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难不成真怀疑他母亲了么?若是知道了真相,他是不是会很痛心?想到此处,程绯染便又开始纠结起来。
杜谨诚惊喜万分,激动道:“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眼神里透着殷切期望,叫人分不出真假。
程绯染有些为难,却见他背对着萧舞朝她一笑,便松了一口气道:“好!待我回京时,你与我一道,去见她!”这到底是何故?二少爷真的知道了么?
一句话,杜谨诚欣喜非常,而萧舞便是惴惴不安,浑身发抖。可从头至尾,杜谨诚仿佛就想没有见到她的不妥一般,“多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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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谨诚缓缓地走,一步一步走得极慢,身后跟随的箫舞,愈发得心惊胆颤。
“箫舞。”杜谨诚停顿了脚步,转过头来。
箫舞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声,且先前她本身就慌张,如今更显得惊慌失措了。“二……二少爷。”
杜谨诚轻笑道:“你慌什么?”
“没……没有。只是二少爷突然转过身来,奴婢才吓了一大跳。”箫舞忙垂首解释道。她不敢望着二少爷的眼睛,好像二少爷会把她看透一般。
“箫舞,方才那帕子,你怎么看?”
果然,二少爷来问她了。“那帕子,的确与明珠所绣有相似之处!”箫舞战战兢兢地道。
杜谨诚轻叹了一口气,“那一针一线,与明珠绣的无异。只是那帕子,实在太新。箫舞,你说,明珠是不是还活着?”
“奴……奴婢不知!”箫舞呼吸急促,手指也略略发抖。到底怎么回事,明珠明明已经死了。三年前,是她亲手将明珠埋葬的。可是,那帕子又该怎么说呢?那小小的红棉,的确是出自明珠之手啊!
杜谨诚垂下眼睑,暗自握紧了拳头,道:“罢了,咱们回去吧!”
“是,二少爷!”
待二少爷回了明墨轩,箫舞找了借口便去找大夫人了,将今日的事皆数告知大夫人。
“什么?”大夫人震惊万分,原来二哥儿那日问她,竟是因为这事。“你说得可是实话,真当瞧见明珠的绣帕了?”
箫舞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道:“是,是的,大夫人。奴婢亲眼瞧见的,那的确是出自明珠之手。夫人,您,您说是不是闹鬼了啊?明珠她,明明是死了呀!”
“你胡言乱语什么?这世上哪来的鬼怪?”大夫人怒道。
陈妈妈道:“夫人,这物有相似,或许是二少爷瞧错了。”
大夫人思忖了片刻,道:“不会这么凑巧的。箫舞,你好好看着二少爷,若是有什么异样,立刻来禀报我。”
箫舞定了定神,“是!”方才退了屋去。
大夫人在屋里踱来踱去,似乎有些慌张,“陈妈妈,你去请老爷,就说有要事相商!”
陈妈妈见大夫人心神不宁,便宽慰道:“夫人,您别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陈妈妈,我只有二哥儿一个儿子,即便他以后离开杜家,我也不希望他来怨恨我。三年前那事我情非得已,可错已铸成,无法挽回。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瞒着二哥儿。”
陈妈妈连忙道:“好,好,夫人,我去请老爷,你莫慌。有什么事儿,陈妈妈替您担着。二少爷要怨,便怨我好了。”
“陈妈妈……”
明墨轩内,杜谨诚倚在窗前,似乎是在望那绵绵细雨。身后小影轻声言道:“主子。”
“萧舞可是去找我娘了?”此时的杜谨诚仿佛与地狱修罗一般冷冽,浑身透着的寒气直叫小影打了一个寒颤。
小影点点头,道:“主子,夫人一向待您极好,恐怕此事有误会。”
杜谨诚勾唇而笑,却异常冷峻,“娘是待我极好,只是这府上有些事情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昨日昭岚做了一场戏,为的就是让我怜惜她,让我帮她。而母亲也一样。为了远在京都的人,不惜拿整个杜府的命去赌。对他们来说,人命算得了什么?这三年,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先前让你去查的福伯的儿子,查到了么?”
小影顿了顿,思忖了半响,才缓缓说道:“他,一年前病逝了。”
“病逝?”杜谨诚微眯了眯眼,俊逸脸庞蒙上寒霜。福伯的儿子他是见过的,长得人高马大,十分健壮,怎得就会无故病逝?
“听说是患上瘟疫了。他在的那个庄子上的人,全都死了!”此事确实出乎小影所料了。
“可是与我娘有关?”事已至此,许多事由不得他不信。先前萧舞的反常,如今福伯儿子的病逝,母亲,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