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虽以西式为主,不过一些传统项目还是保留下来了,其中一项便是白晓糖戴上那个重得要命的黄金做的头冠给伍家长辈敬媳妇茶。
伍老头看着白晓糖戴上了头冠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那张嘴巴就这么张在那里,合也合不拢,这凶丫头虽平时总和我对着干,说话也很不中听,今天还是蛮听话的,这不乖乖把那个头冠给戴上了吗?嘿嘿,这头冠给她戴着还是蛮适合的,真有几分当年老太婆的模样!
伍老头的脑海里旋即浮现伍老太戴头冠时的模样,心里更是百般滋味。
晚宴结束后,宾客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到最后只剩下白晓糖的亲友团。
苏菲儿提议陈一涵弹首吉他,白晓糖也很想听,陈一涵便拿过吉他弹了起来,一边弹一边唱,超有感觉。
苏菲儿看向陈一涵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着迷,而白晓糖的脑海里则浮现着他们上大学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陈一涵时常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戴着个耳钉,捧着个吉他招摇过市,那个时候的苏菲儿明明是个小女生,可一旦她遇到什么事情就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替她说话,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冲动,一点都不理智,动不动就会和人斗嘴吵闹。
现在呢?现在的陈一涵不再穿得那么花枝招展,比以前沉稳了许多,现在的自己也理智了许多,老谋深算了许多,唯有苏菲儿没有变,她还是当初那个样,简单、善良、重情重义!
伍奕宸看着陈一涵在那里献宝面无表情,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而站在他一旁的鲍凯东则一个劲地翻白眼,作呕吐状。
“你干嘛?孕吐?”伍奕宸一脸嫌弃的样子。
鲍凯东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别装了,你难道不觉得刺眼?”
伍奕宸不回答,反刺激他道:“有本事就把人家追到手,在这里干呕个什么劲啊?”
话虽这么说,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苏菲儿和鲍凯东在一起,原因实在太多,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一张男人的面孔,眉头跟着拧了拧。
一说这个话题鲍凯东就立刻选择噤声,实在是底气不足啊!
伍天成也一直在欣赏陈一涵弹吉他,时不时地点点头:嗯,这个孩子真不错,很阳光!很讨人喜欢!哪像他那个儿子啊,整天耍酷,冷着个脸。
想到这,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伍奕宸的方向,满是嫌弃,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两人的身份换一换呢?如果伍奕宸生活在陈一涵那样的家庭,而陈一涵生活在伍家,那将会怎样?伍奕宸是不是会像陈一涵现在这般阳光灿烂,而陈一涵是不是会变成另一个伍奕宸?
伍天成的心情旋即陡地往下沉重了几分,自己一直嫌弃自己的儿子心计太深,为人太过阴冷,却没想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格完全是因为环境造成的,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他若不是这样的性子,他能生存到现在吗?他的身上实在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与重负!现在t国时局越来越不稳,他身上的担子就越来越沉,那些担子若是压在他的身上,他恐怕早就压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