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振羽好难得有把黎语冰当小马仔训的机会,感觉爆爽。唉,突然有点不希望黎语冰太快追上老大了呢。
棠雪其实控制着酒量,不敢喝多。主要是担心回去又被她爹唠叨。他老人家离开学还早呢,闲在家里没事儿干,老婆还天天不在家,可寂寞了,逮着一件事能颠来倒去地给你做半天思想工作。
因此,到后来,棠雪是喝得最少的,连边澄都喝上了头,一脸酡红,目光有些迷醉。其他人更夸张,有两个走路都走不稳的。
棠雪和边澄站在饭店门口,一个个把他们送上出租车。
就剩他们俩人时,棠雪抬着手臂想拦下一辆出租车,边澄却制止了她。
“我们聊聊。”边澄说。
棠雪放下手臂,打量着边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边澄侧开眼睛不敢看她,脸仿佛更红了,“后天,要不要一起逛庙会?”
呃……
棠雪盯着边澄的脸,问道,“边澄,你什么意思?”
“我……”
“你不会是想和我约会吧?”
边澄没想到她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是啊,她一直是个直白又坦荡的人,一如当初,她对他的表白。
她可曾知道,他听到表白时的激动与狂喜;她又可曾知道,这表白,他记了三年。
“棠雪,”边澄低头看着路面,“我当时拒绝你,是希望我们双方首先能有一个好的未来。现实是对感情的保障。”
棠雪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怪你,我们都看开点,不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就好。”
“那现在……”
“现在,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过期了。”
边澄苦笑,“你一定要说得这么直接吗……”
棠雪挠了挠头,“虽然这样讲可能有点伤人,但我还是希望把话说清楚比较好。我现在有喜欢别人。”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黎语冰就站在不远处,隐在路灯柱子后面,像个间谍一样,把他们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灯柱细细的根本挡不住他的身躯。也幸好他最近钟爱帅酷的黑色系,刚好灯柱也是黑的,所以勉勉强强算保护色了。
听到棠雪拒绝边澄时,黎语冰心里那叫一个爽。
然后他听到边澄问棠雪:“你现在喜欢的人,是黎语冰吗?”
黎语冰心口狂跳,屏住呼吸,恨不得在耳廓外边支把伞再接个天线,以确保能清晰地听到棠雪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棠雪直到此刻依旧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竟然会喜欢黎语冰,听到边澄这样问,她立刻目光躲闪,矢口否认道:“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哦,黎语冰他只是我的小马仔。”
好,很好。
黎语冰好生气,梆地一声捶了一下灯柱。
**与金属碰撞的沉闷声,终于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两人双双望向他。
黎语冰的半张脸隐在柱子后面,此刻正默默地盯着他们。头顶上方的灯光垂下来,自上而下垂直地落在他身上,那个打光的角度好诡异,搞得他好像是被一道圣光召唤出来的。
棠雪吓了一跳,“黎语冰你是觉得路灯能挡住你,还是觉得自己能隐身啊?”
黎语冰镇定自若地从灯柱后面走出来,说:“好巧。”
棠雪被黎语冰打断,正好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于是跟边澄道别。
分别之前,她想到一件事,问边澄:“我家那些照片,不会是你寄的吧?”
边澄一脸迷茫,“什么照片?”
棠雪摆了摆手,“别提了。嗯,我相信你的为人。走了,拜拜。”
她和黎语冰一块离开,走远之后,黎语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有一丢丢危险:“小马仔?”
棠雪是心虚的,而且心跳又变快了,轻轻的,砰砰的,像小兔子在田野间跳舞。她不敢看他了,低着头,盯着脚尖。
黎语冰说:“谁要给你当小马仔了?”
棠雪垂着脑袋,“是哦,你那么大只,应该是大马仔的。”
“……”黎语冰气得直翻白眼,想狠狠敲她的脑袋,又怕她疼。
过一会儿,棠雪突然说,“黎语冰,正月初八的白塔寺庙会,你要不要去呢?”
黎语冰顿住脚,直勾勾地盯着她——虽然只能盯到一个乌黑的发顶。他低声问道:“你是在邀请我一起逛庙会?”
“嗯,”棠雪说完,连忙心虚地补充道,“夏梦欢也过来,我们一起玩。”
“……哦。”
——
白塔寺庙会是湖城比较传统的大型庙会之一,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据说在这里祈福特别灵验。
正月初八,一起来逛庙会的除了夏梦欢,又捎上一个廖振羽,黎语冰感觉这俩人算是棠雪的左右护法了。
四个人上午十一点到庙会,买了好多小吃,随着人流溜溜达达,第一个停留的地方是状元桥。状元桥是拱形石桥,有几百年的历史,桥洞下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