交代完昨夜行踪。
「骗人。你这个毒杀故事编得很差劲。今日宫人们还见到萧诺雪与你并肩走在一块,她根本没死!你临走前她还…她还…」行歌坐在行风怀中,一脸不服气地瞪着他。
「她还怎样?」行风淡笑挟了一块橙汁红烧炖子排递到了行歌唇边。
「她还亲了你的脸颊!」行歌侧过脸拒绝了行风的讨好行为。
「你也可以亲回来啊。喏。」行风凑上了脸颊,指了指一处笑道:「她就亲这里。」
「我才不要!她碰过哪儿,我就哪儿不要了。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行歌大怒,挣扎站了起身。
「不许你不要我。」行风拉住了行歌,也不管玉箸落在地上碎成两截。
「你怎麽可以把我耍得团团转!兜了这麽一大圈,你…你…」眼看行歌泪花又要落下。
「我杀了她。」行风收起笑,嵌紧行歌的腰,不让她挣扎。「我让人替了她。那人名唤千颜,顾名思义,是我的死士。」
「……你真杀了她?」行歌这才缓了下来,可是心里想到他竟如此轻易便杀了一个女人,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说起。
「对我下药,自寻死路。」行风表情转冷,神色充满杀意。
「可是…或许她只是喜欢你,寂寞了…」行歌看着行风的神色如森冷锐利的刀锋,有些害怕,往後缩了缩身子。
「你怕我了?」行风软下了语气与表情,手臂却紧了几分。他不想让她害怕自己。
「喜欢一个人会用下药的方式获取对方的爱吗?你会吗?」行风见行歌不语,反问。
「不会。」行歌摇摇头。
「我曾说过,这次是媚药,下次或许是毒了。东宫容不下会对主子下药的贱婢。」行风语气再次转为清冷。
「…所以,千颜扮成了萧诺雪?今早宫人们见到的是假的萧诺雪?往後她也会一直是萧诺雪?」行歌不太能相信此等离奇之事,再次确认。
「嗯,是假的。用膳了。你的问题太多了。」行风举起桌上仅剩完整的一双筷箸,又挟起了一块芙蓉镶肉豆腐到行歌唇边,避开了行歌的问题。
这次行歌乖顺地含住了筷子。
「乖。」行风满意地笑了笑。
又挟了一份蒜苗玉莲至行歌面前。行歌没再问问题,两人用着晚膳,只有杯盘的声响。
「可是…如果…那个千颜这麽厉害,我怎知道…你是不是他扮成的。」行歌舀了匙翡翠白玉羹至行风的碗中,突然提起了这个问题。
「唔…好问题。」行风接过了碗,扬起了个诡异的笑。
「你…难道你不是…行风?」行歌瞅见那个笑容,手颤抖了起来。
她方才与眼前这人欢爱了一场…若他不是行风,行风哪里去了?她又该怎麽办?
「若我不是,你该怎麽办?」眼前的这个人放下了调羹,倾身反问行歌。
「方才,我可是和你翻云覆雨,淋漓畅快。太子知道了,会怎麽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行歌。
行歌看着他问话的模样,真的害怕起来。
061用你的身体记住我,再也不许遗忘(h)
「你到底是谁?」行歌颤抖着,连声音也充满了紧绷。
「爱妃吃饱没?」眼前男人依旧笑着。
「…行风呢?」行歌站起身,缓缓退开,与他拉开一张桌子的距离再次问。
「看来是吃饱了。」那个人站起了身,身影随即遮住了他身後的琉璃宫灯,一片黑暗垄罩行歌,让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
行风没有这麽高大。
行歌意识到这点後,有些惊恐地往後退,颤声说道:「你是谁?把太子怎麽了?」
那人微微停滞,深吸一口气,往行歌靠近。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行歌心里害怕起来,转身夺门要逃。
「啊!」
那人一把捉住行歌的腰,将她往後带,陷入他的铁臂中禁锢着。
「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行歌的嘴便被那人摀住。她死命挣扎,指甲陷入了那人的手臂中。她伸腿向後踹向那人的小腿背,手肘使劲往後一撞!
那人胸口与小腿同时吃痛,松了手臂,趁隙,行歌张嘴狠狠地咬了那人的虎口,顿时血腥之味冲鼻而来。
「可恶!你这笨女人!快放开我的手!」那人怒而低吼,连吃痛时的声音也学得真像行风!
行歌没放开,咬得更加用力,逼得那人只得用另一只手擒住行歌下颚,施巧劲让行歌齿间酸软松了口,跌坐在地面上。
「你这个笨蛋!真的把我咬伤了!连自己的夫君都分辨不出来吗?!」那人怒吼着,松开了行歌,抽起桌面净手的白巾,按住伤口,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