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马头!
顾长封脸色一凝,被派出去打探虚实的斥候飞身下马:
“报!左侧出现一只蛮夷人骑兵,人数约有五百,据我军不足二十里!”
“报!右侧出现一只蛮夷人骑兵,人数约有五百,正向我军奔来!”
“报!追击的八百蛮夷骑兵突然折返,正向我军杀来!”
闻言,众新兵齐齐一愣。
他们这是……中了敌人的圈套?还被三面包抄了?
顾长封一拉缰绳,大喊道:“撤退!”蛮夷人极其狡诈,虚虚实实地糊弄他们,军师早就说过蛮夷人不可能一直来这招,不停分出小队人马让他们蚕食,让他们千万小心。果然后来就有了故布迷障声东击西,现下竟又使出新花样——诱敌深入!
一千五混合步兵对一千八的骑兵那根本就是送死,而且骑兵速度极快,就算他们立刻回撤也来不及了!顾长封虽然脸色有些冷,但没有一丝慌张。他观测过风向后,冷静地指挥队伍往上风口的左侧方向撤退。而左侧的蛮夷五百骑兵见状,快马冲上去,眼看就要追上新兵队伍。
顾长封立马喝道:“所有人马都带上口罩,摆出方阵!”顿时新兵队伍一顿,众人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扯出一块布巾蒙住口鼻,马儿也被套上布巾,而后摆出以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居其后,刀斧手居中,骑兵最后的队形以三角之势列阵迎敌。
狂风卷起枯草和黄沙呼啸而过,即将被敌人包围的新兵全都在颤抖,可仔细一看,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掏布包,洒!”
随着顾长封一声令下,众新兵十分熟练地摸出一个布包,解开往高空一洒!
霎时一片红色的粉尘扩散开,被狂风席卷着直直朝冲上来的蛮夷骑兵吹过去。
“咳咳咳——”打头用蛮夷语高喊‘杀啊’的蛮夷骑兵忽然脸色骤变,捂住口鼻痛苦地咳嗽起来,而他坐下的战马马蹄一滞,猛地打了一个响鼻,差点把蛮夷骑兵掀出去。
同一时间,冲在最前头的蛮夷骑兵个个都像中了邪一样,要不伸着舌头大口吸气,要不就是捂着眼睛惨叫,要不就是捂着嘴鼻咳得撕心裂肺。他们的战马也同样发了狂,不停地打喷嚏或是不安地刨着前蹄,不少蛮夷骑兵被甩出去。
骑兵的冲击力十分恐怖,可前头的人马突然停下就会导致重大灾难——连环撞马。后面的蛮夷骑兵来不及刹马,全都撞在一块,真正的人仰马翻,哀鸿遍野!
趁你病要你命,新兵蜂拥而上,把被辣椒粉呛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横飞的蛮夷骑兵一一收割。
这时候右侧的五百蛮夷骑兵和那八百骑兵赶到,远远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大齐步兵像收割大白菜一样宰了,带队的将领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命令部下过去救援。
“结阵!”顾长封手持长弓,弓开如满月,一箭把一个蛮夷骑兵射于马下。
新兵不敢恋战,纷纷聚一块摆出队形,在顾长封的命令下掏出秘密武器。等这些追上来的蛮夷骑兵发现不妥想要悬崖勒马的时候已经迟了。红色粉尘风暴粗暴地进入他们的喉咙和鼻子眼睛,而先前落在地上的粉末被马蹄踩踏过便混杂着尘土扬起……
蛮夷骑兵及其战马摧枯拉朽地倒一地,捂着口鼻的新兵们提刀而上。
“杀——”
一场单方面的杀戮开始了。
这些新兵们从来都不敢想象有一日会像今日一样,把势不可挡的蛮夷骑兵当做庄稼一样收割。可事实他们做到了!
等顾长封收兵清点伤亡人数的时候,一千五新兵无一人死亡,只有两百多人在打斗中受了轻伤。
“太好了!我们做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整队人马都高声欢叫起来。
“肃静!”顾长封蕴含内力的一声把众人从欢喜中拉回来。
“这只不过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小把戏,若是遇上真正的蛮夷大军还是得靠实力!望诸位切记。”这场胜利是用来安定军心,同时也是给新兵们一个信念——蛮夷骑兵虽可怕但不是不能打败的!可要是因为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胜利就狂妄起来,就失了它的意义。
“是!将军!”被这么一训,新兵们立即端正态度。经此一役,新兵们对顾长封的指挥又多了一分认同和服从。
“回营!”
“是!”新兵们齐声道,带着他们的战利品蛮夷人的战马回营。这些被毒了一下的战马目前状态不太好,但将军说了回去后用水清理一下再好好养养就没问题。这些战马都是宝贝,养好了他们就有马骑了!
一千五新兵把蛮夷一千八的骑兵尽数斩于马下,无人伤亡还带回大批战马这事让整个大齐军营再次沸腾。
当被询问是如何办到的时候,顾长封和沈砚北对视一眼,道:“全托沈大人的福。”
咦,这事又和沈大人有关?众人不由把目光投向沈砚北。
“我在南方发现一种味道火辣很适合用来做调料的植物,于是把植物的种子带到雍京城请人种了些。刚好秋收的时候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