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待两个小厮收拾了桌子后,接着一个小侍提着一致小巧漆着金绘着桃花的食盒进来了。
蒸的栗卷糕?”流水不待那小侍打开,双眼亮澄澄的盯着,果不其然,食盒一打开,便是一股清甜的香味。
“好吃吗?”扶疏笑着问道。
“嗯,扶疏的这手艺连着是那太女身边的厨子都不如。”碟子一端上桌,流水便迫不及待的伸了手,拾起一个,张口就咬。
“太女的厨子?你什么时候去她那儿了?”
“嗯,上回过了膳食的时间,太女叫着我去了,就呆了一会时间。”两块进了肚,流水又拾了一块。手上拿着块栗卷糕,流水瞅着空空的碟子,一脸的不解,“扶疏为何每月只做七块,每月也只能吃上三回……”
“一年里还只能七个月里吃得上,是不是?”扶疏不待她说完便开了口,又接着笑着道,“怎么连着这个都要问,莫不是闲着多了,那以后我不再做了,也省的听你的唠叨。”扶疏一手端起了茶,一手扣着桌子,朝着流水瞥了一眼。
“扶疏就当方才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呵呵。”流水干笑了两声,听着他说不再做了,自是不愿。
“在吃什么呢,这么有味?”这一声很是妖媚。
流苏正吃得津津入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连呛了好几下,扶疏见了,端了一杯茶递了过来。接过茶,喝了好几口,喘了口气,这才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紫色丝质锦衣,乌黑亮泽得像绸缎般的长发垂在肩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看过来,细长的凤目里带着些妖媚,几缕黑发飘过他正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的致的脸庞上,,更衬得他唇似敷朱般的妖艳。流水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妖,没错,就像书里头讲的那些勾人的妖。
“妖!”流水只是这么的想着,居然就那么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了。
……
“流水……”
“妖?你说谁是妖,流水?”那人和扶疏具是一愣,挑着眼瞥过来。
“方才是我冒犯了。”知道扶疏话里的意思,流水自知是失了礼数。
“哼,这才差不多。”
“扶疏,这位是谁?”流水很奇怪眼前这男子怎么知道自个儿的名字,认识的人中还不曾有谁这般的妖艳,怎么看着都像是如是常常提起的阁子里的那些个衣着鲜艳又暴露的小倌。
“他是……”
“我是小倌是不是?”那人勾起嘴角,笑靥如花,只是言语里多了几分戏谑味。
流水吃了一惊,心里泛着嘀咕,怎么自己心里想些什么,这人全知道了呢,莫不是真是妖不成,常听人说书里记着的那些个事总是有些苗头的,这般一猜测,流水顿时心头一冷,连瞅着那人的眼神都变了。
“月白”那人知道流水心里想些什么,先开了口。
“嗯?”流水一愣。
“我的名字。”见着流水呆呆的,倏地,那人把手一伸,一下便将她揽在了怀中,一手执起她几缕发丝,低头轻轻的嗅了几嗅,还真香。
“扶疏?”身上贴着软香,流水面上一红,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倒是和太女一个子。试着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去,不想那人却是紧了又紧。流水又扭捏了一番,瞅着面前扶疏的脸色,不得已只得为难的向他求助,“扶疏……”
“月白,你先放开她。”从一开始看着眼前那俩人贴在一块,扶疏心下就有些烦,此刻月白又紧贴了上来,不待流水说完,便让月白先放手。
“知道了,我不过是玩闹罢了,流水你说是不是?”刚一放手,流水便闪到了扶疏的身边,不满道,“扶疏怎么会认识这人?”
“我曾有恩于他。”月白挑了一处靠窗的椅子坐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是吗?怎么不曾听你说起过,扶疏?”尽管是对着他说,但双眼却是瞧向了月白,一脸的不信。
“那是我以前的事了,没什么好提及的。时候也不早了,待会儿还要念学,不是吗?”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时刻。
“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待到流水离开后,扶疏正眼看向他。
“若不是我回来,难不成留得你继续那样……?”月白凤眼一挑,眼睛看着面前有些个异样的扶疏,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闻言,扶疏嘴仿佛动了一动,却没出声,目光也一寸寸暗了下去,终至深潭漠然无波。室内一阵沉静,见着他也不开口,月白叹了一口气, 劝慰道,“流水的子你是知道的,如今还来得及,不如……”
“你要是想说那,我劝你往后不要再提,先前不曾见你这般上心,怎么现在倒是怜悯起来,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我?我怎么会喜欢呢,不过是当作个好玩的玩意儿罢了,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底。”
……
……
“斯月……“ 晚间,流水刚牵了马,就见着斯月已经等在前面。
斯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慢腾腾的模样,又想着今日和太女那会儿的情形,哼了一声,才道;“我都不知道你竟是这般低贱,竟靠着这张脸盘攀上了太女!”
“你,你说什么,斯月?”流水不明白她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这么的训了她,还特意挑了这时间,周围来牵着马的学生也多了起来,见着是斯月,都跑来围观。
“怎么你还想否认不成?先前太女特意叫了母王让你进了书院便也就罢了,今日去典室念学的时候,太女特意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