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那种有娘生没娘养的货,寒冬腊月天里,被师父严离捡到,从此过上了四处漂泊的日子,这种日子过了大概有五六年,严离又收了一个徒弟,就是禄正川,他们这才在郾城安家。
由于严离是个生活在现在的捉妖师,为了处理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他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待着半年以上,而白萱也就跟着她一直漂泊。
到底郾城后,她们身上的钱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以往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给人看风水,看好了,一次能挣到不少钱,师徒俩就可以很好的生活一阵子,但严离也是个十分不讲究的人,花钱从来都是大手大脚,一点都不知道省着用,这就导致了他们通常是上顿没下顿,严离一个糟老头也就罢了,白萱这个正长身体的女孩跟着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发育严重受到阻碍,比同龄的孩子足足小了大半头。
白萱有时候就经常问严离,问她为什么要四处漂泊,严离没有具体跟她说,就说是答应了一个必须要这么做,白萱对于这些事都不在乎,所以也并没有去深究。
为了能在这个地方落脚,严离给人家去工地上搬砖,一天一百块,她们很快就租到了一个在禄正川家附近的房子。
在没有租到房子之前,她们就寄居在桥洞下面,那时候有好心的人要把他们送到救助中心,但都被严离拒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打他遇到禄正川后,他就一改往日大手大脚的臭毛病,开始攒钱了,为了攒钱,他硬是带着白萱在桥洞下蹲了两个月,还好那时候是夏天,要是冬天,他们可能就真的去见了阎王爷了。
搬新家的第一天,严离叫来了禄正川,那时候的禄正川还是一个眼睛长到了后脑山的中二少年,据师父说,他碰到禄正川的那天,正好是他被一个小鬼纠缠,这小子被吓的吱哇乱叫,差点就将附近的野狗都召来了,严离仿佛天神般从天而降,差点把禄正川砸死,哦,对了,忘了说了,严离是个瞎子,这从白萱记事那天开始就知道了,不过这老瞎子虽然瞎了,但却清晰的能感知外面的一切,搬起砖来毫不费力,仿佛是个正常人。
由于她们俩当时都是一个德行,所以一直看对方不顺眼,这就直接导致了在搬新家的第一天,直接把刚收拾的屋子拆了。
严离看着自己的这俩宝贝徒弟,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重新开始收拾,白萱和禄正川打了一架后,看见师父一个老人家佝偻着身子在打扫满地狼藉,他们又开始过意不去了,最后为了谁扫地这个问题又打了一架。
禄正川是个单亲家庭,据说他的父亲是在他八岁那年被活活气死的,罪魁祸首就是禄正川。
父亲死后,母亲一个人带着他生活,渐渐的,开始变的喜怒无常,经常打骂禄正川,白萱开始还嘲笑过他,但到最后了解了情况时,她就一直让着这个时而疯疯癫癫、时而乖巧懂事的师弟了,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
禄正川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发疯,咬了白萱好几口,但她都没那这当回事,清醒过来的禄正川看到后又十分愧疚,有事没事的就跟她道歉。
禄正川发疯这个问题,据师父说,是有些毛病的,至于毛病出在拿哪,他也没说,白萱也没问,后来,姜严慢慢的教给了禄正川好几个平心静气的法子,他也渐渐的控住住了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这毛病也没有在犯。
约么是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个熊孩子,长大了的禄正川对白萱还是很不错的,白萱在他面前没有也没有什么秘密。
用姜严的说法,禄正川天生体质弱,容易招来灾祸,所以干什么都需小心,这些年来,他也碰到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故,但有一点奇怪的是,每当他有性命之忧的时候,都会有神秘人前来相救。
听完这些话,解青谙一把将白萱搂在怀里,亲了亲的额头:“没想到你小时候过的是这种日子,以后有我在,定不会在让你受苦了。”
白萱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星星:“也不是很苦,我这些年来其实过的也挺开心的,毕竟没人催婚,不是么?”
解青谙不由的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那后来呢,我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你师父呢?”
白萱在他怀里眨了眨眼,促狭的问:“怎么了,这就想见家长了?”
解青谙听了这话,登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随口问了一句,但听了“见家长”这话,内心深处不由的就荡起了一丝涟漪,“见家长”好像也不错。
好在白萱这话也是随口问的:“师父在已经走了好几年了,我和师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是说,他到底......”
白萱到底还是把最后那“他到底还在不在人世”这句话咽了下去。
解青谙尽量避开白萱受伤的胳膊,搂着她:“那咱们遇到的那个黑衣女子,就是一直保护你师弟的人吗?”
白萱在他怀里动了动,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说:“是,我见过一次,那判官老儿肯定知道一直保护我师弟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要不然他不能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嘶,我的胳膊,要不是看在他是判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