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对梁自清……难道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儿傅朔微微抬头看向她,英挺的长眉飞入双鬓,一双像是饺子皮打了褶的杏眼,鼻翼收紧有种高贵冷艳的气质,下面的唇……
呸呸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她是我未来媳妇,哪来的非礼……非礼的是他,张明!
正想说些什么,忽而想起路上某人飞踹谢公子的那一脚,啧啧啧,还有胆子对她下手?早晚打得你亲爹都不认得!
梁自清可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某人已经在心里唱了一出冗长的黄梅戏,面对张明直勾勾的视线她一早就察觉了,只是毕竟她有亏心事,生怕这人哪里见过自己不记得,所以半点不敢声张。
“你呢?”
张明似乎毫无知觉战火已经蔓延到自己身上,“岭南说了,这一关了门小人就上楼歇了。”
“当晚隔壁吵吵闹闹,你们二人还能睡得安稳?”
张明和岭南两人短暂的相视,明显是隐瞒了什么,梁自清用手指轻轻怼了傅朔的脊梁骨一下,使了个眼色。
“这东西,岭南认认?”
说着傅朔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张在酒馆桌子下面的字条,岭南第一眼看到字条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张明的眼神收紧然后向前一步挡住了岭南,正欲说话,却被梁自清抢了去,“掌柜和下人的关系这么好,还真是不多啊,难道……是什么错事留下的种?”
梁自清的话说得难听,岭南一双怯生生的眼睛都散射出了不寻常的目光。
“拿这眼神看我作甚,我只是说了一种相对不难理解的关系,不是就不是呗。”
张明回身好像瞪了岭南一眼,反正他收回了眼神,紧张地盯着地面。
“两位官爷,这东西是哪里得来的,岭南一向规矩,赌场那种地方,他不会多喜欢。”
傅朔双眼微眯,打量地看着他,“不会多喜欢也会去的,掌柜还是让他自己来说的好。”
“官爷,说句冒犯的话,你们现在并不是审讯,既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的真假,那我们也就没义务在这儿回答您的问题,慢走,不送。”张明向前几步走到门口,掀开了门帘。
张明说得不无道理,若是被谏议院那群老学究听了去少不了一番说教,没证据拿人还真是没办法,两人起身正欲离开,就听见那熟悉整齐地跑步声。
“把所有干活的都给我抓起来,封店!”
屋里的四个人脸色各异,傅朔无奈地叹了口气,“成蹊有的时候就是太冲动了,真不晓得往后在正公厅,他能不能待长久。”
“冲动有的时候并不是坏事,比如,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涨起来的点击量吓到宝宝了……
清清:才这么点就吓到了,没出息,想当年老子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时候……
傅朔:看没看到,我媳妇就这么厉害!
我:好好好,对对对
ps:都是自己家的傻孩子,见笑见笑
第18章 无头碎尸案(十六)
正公厅有一个全天下官员都不喜欢的地方,那里阴暗潮湿,没有光,没有亮,好像一脚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从此与外面天人两隔,再无瓜葛。
这个地方就是辜狱,无辜的辜,牢狱的狱。建立它的人说,你无辜与否,在于你做过的事,走过的路,下过的决定,还有掌使的一纸文书。
梁自清走进来之前被褚嘉树硬塞了一件披风,眼看着傅朔手里也有一件便随意地搭在肩上,也不披,正看着远处长街上三五孩童蹦蹦跳跳的搭“房子”。
忽然肩膀一轻,披风被拿走了,“辜狱里面阴冷,不比屋内,披风还是披上的好。”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随后披风就被披在了她的肩膀,那人站到自己眼前,好一般专注地帮着自己扣上扣子。
或许自己要的就是这般温暖柔情,她过惯了边关清苦寂寞的日子,忽然一把能暖到心坎的火把走到她面前,她开始有了贪念,想要抓住这火把,然后碰上去,不烫,正暖。
“都听你的。”
傅朔松开手,轻轻嗯了一声就走了,梁自清在他身后看去,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