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白池被凍醒了。
雖然有蓋毛毯,但是晝夜溫差大,依舊很冷,她不自覺地就縮到言湛那邊,貼著他的身體汲取溫暖。
隔著衣料,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還有氣味,白池漸漸察覺身體裡有什麼蟄伏已久的東西在體內蠢蠢欲動,仿佛要冒出來。
孤男寡女在荒島上,乾柴烈火,天雷地火。
白池無法抑制地開始回憶起看過的各種不純潔畫面,她的臉發熱,手腳卻冰涼,這讓她忍不住又向言湛湊過去了點,幾乎將大半個人貼在他背上了。
就在白池默念玉女心經的時候,她貼著的對象突然動了,言湛轉過身來,柔和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她可以看清他幽亮的眼眸,在黑夜裡閃閃發光。
蠢蠢欲動的東西這下更是躁動起來。
不行!
白池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對方的身份,她剛到島上就想弄死的男人,她不能對他起歪念。
她不能情不自禁,因為,她根本不能負責。
這樣的想法一定很可笑,畢竟她是女人,在這方面看來才是弱勢吃虧的一方,可是,白池卻直覺認為,不要招惹言湛為妙,他很危險。
這種危險,不是壞男人渣男那種,而是,他是她招惹不起的那類人。
他,不正常。而她自己,也不正常。
白池心裡彎彎繞繞,言湛卻已經在這樣的氣氛中採取了行動,他摟住她的腰,將嘴唇貼上了她的。
兩人之前接過吻,所以白池很自然就接受了。
他的嘴唇很柔軟,他身上有沐浴露混合著他獨特氣味的香氣,讓白池腦子發暈,有種吃了迷藥的迷醉感。
不行了,她快忍不住了,這個男人……滋味怎麼這樣好?而且他的吻技,似乎進步了許多,他的舌好會撩,撩得她心癢難耐,吻得她渾身酥軟發顫,想要更多,更多。
然後,白池的理智防線崩潰,她反守為攻,將言湛撲倒,然後吃掉了。
當倆人食髓知味之後,又吃了好幾次。
要死了要死了!
被刺眼的陽光喚醒沉睡的意識,白池艱難地扶著牆站起來,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繼續躺回床上挺屍。
結果,雖然睡意滿滿疲憊不堪,可是她卻睡不著了!
因為,她把言湛給睡了!
如果放在其他情況下,白池一定會選擇悄悄跑路,自動消失,但是這裡是荒無人煙的海島啊,根本沒有生存能力,她跑到哪裡去?
白池心慌意亂,怎麼都沒料到二人有可能會發展到這一步。
每當白池覺得事情麻煩大了的時候,她就自動切換到待機狀態,怎麼頹廢怎麼來,所以當言湛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呼呼大睡了。
直到日落西山,夜色降臨,她睡了整整一天。
期間她也醒過,可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又不能逃走,所以她繼續裝睡,然後就又真的睡著了。
半夜三更,白池醒了。她饑腸轆轆,前胸貼後背,餓得再也睡不著了,才艱難地從床上爬起。
言湛不在床上,意味著深更半夜,他還醒著。
不在一樓,那就是在二樓?
抱著小慶倖,白池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裡覓食,卻不想撞到了一堵肉牆。
“你……你不開燈在幹什麼啊?”
白池語氣惱火。
“你在睡覺,燈亮著會影響你。”言湛卻絲毫沒因為她語氣不善而發怒,反而認真解釋。
所以說,大晚上的他就一直摸黑?
好吧,白池覺得自己像個壞人。
白池無波無瀾地度過了頹廢的一天,言湛呆在樓上書房裡,她就躺在床上放空。
吃的東西很隨意,罐頭泡面能填飽肚子就行,雖然爬樹下海的不失情趣,可是她才不願意離開空調大床跑去外面曬太陽。
她是宅居動物,之前為了生存也就忍了,現在,她要徹底地宅,誰也別想讓她出去半步!況且,她還傷著呢,至於傷的部位不可言表,都怪月亮惹的禍!
幸好言湛態度如常,沒有察覺到任何變化。大概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種生活體驗而已,不具有實際意義。
白池松了口氣的同時,內心又難免有一丟丟小失落。
話說,她突然從床上爬起,手肘架在膝蓋,手背撐著下巴一臉嚴肅地陷入沉思。
倆人沒做安全措施,她不會惹出個大麻煩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