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细细地喘息,汗湿的背贴著门板,长腿环著他的腰,承受著他凶悍的进占。
「你只能是我的。」他抱著她,在她耳边喃喃轻语,藉著不断的占有去填补失去的空虚。
他无法忍受她属於别人,娇甜的笑、甜美的吻、完美的身段全都是他的!方才窥见言牧之送她回来,并亲吻了她,他必须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按住体内暴力的念头。
她不是他的……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她在心底尖声嚷著。
直至他要够了,还是紧拥著疲惫软弱的她,确定她还在。
「我不会同意的。」阙允神揉捏著她的後颈,道。
她轻笑,却包含著更浓更深沉的悲痛,像自言自语般说:「你怎麽会认为我是你的呢?尤其当我是你仇人的孙女儿,害你家破人亡,过著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你是害我爷爷中风入院,毁去他一生心血的始作俑者……」
他听罢,精壮的身躯一震,稍稍松开了紧抱她的双臂。
纵然只是很轻很不易察觉的举动,她还是感觉到了,更不争气地觉得受伤。
「你得到我,那又如何?」她问,神色异常平静。「我不可能真正属於你。」
他依旧沉默,不置一词,先前的怒涛悉数消弭,回复平常深不可测的镇静自如。
「我恨你。」她深吸口气,清亮的眸仰看著他,两手使力推离他的怀抱,一丝不挂的身体顿时失去热源,但她却不觉得冷,因为所有知觉及情感已被掏空。
待续
《国王驯服女王》 r 7-2
「阙允神,我真的很恨你。」
带著憎恨怨怼的嗓音在宽敞的卧房中低回著,他抿唇,看见她小手握成拳头,像是隐忍著极端痛苦的表情,那两道弯弯的柳眉,此刻皱紧在一起,他想伸手抚平那皱摺,五指动了动,最後却还是收回掌心中。
她恨他。她表达得够清楚了。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他沙哑地问道:「你的配合、反应,都是假的?」
「你要,我能不给吗?」她反问,唇边的笑尽是无奈及嘲弄。
不能。他清楚知道答案,即使她不愿,他都会勾引诱拐她,让她迷失,将自己奉上,他太了解自己。
所以,是他迫她。
所以,她不是真心的。
所以,他得到的,一直都只有她的身体。
「你恨我,是因为我决定离开季氏?」不知怎的,她觉得他的声调太清冷、太虚渺,他站得很近,感觉却身在遥远的世界。
她甩开奇怪的游思,怎麽会觉得此刻的他格外孤寂?他掌控身边的人事物,是天生的王者,怎会有挫败的一刻?她不再细想,一口气把几年来累积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我从小就不喜欢你,你脾气差,又爱管束我,处处表现得比我优胜,每个人都夸你赞你是天才有能力,但我呢?只要你在,没人会注意到我。你知道我有多痛恨这种状况吗?好像我做得再多再努力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你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像所有事都在你掌握之中,包括我,但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我能够选择能够拒绝吗?你什麽都不准、什麽都不许,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属於我自己的,不是你的!」季薇说完最後一个字,便别开脸。
一片全然的静谧,两人不再说话,她感觉到那炯炯的目光火烧似的看著自己,却不想面对他。
那番话,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说了,才晓得压抑的痛苦有多深。
他杵立著,如石雕般文风不动,她的话,都一字不漏听进去,颦著的柳眉不曾舒开,是因为他。
他是那个让她受尽委屈,却总是倔强地坚持自己会爬起来的人。
因为他,夺走她的快乐和所有人的注目。
「和我在一起,都是被迫吗?」他听到自己发自喉咙的艰涩问句。
「性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她还是看著另一方。
「假如我说……」他很轻很轻地深深呼吸,专注的眸光不曾离她须臾,「我喜欢你呢?」
她震惊地转过头,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睛後立刻撇开,有点心慌意乱……
「我喜欢的人……是牧之。」她不敢看他,更不晓得他现下的表情是怎样的。
他喜欢她?
根本没可能,或许只是他的其中一种手段,她不能再被他轻易骗倒。伤,受过一次就够,他不是她的归属。
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对立的,是永远的敌人。
「你表达得够清楚了。」他笑说,语气甚似自嘲。
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他瞥见地上皱巴巴的裙子内衣,便脱掉西装外套,在她回过神来之前,用外套覆住那赤裸娇美的身躯,然後,打开门离去。
她下意识地抓住温暖的外套,还是无法思考,直至站得累了,才真正意识到他离开了。
他终於走了,留下染在外套的淡淡沐浴精气味,在空气中挥发。
他不会再回来。
她跌坐在沁著凉意的地板上,惶惑不已,是真心是虚情是假意是报复是反击什麽都分不清,像在色盘里揽匀了所有颜色,变得灰蒙蒙看不清原色的一坨,她也瞧不清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流畅的音乐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微吃了一惊,赶忙在地上翻找凌乱的衣物和手袋,挖出在响闹的手机,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