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就连知道些许内情的夏瑾棋都一脸的懵懂,父皇联想的真够多的!
顾准对这次的事知道的不多,他只收到穆颜清的一封简短的信。
万事勿多想,勿主动,勿担心,确保父亲置身事外,若有需要女儿还要请父亲这个“外人”相助呢!
顾准知道,穆颜清这是要把他当成底牌,虽然他做不到只手遮天,但保下她和陆离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他们要做什么他却是不知道的。
如今听着这些消息也分析出一点,但清丫头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正思虑着,就听到宣德帝说:“怀楠,你对陆家比我了解的多,二房那个…叫陆离的吧?上回瞧他就好了不少,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应该比以前更好了吧?”
“臣最近也没去看,况且自从陆家那小子好了之后,似乎每天都很忙的样子,臣想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大病,清丫头也会医,病了她也能看的了,臣就没上门询问过。”
宣德帝笑骂他一句偷懒耍滑,但心里到底是高兴的,毕竟顾准是他的医正!
伊仲在一旁看着两人说的差不多了,于是插嘴道,“皇上,臣前两日见到陆离的时候,感觉他腿脚可好着呢,就像从来没经历过那样的事一般。”
“哦?怀楠的药那么神奇?”
伊仲道:“是不是顾医正的药神奇臣不知,当时三皇子、五皇子和尚老大人也是亲眼所见,臣怎么敢乱说呢?臣见那陆离动作间并无一丝问题,甚至感觉他该是身轻如燕的类型。”
“身轻如燕?”宣德帝疑惑的问道,一个残了六年的人怎么可能身轻如燕?
伊仲点头,“可不是,上次秋猎的时候,臣也曾见过他立地骑射的技艺,可这个技艺就连闺中的姑娘们都可以学的很上手,又何况是以武起家的陆家?是以臣从来没认为陆离能那么快好,但这回一见…虽然只是从他上车下车的动作看出来的,可臣自认绝对不会看错的!”
宣德帝哦了一声,“那爱卿就快些将这些事查明白吧!”
如果是匈奴人设下的勾搭,那云州和季城那边就得早些做准备了,可如果不是…他嘴角微微翘了翘,最好是他们陆家内部的问题,那样想要收回陆家的军令也不是难事。
接下来再画个大饼,告诉他们若匈奴人在云州发动战争,季城依然由他们去守,只要做的好,军令依然发还给他们,甚至从他们中选择军功最大的立为世子,如此一来,家中便有了家主主持公道,内部的矛盾解决起来也容易些。
……
伊仲办案效率很快,才不过两天就将事情查的明明白白了。
此时,案件的起因、经过已经躺在御案上了,而宣德帝此时正含笑的看着那奏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案面。
果然是陆家的内部矛盾,甚至老夫人为了不出纰漏,竟然还多次收买人去大狱杀人灭口!
不过这事呈到他案前,他就得帮忙遮掩一下,想爆出来就需要一个契机,他若直接将这件事捅出去,陆家又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到时候想画大饼都没有地方画!
对了,帝师太傅尚老!
他是韩崇和韩菲的亲外祖父,陆家的事虽然是陆家老夫人做的,但韩菲是她的孙媳妇,最重要的是陆离的妻子也是韩家的女儿,且跟韩家多有不和…
宣德帝立刻叫了自己的心腹吩咐他们将这件事偷偷的泄漏给尚老。
尚府中,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太傅,不好了!”
尚老脸色一沉,“嚷什么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太监一巴掌抽在自己的嘴上,“瞧奴才这不会说话的,奴才是太着急了,奴才奉了干爹的吩咐来传消息的,奴才的干爹刚刚听御书房的公公们说,伊大人将城外的土匪事件解决了,但皇上似乎很不高兴,连他平时最喜用的玉盏都砸了!”
尚老一听神色立刻紧张了起来:“可打听清楚出了什么事吗?”
小太监说:“干爹说御书房的公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一时间也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听他们话中的意思好像涉及到了陆家的后宅呢!”
尚老听后沉吟了一下,递给身边人一个眼神,身边的人上前给小太监塞了一个荷包,“幸苦公公了,还请公公回去跟你干爹说一声,劳烦他多盯着点!”
小太监躬身应了,倒退着出了厅堂后才颠了颠份量,轻飘飘的,但他双眼立刻一亮,看来这回的赏钱可是银票呢!
尚老独自一个人沉思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让人送了消息给韩崇。
等韩崇过来的时候,尚老就带着他去了书房,顺便将宫中递出来的消息告诉了韩崇,韩崇顺便想起了前些日子韩菲“流产”的事。
“外祖父,敬之认为,这件事并不是妹妹所为,但一定是陆家内部的问题,每年能决定去庄子祭天的人是老夫人,想来是老夫人动的手脚。外祖父打算如何?”
尚老哼了哼,“那韩韵多次欺我外孙女,我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韩崇一惊,“可是外祖父,若这件事泄漏出去,陆家整个一家都没好,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妹妹吗?韩韵再如何也是在戏班里打拼过的,就算没有了陆家她也可以回去唱戏,而且…若真正的论起来,二房可比大房有出息。”
言外之意,二房比大房有利用价值,若陆家倒了也是大房倒,不会轮到二房!
尤其此时云州边境不安稳,皇上就算要收回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