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这种无知吧。
抱过了实在没有什么印像的新弟弟,吴家的姑娘们回了原位,吴怡借口要去出恭,带着几个丫头去了耳房,侍书这才说了发生了什么:“冯姨娘疯了,抱着枕头说是自己的儿子,非要亲自抱出来给众位夫人看,见着了六爷又说六爷是她生的,非要给六爷喂奶,奶娘拚命护着才没出事,后面乱成了一团,。”
“然后呢?”
“管姨娘知道这事也冲出来了,跟冯姨娘撕打在一起,平时看管姨娘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为了护子凶悍异常。”
“为女子弱,为母则强,就是这个道理。”吴怡点了点头。
“太太、奶奶、姑娘和管事妈妈们都在前院忙着,后院也没几个人管事,幸好珍珠姐姐到了,喊了人把冯姨娘绑了,扶着管姨娘回她自己院子里治伤,又命人帮着奶娘收拾好,这才把这事给圆了过去。”
“冯姨娘也是个可怜的。”吴怡摇了摇头,她知道自此之后吴家是不会再有冯姨娘这个人了。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看姐妹们的脸色也知道她们也知道了这事,在吴家这样的大家庭活着要是没点眼色跟消息渠道,是活不好的,吴家的姑娘们都深谙此道。
吴玫拉了拉吴怡的袖子,“冯姨娘真的疯了?”
“嗯”
“疯了最好,我最烦她身上的香水味了。”吴玫说道,“还有那假兮兮的笑。”
谁又会真心喜欢那些跟自己的母亲抢丈夫的女人呢——吴怡对冯姨娘的同情也只持续了几秒钟罢了。
别的吴家女孩想法估计也不会差太多,冯姨娘也不是那种会对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好的人,女孩们很快就放下了这件事,记得以后趋吉避凶,忘掉所有一切关于冯姨娘的事,不要在吴家长辈面前提起就好了。
她们更关心的是徽墨和红袖的观察结果。
吴雅吃着凤尾挟给她的奶盒子,心里面也有些忐忑不安,只是表面上还是故做镇定罢了。
过了一会儿徽墨和红袖小声争执着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回来了,见着了众位姑娘都住了嘴,典膝施礼。
“你们在说什么呢?”吴怡笑问。
“徽墨姐说未来的四姑爷长得凶,奴婢却说四姑爷一点都不吓人,所以有了争执。”红袖说道,她对于徽墨的言论还是有些不服。
吴怡挑了挑眉,说那位铁将军长得凶的人很多,说他不吓人的却只有红袖一个,“你为什么说铁将军不吓人呢?”
“我爹说看人见看眼,铁将军眼睛黑白分明,看人时眼神坦坦荡荡,是个好人!”
“你说四姑爷不吓人,怎么不敢去给他倒茶呢?还是我去的。”徽墨忍不住揭她的短。
“还是有一点点——吓人的。”红袖伸出手指比了比,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众人都笑了,吴雅听见她们的描述,忽然感觉到心里头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一阵的轻松。
满月宴散了,近路来的亲朋都回了家,远路而来的比如沉思齐,被吴宪盛情留下了,沉思齐虽然是晚辈,但是他今天是代表着奉恩侯府而来的,需要被正式的对待。
另一个被留下的是铁勇男和他的朋友姚荣安,他们的驻地在城外,全来打算快马出城的,结果被吴宪盛情挽留,在客院居住一夜。
姚荣安知道,自己这是沾了铁勇男的光,心中虽还是有些不忿,也只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你这次真的是交到好运了。”他捶了一记铁勇男的肩膀。
“我现在只盼着有个人能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让我娘见着孙子。”之前他所求的所谓一定要是官家女的心思倒是淡了些,铁勇男一直善于直线思考的头脑,此刻却想的有点多,万一那姑娘是娇小姐怎么办?万一她嫌弃他是个莽夫整日争吵哭泣不休可怎么办?万一——她也像之前的两个姑娘出了状况可怎么办?吴姑娘的条件可是比另两个都要好。
原本亲事没有准谱的时候他想着找个千金小姐,朝中能有人帮他挡一挡暗箭,真的找了千金小姐,他又有些不安了,没办法,之前他受的伤太多了。
姚荣安知道他的心思,却不想安慰他,他想的是凭什么铁勇男能觅得娇妻自己却要守着自己家的黄脸婆过日子,小妾虽美却是粗鄙不堪的,原本他在铁勇男面前引以为傲的娇妻美妾,竟然一夜之间被比成烂菜叶两筐。
他想着酒席间来去的吴家的婢女们,那怕吴雅长得只有那个给他们俩个倒酒的丫头一半美,这个傻瓜头也够本了,更不用说还有陪嫁的丫头们了。
最后娶个又丑又凶的悍妻才好,姚荣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说着:“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两个人正在说话,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开了门看见的是一个中年的婆子,“两位将军好,我是太太的陪房夫家姓秦,二位将军只需叫我秦婆子好了,我家老爷、太太有请铁将军。”
铁勇男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手紧张的竟有些发抖,姚荣安这个时候偏偏火上浇油,“这是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