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无力,可便在关元鹤以为慧安要放弃之时,她却猛然推开了他,疯枉地扑向床边.接着竟是不停她呕吐了起来,不光那些汤药,片刻间竟是连苦黄的胆汁都呕了出来。
慧安单薄的身子因呕吐而不停起伏,那样子仿似要将内脏都吐出来一般,她那样子太过骇然,直惊地一直僵硬在侧的关元鹤忙将手中药碗扔了出去,神情也随之惊慌起来。
那碗四碎开来,关元鹤也不顿不停呕吐的慧安,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才拍抚着她的背,急声道:“不吃了,我们不吃了……慧安,莫再吓我了……”
那碗被扔出去,瞧着那药汁淌了一地,慧安才渐渐止住了呕吐,听闻关元鹤的话,她睁开肿涩的眼睛,哀声道:“丈轩,让我留着他吧,签文不也说了,会有波折但却定能守得天开见月明……我能感受的到,真能!这孩子一定是健康的,他不愿离开我们!这是我们的骨血啊……若连我们都放弃了他,他该是多么的伤心……对母亲来说,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将来便是有再多的孩子,可他们都不会是他……都不是他啊,我会一直记着他,会一直想着他,会怪自己当初为何要那么疏忽让人伤害到他,却又残忍地丢弃了他……我会一生不安的,你也会的……我们留下他,至少不要现在就抛弃他,你让我留他到五个月,若是……若是大师断定他果真有问题,那我便不会再如此坚持,我是他的母亲啊,你至少让我为他做些什么……好不好……求你了……”
听着慧安的声声哀求,关元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低头去瞧,却见慧安扬着脸,她的眼底被泪水洗的乌黑明净,却沉静地写着执着,茜纱灯下,白净的面颊上挂满了斑驳泪痕,黛眉哀颜,惹得他薄唇抿成一刃,一颗心却早已被慧安的哭泣声,被她的强烈反应搅成了一团乱麻,无奈地妥协了。
慧安,本是他要捧在手心疼的,又为何要让她如此的苦苦哀求,罢了,罢了。
关元鹤想着,半晌才大力地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孩子,你想留着,我不逼你便是,只你需得应我,若五个月时大师真查出问题……”
“那时我便真信这孩子和我们无缘。”慧安忙急声道。
听她如是说,关元鹤唇边扬起无奈的笑意,孩子五个月再离开母亲,对母亲身体怕是会有极大的伤害,只是也只能这般了,他终是害怕慧安将来会怨怪他,他承受不住她的怨。
“我不逼你了,只是留下他你便不能再伤心难过,这样对孩子成长也不利。也不能再心怀歉疚,这孩子便是早先你能发现,也于事无补的……”妥协下来,关元鹤便不得不劝着慧安,生恐她再想不开。
慧安闻言目光却变得艰涩,若然能早些发现有孕,她必定会万分注意,那花根本便入不了她的屋。终归还是她将心思都花在了他处,又贪恋如今安逸的生活,这才会如是的疏忽大意。加之,自打她从关元鹤那里知道他有意在定国夫人过世后出府独过,她对这关府的事情便不是很上心,因关元鹤对关府的排斥感,她也对此生不出归属感来。
她从小丰衣足食,前世虽是被人害,但她也从来没有缺过银两穿用.故而对银钱家产这些东西,她还真生不出什么贪念来。她之前痛恨孙熙祥和杜美珂母女,也不是因为他们谋夺了她的家产,而是因为他们的险恶用心,因为他们欠下母亲沈清的债。故而关府虽是显赫,关白泽虽是家产颇富,但对拥有整个侯府的慧安来说,她还真就没瞧在眼中。所以关元鹤对关府这种默然的态度,也影响了她,叫她对关府的内宅争斗从未生出参与之心,关注之意来。这才使得出了此等悲事,如今既伤到了她的孩子,她便不容自己再如此的懒散下去,定要好好地护着他,再不叫人有可趁之机,也定要将那做鬼之人抓出来,给她腹中孩子一个交代。
慧安想着目光不觉就锐利了起来,紧咬的牙关在脸侧显现出坚韧的弧度来。
第193章追查真凶
自慧安被送回棋风院,关元鹤便守在屋中,寸步不离。关府上下发生了如此巨变,到处都充斥着紧张,下人们也不敢四处走动,偌大的宅院一时间竟是静的只闻风吹过树梢,叶落的声音。
而慧安自劝服关元鹤后便一心地躺在床上养胎,便是沉睡了过去,身子也显地僵硬,竟是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往日的慧安习惯在睡着后在他的怀中拱来拱去,寻找最舒适的姿势,而现下她独自睡在床内,离开自己远远地,手规规矩矩地抚在小腹上,像是睡梦中也怕有人会抢走她的孩儿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紧张兮兮的。
关元鹤见她这般心中愈发地不忍起来,只能抬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叹息一声起身出了内室。他唤方嬷嬷准备了纸墨,写了一封信便令方嬷嬷送去给关荣,令关荣连夜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