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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步兵!
“皇上,属下等来迟,请皇上恕罪!”张子宜腰带佩刀,大步迈过门槛,气势汹汹地领着众侍卫包围了中岳王的人,然后跪拜在大晏帝面前,朗声回道。
“恕你无罪,起身。”大晏帝嘴角微翘,道。
齐天泽和温阳荣大惊失色,温荣阳更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王统领呢?王统领去哪里了?!”
“温阳可是在找他?”张子宜笑,指了指似从步兵屏障正中劈开后露出的一人,此人披头散发不是王统领还是谁?
众臣中的李前锋见状,大怒,指着他破口大骂,“王统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我同朝为官数载,皇上信任我等,才将兵权分交给你我,更是将这么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你,没想到非但不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想害皇上!”
王统领低着头,早已被揍得鼻青脸肿。是他贪图富贵,收了温阳荣几大箱金银珠宝,更被中岳王许诺事成后封为开国大臣,如今失败,一切美梦都成了泡汤,他自己也无话可说。
齐天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贴身护卫将他团团护住,先前的形势一下逆转了过来。
“皇兄,你是要现在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朕的手下将你的护卫全部杀得一干二净,然后将你逮捕?”大晏帝离开龙椅,一步步走向他,面寒如冰。周围护着的侍卫则紧跟在大晏帝身侧。
齐天泽定定地看着他走向自己,身上气焰不减,他只要再等一等,他的人就能攻入皇城,这几年他暗中收兵买马,而大晏帝贪图安逸,根本没有注意军队的训练,他不信自己几年的努力还破不了这皇城!
仿佛看出他的打算,大晏帝冲他悠然一笑,“皇兄,你可是在等你驻扎在皇城外的士兵攻进皇城?”
齐天泽倏然抬头,瞪着他。
“报——”门外一将士高唱一声,小跑进来,神色激亢,抱拳回道:“禀告皇上,骠骑将军已经带领士兵歼灭了中岳王驻扎在皇城外的兵马!敌方全军覆没!”
“哈哈……好,好!叶将军果然不负朕的众望!”大晏帝仰头大笑起来。
中岳王只盯着他平时所器重的贾墨痕和李前锋,怎么也没料到皇上竟然暗中让不太受人关注的叶豪埋伏在了皇城外,让他的士兵如瓮中之鳖!
全军覆没,全军覆没!呵呵,齐天泽一下瘫软在地上,周围的数十侍卫听闻这消息面面相觑。
“放下武器,朕恕你们无罪。”大晏帝双手负在后背,目光清冷,扫过护在中岳王身边的几个随从侍卫,王者威严之气尽显,声音铮铮。
齐天泽身边的侍卫沉默稍许,兵器接连弃到了地上,跪拜在地,大晏帝的人将他们带了下去。
中岳王如同一堆软泥般地坐在地上,凄苦一笑,抬头看向离自己只有几步的大晏帝,眼中不甘浓烈滔天,“呵呵,恭喜啊,皇弟,你又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王无话可说。可是,本王不甘心,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是你们无耻地抢走了本王的皇位!”
大晏帝的眼中漆黑无底,睥睨着他,淡淡道:“皇兄也说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来人,将中岳王收监,听朕发落。”
“不必了!”齐天泽厉声阻止,就近从地上取了一把侍卫所弃下的刀,冰冷的刀锋架在自己脖颈上,朝大晏帝咧嘴一笑,“本王就是死,也不会做皇弟你的阶下囚!”手臂轻挥,汩汩的鲜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他困难地喘了几口气,躺在血泊中,不甘而怨恨地瞪着大晏帝和他身后的皇位。如果,他没有从温相那里知道自己被夺了皇位一事,就算他心怀不甘也不会有这背水一战的决心,可是他既然知道了,他绝不容许这个口口声声叫他皇兄的人霸占着他的一切!他齐天佑才是强盗,才是乱臣贼子!
大晏帝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血泊中挣扎,然后气息越来越弱,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一直瞪着他,最终遗憾地阖上。
眼看着中岳王遭殃,温阳荣双腿钉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大晏帝转头看他,似笑非笑。“温相谋反之罪,证据确凿,打入大牢。三日后……满门问斩!”
中岳王造反一事情被广而告之,百姓群起激昂,皇上心胸宽广才准了他入宫贺寿,岂料这中岳王竟是个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而那温相素闻爱子爱民,谁知竟和中岳王狼狈为奸。皇上实在不应厚葬了中岳王,合该让他尸骨流于荒郊野外。中岳王和温相为民间百姓所说道,从此遗臭万年。
【大结局(中)是非难言】
铛月宫。
温贵妃吃吃一笑,望着自己面前的三尺白绫,一点点伸手探向那白绫,尽管早有准备,还是压不住心尖都在颤抖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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