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谢氏则立即摇头道:“不可能啊,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老夫人在一旁听着她们两人说话,哼道:“什么手脚,已经人证物证俱全了,还有谁会冤枉她!?”
谢氏转过头来,柔婉的面上却露出来坚定的神色,“我相信云卿没有!”她的女儿,她最清楚,绝对不是那种故意去下药害人的药,何况是一尸两命这种事情,绝对没有!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冤枉了她,你一个做媳妇的这么和婆婆说话,是你所做的吗?”老夫人看着谢氏,很不满意她的态度,招手将方子拿在手上,道:“这是她写的药方,刚才大夫说了,这上面两样东西相克,会导致孕妇血崩,水姨娘和婆子也可以作证,这张方子就是云卿所写,你作为母亲不好好的教女儿,让她学医术就是要做这等子阴毒事情,如今还跟婆婆对嘴,这是不孝!”
那张方子被老夫人狠狠的一掷,对着坐在旁边的谢氏就丢了过来,云卿伸手一把将飘来的药方接住,看着谢氏虽然疼惜却丝毫没有怀疑她的眼神,心里暖到了最高温,这世上从没有一个人会像娘这样,无论做什么,都相信她是好的,她是对的,即便是沈茂,也不会在人拿出这种证据的时候,能够一点儿也不犹豫的相信她,只有谢氏。
她将心内的感动吞下,面上带着冷冷的笑容,将药方子再次拿起,分别对着婆子和水姨娘问道:“你们确认,这张就是我写的吗?”
水姨娘和婆子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婆子很肯定她已经将云卿写过的那张销毁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云卿写的究竟是什么,如今开出的药汁在,药方在,人证在,苏眉母子也死了,一切都是对云卿不利的,她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非常确定的点头道:“是的,这张就是大小姐写的那张药方。”
“好。”云卿点点头,然后将药方递到王嬷嬷手上,对着老夫人道:“稍等一下,我进去拿我写的药方出来给大家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写的。”
水姨娘睁大了眼睛,“你进去拿什么,难道你当时写的是两张药方?”
那婆子飞快的否定道:“不可能的,大小姐当时只写了一张药方,写完之后就给了我,旁边还有其他的婆子仆妇都可以做证的。”
其中几个在产房里伺候的丫鬟点头道:“当时大小姐的确是写了一张给了她,并没有再写。”
水姨娘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来,当即笃定道:“大小姐如今可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吧,你害死了苏眉母子,其实也不算什么,只要你认错了,老夫人肯定会原谅你的。”
云卿微微一笑,脸色和婉,眼神却是冰冷的如同冷雾缭绕,望着水姨娘微带得意的脸,低声对着流翠吩咐了几句,流翠立即跑到内房中,拿出一叠纸出来。
老夫人这下心中有些生疑了,孙女泰然自若的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慌乱过,难道这药方真的不是她写的?
云卿从下面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空无一字,水姨娘冷笑道:“大小姐,你不会是要玩空纸上胡乱指认有字的把戏吧。”婆子早说了将她开的药方烧了,她怎么还可能拿的出真正的药方来。
云卿不理睬她所言,而是将纸张举起来,对着老夫人道:“这张纸叫做桃花纸,纸张薄而蕴墨,是专门用来练习书法所用,意在让练习者控制留笔的时间和蘸墨的饱满,只要停笔时间过长,蘸墨过多,它马上就会沁到下一层,是书法爱好者会使用的一种纸。”
她指了指王嬷嬷手中的药方,“那张方子的纸也是桃花纸,王嬷嬷可以拿上来对比一下。”
说着,就让人拿了一张桃花纸递给了王嬷嬷,然后她再从这叠纸上面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却是有着隐约的墨痕,“当时我就是用这沓纸写的药方,由于蘸墨过多,所以墨迹全部沁到了下面来,这一张纸上,同样是留有了透墨的痕迹。”
那边王嬷嬷早就上前将云卿手中的纸接了过来,然后放在老夫人面前一看。
虽然云卿拿过来的那张纸字迹笔画不是每笔都清晰,但是可以很明白的看出所写,而两张药方虽纸质相同,笔迹相同,但是很显然,药方中的药剂完全不同,其中有几味药都不同,老夫人皱眉扫了几眼后,问道:“那你为何一开始要说那是你写的字?”
“我没说是我写的字,而是说是我的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专门以模仿人家的字迹为生,而那张纸上的字迹,就是人家模仿我的。”云卿非常肯定的说道,她之所以那样说,就是要让水姨娘得意,人只要一得意,就会露出痕迹来,特别是水姨娘这种人,在她看来,她自认为是个聪明的人。
老夫人沉着脸再看了一遍,让王嬷嬷将两张药方拿给大夫:“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大夫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