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花满直接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闯进我房里来了?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近……”
秦若峰挥手道:“好了好了,别曰来曰去的了。刚才有小偷闯进了客栈,意图不轨,我们担心你的安危,跑过来敲你的房门,没听到有人应答,担心你被小偷迷翻了劫走,因此上就……”
花满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十分感激两位的高义!”说着还当真鞠了一躬。
秦若峰指着床那边,笑道:“花兄,床上的是你小媳妇吗?她好像病了,说头很痛,不过没让我们靠近,一个劲地赶我们走。花兄,需要我们效劳帮忙找大夫吗?”
花满躬身道:“谢了!不过不用的,她这是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在下自己备有,就不劳两位了。”
秦若峰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告退了。既然小偷没有惊扰到花兄,那我们也就放心地回去睡觉了。告辞。”说着拱了拱手,拉着卫子风走人。
两人一直回到房里,秦若峰低声道:“很古怪!假小子床上躺着一个真女人,身上还只穿着贴身内衣,脸蛋也很,嗯,漂亮。我以为是假小子刚好回到房里,来不及换装,就索性脱成这样子把我们赶走,不惜暴露真面目和牺牲色相。结果呢!外面又进来一个,而且那才是假小子!那她床上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哪里?是真病还是假装的?”
卫子风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秦若峰道:“当然有。真病的话,假小子却不去延医抓药,还把我们撵出来,那就是说明这个真女人可能是被假小子挟持的,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假装的话呢,那就是和假小子一伙的,合起来骗我们。你刚才也说了,还有第三个人冒出来出手救走了被毒药熏倒的人。那么她床上那个女的就可能是逃走的那个,也可能是救人走的那个。啧啧,假小子根本不是一个人,我真是失算了。”
卫子风挠了挠头:“可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秦若峰叹气道:“我也想知道。哼,假小子自己在外面,房门却是上了门闩的,那么她肯定是从窗子走的,我不想揭破而已。罢了,睡吧!估计今晚上不会再有别的事了。”他看了看窗子,笑道:“算你狠,把人家的窗子都拆了,还好我们也赔得起。”说着猛一拍脑袋:“糟了!看看你自己床上!那么大的窗子进出很容易,可能有别人来过!”
卫子风吃了一惊,跑回床前掀开帐子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有人来过了!”
他的行李包袱因为没多大,就放在床上。此刻包袱已经被人打开,里面的东西显然也被翻过了。翻包袱的人似乎也不想隐瞒这点,还很大方地在白布枕头上不知用什么写了几个字:“交出东西,饶你小命。”字迹娟秀,但字体却是暗红色的,看着多少令人发憷。
秦若峰皱眉看了一会,说道:“这是一个女子用胭脂写的,说不定就是假小子。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我们赶紧把东西交给她们,否则会要我们的小命。很明显,她翻了你的东西,相信你身上没有她要找的东西了。哼,只不知她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子风此刻帮不上忙,也只有干瞪眼。
秦若峰道:“罢了,明天再探探假小子的口风,看看她肯不肯说。假小子还没正式跟我们翻脸,还可以问。”他皱起眉头,说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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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花满又过来邀两人同游,言笑晏晏的道:“掌柜的也说了,昨晚真是有小偷闯进客栈,惊扰了众多客人。在下感谢两位挂念小可安危的高义!”
秦若峰道:“哎,花兄,我们这么挂念你的安危,你却把我们视作擅闯你的房间的恶客,在下心里十分受伤。不行,你得给我赔礼!”
花满长揖到地:“是在下不对,这里给秦兄赔礼了!”
秦若峰笑道:“罢了罢了,花兄既然礼数这么周到,在下心头的气也消掉了。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的小媳妇儿那么漂亮,你却不肯给我们引见一下,就藏在房里,难道我们看上几眼就会变丑了么?”
花满脸上露出一丝羞涩:“这个……两位秦兄有所不知,在下内子现在有了身孕,羞于见客,还请见谅。”
秦若峰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就恭喜花兄了。什么时候喜得贵子的话,到时是否肯让我们讨一杯酒喝?”
花满微笑道:“那是当然。”
三人边走边说,来到青龙大街。花满指着北方道:“城北有座鸡鸣寺,传闻主持方丈精通佛法,参悟生死。不知两位秦兄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听一听主持说法?”
两人对望一眼,秦若峰笑道:“那敢情好啊!若得浮生半日闲,放道寻僧入深山。在下二人愿去。”
花满笑道:“如此甚好。只是鸡鸣寺离此地颇远,若是徒步前往,徒费时日。我们雇一辆马车前往如何?”
秦若峰欣然道:“没问题,在下正有此意。”
花满便站定下来,前后张望一下。秦若峰笑道:“那不是马车来也?正是巧了,就这辆吧!”说着趁花满不注意,轻轻碰了碰卫子风,使了个眼色。
秦若峰显然是在提醒他,花满今天邀请两人去什么鸡鸣寺,可能是不怀好意!
这个假小子,看来是认定了两人带走了什么东西,非要缠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