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是,他担心的不只是这一点。
怕只怕主子已经对云雨起了偏袒之心,若是以前的主子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今日之事他也一直藏於暗处看全了,方才主子很显然已经被迷惑,甚至所有的防备之心全部撤去。
若非他借著那个侍女的惊呼制造了一些声响,只怕现在可能主子已在那个女子的床上。
只是这些黑影不敢说出口,他了解主子的脾气。
“昨日冷狂傲悄悄到了严府,与严擎在密室详谈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去。”
黑影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将昨夜发现关於严擎的动向一一禀报。
“没想到冷狂傲那麽快就有了行动。”
北弥韬收起了其他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冷狂傲和严擎身上。
“这些日子江湖上一直盛传冷狂傲准备对付我魔殿。”
“看来我想要得到严擎的支持是绝无可能,那麽只能除掉此人。”
北弥韬为此更是下定了留下云雨此人的心,若是云雨成为严擎的弱点,严擎只能支持自己或是被自己除掉。
“黑影,你这几日盯紧严府,有任何可疑之人进出严府立刻向我禀报。”
“是。”
黑影领命而去,留下北弥韬一人,黑眸中尽是寒意。
“云雨,你最好可以成为我对付严擎的一颗有力棋子。”
若是她有这个能力,他可以忍受她的放肆和无礼。
为了这个盟主之位,他早已筹划多年。若不是冷狂傲一直霸占著,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必能胜任。
这些所谓的正道之人,又如何可比得上他魔君!
☆、(14鲜币)10 芙蓉帐销魂 4
叶子安静的为坐於梳妆台的女子卸去发间的簪子,透过铜镜偷偷的猜测著她的心思。
这几日她也慢慢知晓小姐明日的目的,一直放置在一旁桌上的衣衫也是为了明日所准备。
只是,她不知道到底小姐是出於自愿抑或是被迫。
自打那一日她惊扰了小姐和那所谓的主子的暧昧以後,她就再也未见小姐去找过主子。
瑶姬知晓身後的叶子正在打量著自己,却只是百般无聊的拿起一旁的花暂把玩。她的长发已被完全放下,玉梳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理顺散落的发丝。
“小姐,好了。”
叶子轻唤似是出神的小姐,她永远无法猜透小姐心里头在想什麽。或许就如小姐所说,她没有知晓的必要吧。
隐隐约约的更鼓声让瑶姬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窗外,今夜只有漆黑的长空,无星亦无月。
“你先去休息吧。”
打发了叶子去休息,面对著微微摇曳的烛火,瑶姬走至桌旁将今日才送来的衣衫拿起一件。
这衣衫是她请简姨特别定制,不同於醉仙居那些轻薄的几乎透明的纱衣。就如同她此刻才穿上的粉色的衣衫一般,都是素雅的颜色,料子也更为的不那麽透明一些。
看著铜镜中的自己,瑶姬微微勾起唇角,自是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可叹,她是有多少年未曾再穿过如此朴素的衣衫?
自打攀上了战秋戮,她似乎就一直极尽所能的用这副身子迷惑一个个男人。到底是过去了多久,是一年或是两年,抑或是已过去几十年?
不自觉的轻触颈间垂挂著的玉佩,她该庆幸醉仙居中多是江湖中人并不识得这看似普通的玉佩的价值连城。
慢慢的将玉佩扯下,那栩栩如生的牡丹最终只是被放置在黑暗的首饰盒中。
叹了口气,瑶姬将腰带缓缓解去,正待她准备将外衫褪去时,门突然被推开。
甫进门的北弥韬和门内的瑶姬皆愣住,北弥韬是没有料到她正准备更衣,而瑶姬则是没料到他会比她预计的来得早些。不过,也许是她太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早已遗忘了是什麽时辰。
“这麽晚,一个大男人突然闯入女子的房中似乎有些不妥吧?”
微微拢起已退至一半的衣衫,却也只是让衣衫要掉不掉的挂在肩头。粉色的兜衣被掩去一大半,却还是让香肩大半的白皙肌肤被人窥窃去。
北弥韬眼中闪烁过不得人知的光芒,却片刻後恢复死一般的黑寂。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是否都准备好。”
话一出口北弥韬才惊觉他竟第一次任由自己的下意识引导他来到她的房内,立刻在脱口而出的话中扭转了几近暧昧的那些话语。
他的停顿让瑶姬略有所悟,未理会此刻大半裸露的肩头,款款走至北弥韬面前。
“没想到你如此关心云雨,云雨是否该感激涕零?”
放任衣衫一下子滑至手肘处,背部几乎整片裸露,瑶姬伸手抚向北弥韬的脸颊。
他被她眼中淡淡的笑意迷惑了,只瞧见她眼中倒影著的僵直身影。
他明明早已打定主意只将她当做一颗棋子,却在面对她的时候总会微微失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