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任何东西。
若是他真的成了亲能够远离自己,能够不再陷入这个不属於他的陷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瑶姬也看向了他处,目光中多了一些淡淡的漠然。
“是。”
她的话如同利剑一般刺透他的心,林逸尘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有些残破。
他不敢再将自己的感情倾诉,只怕得到的也只是冷漠的拒绝。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从头至尾瑶姬未曾对他用心。
是啊,若她真的有心,当初又怎会离开醉仙居如了严府?
曾经还在醉仙居时,她与自己也只是疏离的朋友般的关系。她从未说过她有情於自己,只是他以为他可以入她的心。
霍然站起,让瑶姬不解的看向了他。
“我还有事,先告辞。”
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转身,却在举步离去前转身,将怀中的一个木盒放於石桌之上,这才迅速转身而去。
“林……”
最终,将逸尘二字吞入腹中。
慢慢的将木盒拿起,盒中一只琉璃彩蝶停驻在通透的白玉牡丹之上。那朵牡丹如此的眼熟,与此刻自己颈项中佩戴的牡丹几乎一模一样。
“叶子。”
将盒子盖上,瑶姬唤来了自己的侍女。
“这个,送给你。”
在叶子诧异的目光中,瑶姬只是将盒子放在她的手中,而後转身离去。
相信林逸尘不再会来找她了,这样子也好,她和他终究如同那彩蝶一般。她永远不会停驻在他身边,而他也不会是她的牡丹。
“今日逸尘来过了?”
入夜,严擎入门便看到站立於窗前的瑶姬。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
“我想,他以後应该不会再来了。”
看著寂静的夜色,月儿悬挂於当空,将园中的所有景色倒影的如此清晰。
闻言,严擎未再多言,而是紧紧地将她抱住,埋首於她颈间,贪恋的吸取她带著淡淡花香的甜美。
“严,带我去屋顶看看月色可好?今日,月儿好美。”
转过身环住了严擎,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怀中,慢慢的闭上了眼。
环住她腰间的手一紧,耳边一阵风声,再次睁开眼时她和他已经在屋顶,而那月儿似乎离她很近很近。
“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人带我如此近的看著月儿。”
面对著月儿坐下,瑶姬伸手想要去抓住什麽,却只有冰冷的空气。
严擎默默地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听著她诉说。他只是才想著,是不是曾经有一个男子有幸被她依靠著,一起赏月。
“他是第一个因为是唯一一个宠著我的人,就算我要天上的月儿,他也会摘下来给我。”
瑶姬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沈浸在属於自己的回忆中。
“瑶儿。”
紧紧地将她抱住,那一刻严擎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她一般。在月色下,她周身有一层淡淡的柔和光晕,许是因为她此刻身穿白纱的关系吧。她如同月光女神,下一刻就会飞向月空一般。
瑶姬闭著眼,靠在严擎的怀中,享受著月色的冰凉。
“你说的他……对你很重要吗?”
怀中的人儿没有回答他,只是她的唇角有著不同於往常的笑意。
指腹划过她白皙的脸颊,他似乎有感觉到了心轻轻滴血的声音。
而此时,瑶姬才慢慢地张开了眼,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严擎的腿上,而他就这麽俯身看著自己。
“他说他叫做父亲,可是我对他的记忆似乎早已远的几近消失。”
那一刻,严擎终於明白了起死回生的感觉。原本自己早已有些痛得麻木的心,突然之间如同再一次重生一般。
“你说的他,是你的父亲?”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瑶姬,此刻的自己懦弱的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瑶姬笑了笑,似乎并未发现严擎异样的心思。
“或许是吧,谁知道呢。那只是存在在我记忆深处的人,我早已忘记,那人到底是谁了。”
她的话语中带著莫名的伤痛,这突然让严擎忆起初认识她时,她曾经说过的家变。
也许这就是为何她如此说的原因,因为她的父亲早已过世多年。
“入夜了,有些凉,我们回房可好?”
他已经感觉到她单薄的外衫上有些湿冷,毕竟夜间的寒气还是比较重的。
瑶姬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将她抱回了房内。他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却并未上床。
“瑶儿,你会恨害得你家破人亡的那人吗?”
他曾记得,她说过,她的家人是被害死的。
瑶姬一直闭著眼,许久许久之後终於摇了摇头。
“不恨吧,恨了又能如何?一切都无法重头,我失去的也无法再回来。恨了,只是让自己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