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贿的目的是保命,可想要罗同江性命的是皇上,那个京中来的贵人又凭什么敢要罗同江的财物?罗同江也不是傻瓜,一箱一箱的财宝总不能去打水漂。
“必须尽快查清楚这个人是谁。”云硕皱眉道。
“是。臣已经派人去罗同江家探查去了,希望同罗同江的夫人身上能查出点线索来。”
“罗同江的夫人?”云硕疑惑的看邵骏璁,“怎么又把他的夫人扯出来了?难道京中来的贵人是女眷?”
邵骏璁点头道:“陛下猜得不错,京中来的那个贵人的确是女眷。今天上午去明珠楼送东西的就是罗同江的继室夫人,原直隶总督的嫡次女陈氏。”
“女眷,就更不可能了。”云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够资格向朕求情插手朝中政事的女人……除了皇后也没有谁了吧?哪个女人这么大胆子敢来济州城收罗同江的东西替他挡灾?”
邵骏璁也想不出是谁来,遂无奈的摇了摇头。
唐恒忽然问:“陛下,会不会是韩家哪个夫人?”
“你别胡说!韩家的夫人们绝不会干这种事儿!”邵骏璁瞪了唐恒一眼,低声叱道。
唐恒被邵骏璁瞪了一眼也不害怕,又接着说道:“除了韩家,怕是再没有人有这个胆子了。再说,那罗同江也不是傻瓜,大箱大箱的金银珠宝送出去,他就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干这种傻事,别说罗同江了!”
“言之有理。”云硕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不过韩家的几位夫人都在庄子上看护公主和两个皇子呢。”
唐恒忙提醒道:“不一定是忠毅侯府的夫人们。还有镇国公府和勇毅候府呢?”
“镇国公府不可能。”云硕沉吟了片刻,反而轻松地笑了:“不管是谁,反正朕来了。他路同江就别想逃过这一劫。”
“陛下说的是。”邵骏璁拱手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是罗同江把全副身家都送到户部,也不能逃脱他应有的罪责。”
“是啊!”云硕幽幽叹道,“我大云朝只有一个姚文公。”
邵骏璁看了唐恒一眼,两个人默默地躬身行礼,无声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云硕要去济州城北金河北岸的鹊华水库以及以金河黄沙淤积出来的上千亩良田以及堤坝上的树林。邵骏璁和千寻跟随保护。韩芊对这些没兴趣,便带着小嫚,颜文臻和姚池去外边找好吃的。
颜文臻也被小嫚易了容,姚池本来就是生面孔,四个人扮作一对姐妹各自带着一个贴身丫鬟的样子走在济州城的大街上,混入来往的行人之中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颜文臻早来几天,把济州城的餐馆基本都摸了个遍,指着一条繁华狭窄的街道跟韩芊介绍:“这边有个荷香街,里面有几个菜馆很好,是地道的鲁家菜。”
“你颜氏菜谱便是从鲁家菜衍生出来的吧?”韩芊笑问。
“夫人真是博学。”颜文臻笑着点头,“我颜家祖上便是泰州人,颜家菜的确是传承了鲁家菜的精华。”
“博学?嗯,我也就对吃的比较博学。”韩芊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今天咱们先不去这荷香街,咱们先去珍珠楼。”
“是明珠楼对面的珍珠楼?”颜文臻低声问。
韩芊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
颜文臻想了想,说道:“没问题,我就是怕银子带的不够。那珍珠楼的菜可是出了名的贵。”
小嫚把手里的一个荷包扬了扬,说道:“怕什么?我早有准备,今天咱们尽情的吃喝。”
颜文臻无奈的笑了笑:“走,我带路。”
于是,四个人便说说笑笑往珍珠楼去。
“我给你们说,其实我早就想去珍珠楼吃一顿了。听说在这济州城里,珍珠楼的菜要比明珠楼更美味更正宗。只是明珠楼的位置好——就在明湖边上嘛,背着北城墙,南面明湖,地理位置绝佳,所以……”颜文臻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韩芊耳边,“所以那位京中来的贵人就住在了明珠楼。”
韩芊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
一行人嘻嘻哈哈到了珍珠楼门前,才发现她们四个来的有点不合时宜——这么有名的菜馆当然是有钱有身份的人来的地方,今天韩芊为了玩的高兴,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绸衫,头发也随意绾成螺髻,带了个碧玉簪子,虽然从头到脚不能说是一副穷酸样,但勉强也只能是小家碧玉,一看就不是能来这种地方随便吃喝的主儿。
珍珠楼门口青衣小帽的活计看见这四位长相一般穿着一般的女子站在自家楼门口笑呵呵的指指点点,忙上前去躬身行礼,笑道:“几位姐姐,我们正在营业,请几位不要堵在门口。”
“好。”韩芊点点头,抬脚往里走。
“哎哎——这位姐姐,求您别闹了。我们正在营业。”
“废话,你们不营业我们还不来呢。”小嫚上前期一把推开小伙计,紧跟着韩芊往里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里可不是你们能捣乱的地方!”小伙计被推了一个趔趄之后,忙追了上去。
“我们是来吃饭的!”姚池猛然转身,以冷眼逼退小伙计。
“吃……吃什么饭啊?你们给得起饭钱吗?!”小伙计跳脚喊着,“来人!有人闹事儿!”
这小伙计一喊,珍珠楼里哗啦出
一喊,珍珠楼里哗啦出来四五个年轻的伙计,齐刷刷的挡住了门口把韩芊等人都堵在门外。
小伙计上前来对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