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这下再不敢乱动,只指着慧安的鼻子,恨声道:“沈慧安,你无故虐待庶母,这般恶毒,就不怕传扬出去令人厌弃?你父亲知道你这般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
慧安却笑靥如花,接过春儿递上的锦帕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沾上的汤汁款款地走到杜美珂面前慢慢蹲下,捧着心窝道:“哎哟,姨娘怎的这么大声!我前儿才为救二妹妹受了惊吓,昨儿又差点命丧黄泉,今儿这再被姨娘你吓着,也不知府里的人都会怎么想。再者说了,姨娘这话是怎么说的,方才明明是姨娘自己没拿稳那碗,摔倒在地,要不是我那秋儿及时扶了姨娘一把,姨娘选会子脸蛋子可就撞在那碎瓷片上划花了呢。”说着她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瓷,作势着在杜美珂的面颊边儿上不停的晃荡,那样子竟似要考虑住她哪边脸上留个痕迹。
杜美珂吓得住后缩了缩,只觉眼前的慧安便如魔鬼般可怕。她恨得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人人都会信你的鬼话吗?我那丫头们可都在院子里,屋里的动静她们可听的清楚! ”
慧安却笑了,凑近杜美珂,道:“姨娘,找总觉着我最近命犯小人,就说前个儿吧,我出门去趟威远侯府竟就能遇到东姜落网之鱼,这事怎么就那般巧呢?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借那东姜人的手杀了我啊?”
杜美珂闻言当即便变了脸色,慧安也冷了面孔,厉声道:“杜美珂,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昨日做下那等恶毒之事,今儿本姑娘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你说若本姑娘将你送到凤安府,这庶母谋害嫡女却不知又该判个什么刑呢,哦?”
杜什么,大姑娘便是要往人身上泼脏水,也该说点靠谱的,能让人信服的。那东姜的死士又不是疯的奴才,怎会听我之令,简直笑话!”
“事情是怎么样的姨娘心里比我清楚,姨娘当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把柄吗?”慧安肃目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杜美珂。
杜美珂见慧安说的肯定,登时心里就七上八下了起来,一时还真不知哪里出了错,是不是真的被慧安找到了什么证据。
慧安见此,却是一笑,道:“怎样?姨娘这回该是想起来了吧?方才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吧?还有,父亲可是允了姨娘照看我服用汤水呢,这我用不好,父亲那里姨娘可怎么交代啊?哎,姨娘现在可比不得从前了,杜尚书府是指望不上了。姨娘猜猜,父亲这下还会不会如先前那般对姨娘好呢,劳烦现在姨娘再去熬一碗不放胡椒的不翻汤来吧,我这可急着用了好安睡呢。”
杜美珂闻言双拳死死握着,一双妙目喷着火盯着慧安那张笑出花儿来的脸,半晌她才冷声道:“沈慧安,你不要太得意,咱们走着瞧!”说罢,她爬起身,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慧安望着她的背影忙笑着扬声道:姨娘动作利索些哦,我可等着姨娘的汤呢。”
杜美珂,这样你就气得跳脚了?呵,住后还有你受的呢。你不是最在乎你那童贝女儿,要争的不就是个孙熙祥吗?等哪一日你那心心念念的良人抛弃了你,你那捧在手心的女儿也厌弃你,不知会是何种滋味呢?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慧安望着杜美珂的背影目光阴沉了下来。
杜美珂临出屋门听闻慧安的冷言冷语,气的心窝直疼,愤恨回头却正撞上春儿锐制的眼。
珂姨娘慢走,脸上的伤可急着擦药啊,若是府中传出不利我们姑娘的谣言,那我们姑娘少不得要跑趟宫中,这要是太后亲自命凤安府查查我们姑娘遇刺的事,珂姨娘觉着会怎样?”
杜美珂闻言,面容狰狞了下,终是咬了咬牙,转身而去。
待她出了院子,屋中即刻便传出了欢笑声,冬儿几人抱成一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姑娘这回可真是出了—口气,瞧那珂姨娘被气的都成猪肝脸了。哈哈奴婢忍笑忍的肚子都疼了,秋儿快给我揉揉!”冬儿说着便住秋儿边上凑
慧安闻言,也笑了起来。昨日那事她们是没有任何证据的,那杜美珂能忍下这口气完全是她心中发虚,只怕过两日见她们毫无动静,杜美珂便就回过味来了,知道她这会子是诈她的了,只是到时候她会不会更气的心口疼呢?
恰于此时方嬷嬷从外面进来,丫头们纷纷将方才的事绘声绘色地跟她讲了,方嬷嬷看着坐在软塌上邀赏般看着自己的慧安心中一片柔软,也不拘着了丫头们,由着她们又闹了一阵,才止住她们,吩咐道:“行了,别耽搁了姑娘的正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四个丫头这才作罢,收了笑,携手出了屋。
片刻几人便先后脚地回来了,秋儿先上前禀道:奴婢和春儿去打听过了,方才方嬷嬷一离开,那攀枝便忙着整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