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圣上不收回成命便要跪死街头的模样。后来还是出动了京畿卫宣旨,说端门刺客实都是海昌王所为,与拔拓彦无关。再有请命者,便按聚众闹事扰乱京畿为由入狱,这才使得此事平夏下来了。
如今丁氏听闻汪杨松竟要去和京畿卫抢人,这简直就是和皇帝叫板,她怎能不急,闻言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又晕厥过去。盛韵忙给她顺了半大的气,她才拍着床怒道:“孽障!这个孽障怎么就一刻也不叫人省心,但凡他有一半他哥哥的沉稳,国公府便不会被人如此瞧不起!”丁氏说着已是再次泪如雨下。盛韵闻言想到夫君那俊美的容颜、英挺卓凡的风姿,不由亦悲从中来,抹起眼泪来。那小厮见此不由一急,忙又哭道:“夫人和少夫人快想个法子吧。二人这才停了哭,丁氏抓起被子就要起身,哪知道只这么个动作就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晃悠着半天没起来。盛韵见此忙扶住她,劝慰道:“母亲莫要急!还是让媳妇去吧。母亲如今身体这般岂能再去颠簸这一场。”丁氏闻言却拉了盛韵的手,喘息道:“不行,你留在这里等着府中人来接。我去!你如今有了我汪家骨血,岂能有半点闪失?再着,松儿那脾气你去了只怕他也不会听你的!”
慧安见二人如此不由起身劝道:“夫人和少夫人且都歇着吧,我去。”丁氏一诧,瞧向慧安,慧安却报以安抚一笑,道:“放心吧,我若拦不住再派人回来请夫人便是。左右也能拖延点时间,叫夫人喝下药定定神。我虽不能保证能劝住二少爷,但不叫他和京畿卫闹将起来惹出大祸,却是敢给夫人保证的。”丁氏听慧安说得肯定,眼眶又是一红,忙道:“如此就烦劳沈姑娘走一趟了。我那二小子是个驴脾气,姑娘且莫硬阻,我实怕他会伤了姑娘。”慧安应了,这才在两人的殷殷目光下出了门,带着冬儿几人直奔府外。
到了门口却见汪府的马车已侯在那里,犹且糊着麻布顶棚。慧安正欲登车,冬儿忙惊呼道:“姑娘不可!奴婢已叫角门的去牵马了,姑娘略微等等。”慧安心中焦急,却摆手道:“无碍,你随我坐马车,夏儿几人留后。”说着便动作利索地上了马车掀开麻布帘子坐了进去。冬儿只得叹了一声,暗念姑娘这也太不知避讳了。这天下间谁不图个吉利,出门瞧见那送葬队还要躲开远远的,吐口唾沫驱驱邪呢。只她们姑娘竟一点不当回事。她虽是这么想着却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立马飞冲而出。见慧安凝眸沉思,冬儿不由念叨:“这事和姑娘又不相干,咱们也不认识那汪二公子,真不知姑娘揽这事作何。”其实慧安今日一是觉着歉疚,再来也是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加之她本就是个热心肠这才管上了此事。只怕今儿回去方嬷嬷也得一通好骂,又该折腾着她喝什么辟邪汤了。慧安想着抬眸瞪了冬儿一眼,冬儿这便乖乖闭上了嘴。
马车很快就到了无回巷,这无回巷尽头直达大理寺天牢,关押的多是重犯死囚,顾名思义,就是走入此巷就休想再回头,这辈子也就到底了的意思。马车在离巷子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慧安下了马车。但见百姓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皆群情激愤地要求处斩拔拓彦,而成国公府的送葬队伍就堵在最里头。要说这汪二公子也真有本事,一会子功夫竟煽动得百姓群起呼应。还将三副棺木一字排开整齐地安置在巷口,将出口是堵了个密不透风。
慧安挤开人群冲进去,却见囚车已被押出,竟被成国公府的护卫小厮们给四下包围。这头堵着棺木和百姓令京畿卫无法前行,那边国公府的下人亲眷亦隔开了大批京畿卫,且那后面与京畿卫拉扯的都多是女子。今日这般情景,小姐奴婢们皆穿戴麻衣,谁能分辨出哪个是府中娇客哪个是婢女,弄得京畿卫个个束手束脚,根本就冲不过来。而囚车这边只制下十数名京畿卫护卫着拨拓彦,汪杨松竟已跳上了囚车,正挥着棒子和一名身着甲胃头戴红缨,长着一脸大胡子五大三粗的武将打在一处。
汪二显然处于下风,只他浑身戾气、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倒是弄得那武将哇味直叫,破口大骂:“格老子的,小白脸你赶紧给老子滚下去,再死缠的别怪俺老赵下手狠。”汪二闻言也不知是气是羞,整张脸通红,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贾兴,动手!给爷把拔拓彦抢到手,实在抢不过就给爷一刀子害了脑袋!”他一声喝便有成国公府的奴才应了一声,带着一众护院呼啦啦便抡起棒子子住上冲。一时护拥在囚车附近的京麓卫面色大变,竖起长枪,眼见竟真要动真刀子。
慧安见此忙排开人群住里挤,眼见那大胡子一剑刺向汪杨松的肩头,慧安惊呼一声抽出九节鞭就扔了出去。那钢鞭犹如灵蛇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光直飞寒剑,随着一声尖锐的寒刃击打声,寒剑剑刃与九节鞭的钢锋交错一处,击出一道强光。慧安见成功,忙使出全力一个猛拉。那大胡子没防备,竟险些被拉下马车。他由不得大骂一句:“格老子的!京城人真他妈的不厚道!哪个在背后算计俺老赵!”他骂着,待瞧见慧安却是一愣,接着哈哈一笑,一手抬起直抓住汪杨松劈下的木板一面冲慧安道:“嘿,原来是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