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岛上方的空间此刻已经有超过半数的地方都消失了,它们在阴沉的天空中闪烁着斑驳的暗影,就像是在一个无光的房间中的墙壁上的破洞一样。
守护者也逐渐将包裹在她身上的黑色暗流吞噬完毕了,仅有少数的外壳还依旧残留在她的身上。
不过,尽管如此,那些依然残存的胎衣也可以显露出它现在的外形了。
那像是一只巨大的不可名状的生物。
它的体积巨大,高度足以连通高山和云层,就像它曾经被包裹时那样。
不过也许是因为它现在依然出于被护于茧中的状态,因此她的四肢都还紧紧地收缩在一起,漂浮在空中的她,此刻就像一个梭状物,或者说,一个棺椁中的木乃伊,等待着她身上最后一层封印的揭开。
黑色的暗流依旧还在往它的内部涌动,本来如同一团乱麻一般的包裹层,此刻也显得像是一张轻纱一样,薄薄的覆盖在它已经快要形体鲜明的躯壳上。
“喂,谢阑,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应该躲远一点还是就这样比较好?”我看着马上就要解放的守护者,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道。
“无需躲避,就这样看着它绽放就好。”谢阑说道,“四周环境最危险的时刻已经差不多过去了。”
“不过。”谢阑说着,顿时话锋一转,“我要提醒你一句,在这一层暗流的背后包裹着的,是一个超出了这个游戏等级限制的怪物。”
超出游戏等级限制?
原来这个游戏的等级是封顶的吗?
“暂时的封顶等级是一百五十级。”谢阑回答道,“这个等级本就已经是一个如同天堑般难以逾越的等级了,不过这个守护者的等级……要比这个数字还要更高。”
超越封顶的等级……?
那不就是……
“没错,违反游戏规则的存在。”谢阑叹了口气,“这对于那个守护者来说肯定是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
“因为那个女人肯定是一个类似于执法者一类的人,一个拥有神识的,如果没有执法权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谢阑说道,“而且,我刚才也说过,无论这个守护者最后变成什么样子,最终都肯定会被那个女人所终结。”
“总之,现在的话,就只能等待了。”他沉声道,“等待她的外壳解体的那一刻,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在那一瞬间做出些什么,但是你的眼睛一定不能离开守护者的身体。”
“哪怕是为了见证历史,你也必须参与进这一场守护者必败的战斗中。”谢阑说道,“无论你选择加入的是哪一侧。”
必败的战斗吗。
这种在开始前就已经决定了结局的桥段,无论再来多少次,我都无法接受啊。
但是,就算无法接受,我也无可奈何。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提起了手中闪烁起黑色光芒的光剑。
毕竟,这可是神仙打架啊,如果我不加入的话,那错过的可就太多了。
……
轻松而明快的萨克斯声突然从我的上空传来。
那是一首光听上去就十分骚气的音乐,当它的音符传入我的耳中时,一个大写的浪字便在我的眼前缓缓浮现出来。
这音乐……怎么回事?
谁在放歌?
虽然一直都知道在系统设置里有一个音乐播放器的小功能,但是因为我没有一丁点的音乐阅历,所以从来都没有使用过那个功能,只有当我偶尔走在城市中的时候,才会听到有人用那个播放器外放一些风格各异的歌曲。
但是……这首歌,和那些歌曲不太一样,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在万军丛中独舞一般,书写着只属于自己的浪迹生涯。
“是你?”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只见那个女人此时正以一个轻松的姿态站立在空中,而在她的头顶有一个小喇叭一样的标识,意思是她正在开启外放。
“怎么了?”那女人笑了笑,“大战将近,我自然要选择一首符合我当前心情和周围环境的了歌咯。”
可是……这首歌根本就不符合当前的环境啊。
明明是如同墓园一样的沉寂肃穆,她却突然插进了一首如此放浪的音乐,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想象。
不过,如果说她选择的歌是为了符合她的心情的话,那也许便可以理解了。
毕竟她可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轻松态度的人啊,从我们初见那时到现在。
虽然在那个守护者进入自我保护状态的时候,她稍微显得慌乱了一分,不过我想那应该并不妨碍她之后的决策。
浪荡的萨克斯风的声音继续在这片破碎的天地间回荡着,在这样的乐曲的波动下,仿佛连那个守护者的最后一层封印都耸动了起来。
“看你面孔表现出的年龄,我想这首歌你应该不太熟悉吧。”那女人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
“看你的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吧。”那女人继续说道,“从你这个年龄段的人来看,大部分似乎都没有接触过这一类比较时代久远的游戏。”
“你们小时候的游戏就已经是什么啊,4啊什么的了,那些点阵图类型的,2像素类型的游戏,我想你们可能连碰都没有碰过吧。”那女人的语气中似乎有些哀婉,像是在怀念什么,“至于那些什么红白机,你们就更没可能玩过了。”
“不过好像最近你们人类世界里面有一个什么拍卖会,好像才把一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