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识的人,何来恨不恨?”
缓缓地走回大理石板路,缓缓地远离背后的视线,沈梅君平静地来到了曾凡的院子。
沈梅君的平静在来到曾凡的院子后无法保持下去。
曾凡的住处和他个人一样,疏朗阔达,朝气蓬勃,这一次,却带着血雨腥风,进门院子里的练武场一角,一个女子被捆着双手高高吊在大树上,女子已晕过去了,头部下垂,乱糟糟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身上衣裳满是血痕,看来遭鞭打过,且打得不轻。
不会是骆青意吧?不可能是骆青意的!
沈梅君木呆呆走过去,轻撩开女子的头发。
女子脸颊红肿,唇角满是鲜血,本来面目模糊不清,却多少能看出来,是欢儿。
沈梅君松了口气,随之又分外不解。
欢儿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惹怒曾凡。
院子里不见别的下人,一眼看去正厅里也没人,沈梅君扬声叫道:“曾公子,曾公子。”
房间里面传出来人声,有些嘶哑含糊,沈梅君没听清,迟疑着没走过去,隔了许久,曾凡迎了出来,衣裳有些乱,束发疏松,只用一条发带扎着,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
“你来了。”看到沈梅君,曾凡脸上有一丝尴尬和难堪,沈梅君才想开口说骆青意的事,曾凡已沉声道:“骆青意在房间里面,晕睡过去了,你去看看她吧。”
骆青意晕睡在他的房间里!沈梅君看看曾凡的模样,再看看吊在大树上的欢儿,愣住了。
曾凡看出她的不解,有些无地自容的羞赧,咬牙切齿许久,道:“这个女人下药要勾引我,我不知道,把放了药的炖汤给了骆青意喝,然后……你看看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骆青意,后面该怎么办,也帮我出出主意。”
怎么会这样?沈梅君愣神。
骆展鹏在大门外等着,自己晚间不能宿在外面的,给傅太太揪着错处,扣个失贞不守妇道帽子,可大可小。
“曾公子,你喊人套上马车,把青意抱上马车,我把她先带回傅府,后面的事如何办,再从长计议吧。”
“也好。”曾凡招来马车,从房中抱出骆青意。
沈梅君见他小心翼翼,动作温柔,还用薄被子把骆青意整个包裹得严实,心念一动,也许,正是傅望舒说的,错着可当对招看。
“我姐姐怎么啦?”骆展鹏半懂不懂,红着眼瞪曾凡。
沈梅君忙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话在,小孩子也许不懂,可不解释一下更不行,沈梅君讲了事情起因,悄声道:“此事先不要和你娘说,免得她焦急起来找曾公子拼命,你只和你娘说你姐姐得了急疾,我带她到傅府去了,曾公子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不负责任的。”
“怎么负责任?我不会给我姐姐做妾的。”骆展鹏握起拳头。
初遇时他还是孩子,现在已长成老虎了。
沈梅君笑道:“这事急不得,我和你姐姐会商量个妥当的办法出来,你不相信曾公子,应该相信我吧?”
一句话把骆展鹏堵住了。
骆青意先前已失贞一事骆展鹏和骆太太都不知道,他们情愿骆青意嫁个平头百姓人家一妻一夫和美度日的。而世家仕族讲究门当户对,骆青意身为犯官之女要嫁给曾凡为正妻,比傅明慧嫁曾凡还不可能。
更何况有失贞一事,曾凡老于风月,定是发现了的,他愿意负起的责任,想必也不过是纳骆青意为妾。
早先她们还在傅府里的,为妾便是一条好出路了,如今奴籍已脱,骆展鹏画廊生意越做越好,却不再愿意作妾了。
沈梅君心烦意乱,骆青意到傅府时还昏睡着,沈梅君把她安置在西厢自己原来住的房间,看她脖颈汗渍透衣,事后曾凡还没帮她擦`洗过,忙打来热水,细心地周身抹洗。
骆青意身上的痕迹很是壮观,可以想像,下午战况的激烈程度定是惊心动魄。
万千思绪难眠过了一晚,翌日沈梅君梳洗毕用过早膳,看骆青意还在晕睡中,便留了双莺在房中守候着,自己先去了议事厅。
沈梅君轻轻带上房门走后,床上的骆青意缓缓睁开眼睛,双眸有些水润,脸颊缓缓浮起潮`红。
周身散了骨头似的,腰背都很痛……更难受的是难以启齿的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
很疼很难受,可越是疼,甜蜜来得越是醉人,骆青意细细回味着,泪流满面,原来,男女间的那事儿,竟是可以这样的快活。
骆青意昨日下午到曾府时,她有在大户里生活的经验,对门房报名号时,报的是傅望舒的名字,道自己是傅望舒派来的,顺利地进了曾府。
曾凡端了欢儿捧上的炖汤正要喝,看到骆青意时脱口赞道:“几日不见,气色好了,人也变得水灵。”
骆青意羞涩地笑了笑,道:“回家后我娘天天炖汤给我喝。”
“喝汤就能变漂亮,那多喝点。”曾凡笑着把自己手里的炖盎递给骆青意。
骆青意心口扑咚跳,本就有意,曾凡如此随和关怀,更使她泡在蜜罐里一般,羞答答接了汤过来喝个精光。
身体里升腾起异样时,骆青意有些茫然,她有过经验,却因是生活所迫,并没有渴`盼的感觉过。
她还迷怔着,反倒是曾凡经验丰富,见她神情不对,看看空汤盎,霎时明白怎么回事,怒了,走出去把欢儿吊起一阵毒打。
药物甚烈,不消片刻,骆青意便忍受不住,跌跌撞撞往外奔要回家,曾凡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