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怀中的女子入眠。
“睡吧,我累到你了。”
慢慢的,似乎怀中的人儿已睡去。而闭著眼的严擎这才慢慢睁开,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倦意。
将瑶姬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放置於玉枕之上,指腹轻抚她熟睡的容颜。
原本那个温柔娴静的云雨已不复存在,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一个能够魅惑众生的妖娆女子。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是你吗?”
轻声的低语,其实他很清楚,现在的瑶姬才是真正的她吧。
为了她的利益,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子,用她的身子迎合任何可利用的人。
可是,他又怎麽能摆脱?
当他听闻叶子的话,那一刻他早已明白了会有今日的处境。
而当她早一次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陌生的会冷漠的看著的女子,早已看穿了他今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为了能不断地与她见面,甚至能够与她交合,他奉上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瑶儿,你真的……没有心。”
轻轻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只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她的唇。
夜已深,唯独严擎无法入眠,贪婪的看著怀中的女子,只因为他知道,明日等他再睁眼之时,她早已身不在此。
房中的烛火暗下,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叶子这才缓缓地走向了一边的厢房内。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起身简单的洗漱後,叶子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瑶姬起身。
她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也从来不问到底是什麽人每次将她们送入那隐秘的小院,在天亮之前再将她们送回。
这也是瑶姬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懂得如何为主子办事情。
“小姐,你的脖子。”
在为瑶姬挽起青丝的时候,叶子到了一口凉气。
瑶姬闻言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昨夜严擎或许是太勇猛,竟然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明显的淤痕。
“去命人把园内的荷花都折了。”
“是。”
没再多问,叶子快步走出了屋内,向院内的守卫吩咐了瑶姬的命令,这才回到瑶姬身边。
再次将她的青丝挽起,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叶子知晓主子不喜欢太过於繁琐的发髻,只需要簪上简单的花簪即可。
出了屋内,就见不远处残龙早已等候。
不知为何,叶子对他有莫名的一些惧怕。虽然他脸上一副笑的无害的表情,但是他从醉仙居听闻的那些事迹,还有她无法解释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
“可否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小姐要将荷花都折去?”
残龙无法掩藏微微的怒气,这秋日里荷花本该早已凋谢。可他唯独只爱荷花的淡香,特别命人养护那一池荷花。
“你该清楚,凡是得罪我的,我都不会放过。”
瑶姬却不说明原因,只是带著浅笑的抚向了颈项。
终於,残龙注意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荷花的确引来了虫子,可小姐也不必一池全部毁去。”
带著一些心痛,残龙却也无可奈何。那一池荷花只适合养殖在瑶姬所住的园子内,偏偏不知为何,瑶姬似乎对荷花独独厌恶。
只怕是她借此机会折去罢了,看来又要费劲找人再养护一池。
直到残龙颓然离去,叶子才终於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你很怕他?”
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侍女,不能理解为何她总是那麽惧怕残龙。
叶子垂首不语,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惧怕。
“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款款步入凉亭,失去了荷花的池子,只有属於秋日的枯枝残叶般的死寂。
但如此的景色,却让瑶姬开怀。
她的确如残龙猜测的那般,唯独厌恶荷花。
或许是因为,秋日的荷花结出了藕,那种被文人雅士称之出淤泥而不染之物。
但她却觉得恶心,什麽出淤泥而不染,该是泥中的便只是泥中之物。再如何用清水冲洗干净,却永远无法摆脱曾是泥中之物的污名。
人是如此,凭什麽这小小一朵花却有此权利?
这一次,她即是需要一个遮掩昨夜之事的理由,也借此可以毁去这一池看著让她厌烦的荷花。
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阴郁的瑶姬,叶子默不作声。
“你下去。”
突然,瑶姬开了口。
叶子不明所以,却依旧服从的离开了亭子。
她不敢往後看一眼,自然没有看到在她离去之後,瑶姬的身边多了一道黑影。
“回来了。”
黑衣人淡淡的开口,大半的脸都被冰冷的金属面具所遮住。
眼前的女子迟迟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