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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握著手機,回撥了回去。
“和悅,怎麼會這麼多?”
她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大功勞,無功不受祿,這樣的數字,讓她小心臟有些承受不起。
“言湛親口吩咐的,你問他吧。”和悅說。
“喔,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白池的心狠狠沉了一下,難道這筆錢,跟倆人發生關係有關?
他是用金錢購買她的行為嗎?
白池說不出心裡那種不是滋味是怎麼回事。其實他還高看她了,哪裡需要這麼多,就她瞭解的行情,大紅大紫的明星也就這麼個價碼就可以買到。
哼!
白池知道自己在彆扭,可是她就是排遣不了這種情緒。並不是說她有多高尚,反正因為這種事收錢就是讓她心裡不快活。
可是讓她把錢甩在金主臉上,表現出一副純潔不可侮辱的模樣,又太搞笑了,她之前就是為了錢才認識的言湛。
錢,錢,錢,她雖然喜歡,可是也沒那麼喜歡呀。
算了,白池決定還是先不管這一大筆讓人膈應的錢了,她決定跟和悅攤牌,她要辭職。
白池的辭職申請剛提出便被無情駁回。
“我有沒有聽錯,你工資那麼多還要辭職,你是覺得賺夠了嫌錢多燙手嗎?”和悅一副姑娘別鬧了的表情看著她。
白池表情嚴肅地點頭,附和他的話。
“對,我覺得我賺夠了,錢已經開始燙手了。”
“可是這事兒我說了不算,你去征得言湛的同意我就給你辦。”
和悅好整以暇地將問題拋回給白池。
白池推門進去,可是當目光觸及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他周身如罩寒霜,氣壓極低,感覺走近點都會被凍傷。
她孬種地立馬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算了,緩一緩再說吧。
但是,她拒絕再跟言湛同住一個屋簷下,同睡一張床,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可是,她的意見繼續被無視。
和悅將車開到言湛家,笑眯眯地替她開車門,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白池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一起吃個宵夜吧。”
白池毫不猶豫拖這貨下水。
和悅想掙脫,白池卻爆發出小宇宙的能量,如女鬼般死死纏住和悅,幾乎整個人都快掛到他身上了。
“男女授受不親啊姐姐。”
和悅苦著臉,從來沒經歷過如此困境,他如同感覺到如刀刮般停留在後背的視線。
“那你當初還讓我留下來陪言湛,那時你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白池對和悅皮笑肉不笑地小聲道。
你這個禍害就是陷我掉進這個大坑的罪魁禍首!
白池將和悅抱死不撒手,秉著要死一起死的心情,這頓宵夜吃得每個人都鬱悶至極。
和悅終於還是找到尿遁的藉口,去了洗手間。
“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單獨相處?”
言湛說了整個晚上第一句話,白池捏住筷子的手一頓。
“沒有啊。”她傻笑,打死也不願意承認。
“你想走就走吧,不用在這裡陪我。”言湛又道。
真的?
白池抬起頭,這一天下來第一次直視言湛,對方面無表情,依然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既然得到允許,白池拋開內心的不安感,等和悅回來的時候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和悅送自己回家。
和悅如何人精,立馬知道這是有言湛授意的,所以便不再推阻,送白池回家了。
言湛坐在餐桌前,面對一大桌的菜,怔忡了一會兒,便起身離席。
面前的食物他幾乎沒有動過,早就沒了胃口。
她在怕我。
言湛肯定了這個事實。
回到自己的狗窩,白池的心情難以言喻的自在又輕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可是回歸自己狗窩後才一晚,白池就病了,渾身發燙,手腳卻冰涼。
她打電話跟和悅請假,還被對方質疑在裝病,作為難受中的病人還遭到人格詆毀,白池啪就把電話掛了,躺在床上與病魔做鬥爭。
睡也睡不好,很快就醒,如此翻來覆去,白池還是爬了起來,她走到衛生間,看著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