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兰莹心的帮凶,居然会将这污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脸容上顿时浮起了一层怒意,顿时厉声呵斥:“无稽之谈!”
“我容思情从平海国回到大胤不久,又如何可能跟你有私情,更不认识你高公子!”
“再者以我容思情的家世、条件,更不可能找上此人。就凭区区一件小衣,就凭上面一个情字,这是任何人都能做的手脚,更不算什么了不起的证据。”
“你究竟是何人指使,如此污蔑于我,我初回大胤,究竟惹谁不满,用这样的毒计构陷于我?”
容思情语调铿锵有力,清纯而空灵的容貌在这一刻居然也是不怒而威,美丽脸孔之上满是决绝之气。这样也让容思情和高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让人不能相信,容思情居然会看上高远这种货色。
贺兰火都不得不佩服容思情的应变之力,这样一番凛然不屈的说辞,不但能将众人内心之中的怀疑降到最低,亦是还暗示这件事情有人刻意针对,让太子怀疑到兰莹心的身上。
只见贺兰火盈盈向前,亦是帮腔说道:“不错,我也相信容小姐绝不可能跟高远有私情,我与莹心都认识高远,知道他本性反复无常,亦是早就跟他断交!”
容思情冷冷的看了贺兰火一眼,眼中不无怒意,实则当真是自己小看了贺兰火。
贺兰火已经是盈盈的伏在了太后面前:“火儿请太后绝对不要放过这个信口雌黄,污蔑容小姐清白的人,否则在场的贵女,都是会人人自危。”
一番话,不但和高远划清界限,而且亦是暗中对高远施压。
相信,高远为了自保,当然懂得怎么将容思情拉下水。只要众人都相信了高远的话,对于高远而言亦没什么坏处,娶走容家这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高远当然也是乐意的。
“思情,你怎可如此无情?本来我也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是你主动来找我,对我示好,还要我留意莹心。之后莹心跟我断交,你就对我不理不睬——”
高远一番话说出口,已经让诸位贵女议论纷纷。
众女也不是傻子,京城名媛圈子之中,但凡有什么消息,那都是传得极快的,故此兰莹心和容思情都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高远一副极为受伤的样子,还将几万两银票拿出来:“你除了给我那件小衣,还给我这些银票。我也只是舍不得你,所以前来找你,只盼望你不要这样无情,毕竟你也已经是我的人。再说你敢说你真不认识我?每次我们都是在京城的得月楼见面,总有几次,让别人看到。太后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问。”
看着一大叠明晃晃的银票,众女心中的怀疑更是深了几分,听着高远说得言之凿凿,让人觉得高远说得似乎也不是假话。本来众人大都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如今看着容思情,心中居然觉得,高远所说之事也是无不肯能。一想到容思情为了笼络高远又送银子又送身子的,在场的贵女可是都不免觉得有几分恶心。
容思情心中又气又怒,自己确实在得月楼见过高远,可是那只是单纯的收买高远而已。就算容思情用女色引诱,也绝对不会让高远沾她一根手指头。她派出了自己的丫鬟去服侍高远,已经是觉得十分可惜了。又怎么可能自己赔上身体。
高远倒也还是有点小聪明,假话之中带着几分真话,否则要他说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话,高远临时也编排不出来。
“一派胡言,这些全是你杜撰,究竟是谁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容思情又气又怒,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如今太子面前,她绝不容眼前这个如蝼蚁一般的男人破坏自己的名声。她也相信,高远绝对不可能拿出一些决定性的证据。自己不比兰莹心,素来名声就好,更不可能被高远的陷害给弄得不能翻身。
不过她依稀记得,自己计划之中,高远下一步应该是扑向兰莹心,将兰莹心抱住——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情,能不能阻止那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什么叫作茧自缚,容思情如今亦是总算知道,只见高远突然朝着她扑过来,当众抱住她身子,激动说道:“思情,我知道你只是利用我,看不起我,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要嫁给太子,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这些话,还是容思情亲口嘱咐高远,要高远这样对兰莹心说,想不到的则是,如今却是高远朝着自己来嚷嚷。
惊怒、委屈、后悔!
种种的情绪涌上了容思情的心头,却也知道自己身子被高远这样抱着,那是极不妥的。
她奋力挣扎,又恨又急,用力推开高远的身子,更怒不可遏的喊道:“住口!你给我放手,我何时与你有私?你究竟是何居心?”
知道自己绝不能跟高远在人前纠缠不清,扭做一团,容思情一时气急,甚至于拔下了自己的发钗,刺了高远一下。等她趁机摆脱了高远,她再受惊似的躲在了太后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