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四的话后许文龙踟蹰了一阵,想这韩瑾瑜的房间离自己是最近的,她为人又比较机警聪明,像那天晚上的事她应该会知道一些,唉……怎么去问她呢?她现在见我就跟见仇人似的,可能不会鸟我。
想着便拿了一本书出来去敲韩瑾瑜的门,敲了好半天韩瑾瑜方才过来开门,面无表情道:“何事?”
许文龙堆着笑容道:“这个文章我不是很懂,想向你讨教一下。”
韩瑾瑜看了一眼他拿着的《论语》,翻的是《宪问》篇,便道:“先生不是讲过了吗?”
许文龙往屋里瞟了一眼道:“可是讲了我还是不懂嘛,我可以进来吗?”
韩瑾瑜好像没有要让他进的意思,不耐烦道:“哪一句?”
许文龙道:“你打算就这样站在门口给我讲啊?让同窗看着多不好啊。”
韩瑾瑜一本正经道:“你到底是要问不问?”,看她就要退回去关门的样子,许文龙忙随便指了一处道:“问问问,这个。”
韩瑾瑜只瞟了一眼道:“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思认为,人能做到不好胜,不自夸,不怨恨,不贪欲应该算是做到仁了,虽然此篇中子思是在问老师,但他认为仁,就应该要做到这些,他自己也是这么做的,有官不做,一生清贫……”
许文龙也不知道自己听懂没有只一个劲地点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越听越挨近了韩瑾瑜,问完一个问题又胡乱指着问另一个。
韩瑾瑜怀疑地看他,道:“这些你当真一句不懂?”
“啊,对,我一看到这些就头痛,一句都不懂了。”
韩瑾瑜生气道:“我看你是故意拿我寻开心。”,说着就推许文龙走开,要关门,许文龙抵着门急忙道:“其实我是有件事想问你。”
“到底何事?”,韩瑾瑜真的生气了。
“能进去说吗?”
“不行。”,见她很警惕的样子,便道:“就是去年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什么?”
“就是你那天晚上听没听见什么?或者看没看见什么?”
韩瑾瑜疑惑地看着他道:“为何这样问?”
“所有房间就你的离我最近,再说出事的当天晚上也不是很晚,你应该会听见些什么动静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想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韩瑾瑜怀疑地问:“你自己这不是回来了吗?还问这个干嘛?”,她很怀疑他是在跟自己套近乎,怀疑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所以一直保持着警惕状态。
“当时的事情我一点都回想不起来了,我怀疑有人对我不利。”
“胡言乱语。”,韩瑾瑜说着就不想理他了。许文龙更用劲顶着她的门,生气道:“你这女的怎么这样啊!问你个事情跟要占你便宜似的,你以为你长得很漂亮吗?我,李寒香的女人多了去了,对你这种大马路我不感兴趣的。”,许文龙说着就指人家的胸,韩瑾瑜气得一巴掌扇了过来,嘭地一下门关了。
许文龙气得就要踹门,正从走廊过来的梁汉群叫了他一声,许文龙急忙住手了,梁汉群好奇道:“怎么了,李兄?又跟韩兄生气了?”
“这八婆简直神经病啊!”,许文龙叫得很大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梁汉群一副很匆忙的样子向前走道:“韩兄喜欢清静,你就别去叨扰人家惹人家生气。”
“谁骚扰她了?嗳?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走那么快。”,说着冲韩瑾瑜的门骂了一声急忙追上去,看梁汉群手里拿着东西,又好奇问道:“你这鬼鬼祟祟地到底干什么去啊?”
梁汉群有些无奈道:“卖字。”
“卖字?哦……摆摊啊,走走走,我跟你一起摆摊去,整天在书院里面呆着闷死我了,还要受一些讨厌的人的气。”
梁汉群边走边道:“李兄,你跟韩兄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仇人似的呢?”
“我怎么知道?这你就得问她啊,就跟我欠她的似的。”,说到这里又自言自语道:“靠,不会是之前跟李寒香有一腿吧?莫非是被李寒香给甩了所以因爱生恨?”
“李兄你嘀咕什么呢?”
许文龙自我陶醉的样子,道:“没有,没有。”
来到热闹的街上梁汉群找了一个离fēng_liú场所比较近的地方把他写的字一张张在地上摊开,许文龙虽不懂书法,但看那字确实写得漂亮,许文龙一边帮他铺着问道:“这一幅字卖多少钱啊?”
梁汉群道:“这个不一定,碰到识货的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的都有,不懂字的纯粹是买回去随便挂挂的几文钱的也有。”
“差别这么大啊,一晚上能卖几幅啊?”,许文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很兴奋。
梁汉群把笔墨摆出来,道:“我都几个晚上没卖出去一幅了。”
“啊?生意这么惨淡啊。”,许文龙没事干拿起笔来照着梁汉群的字写了几个,感觉还可以,原来毛笔字也不难嘛。
梁汉群痛惜道:“李兄,我这纸一文钱才几张呢,我平常都舍不得用。”
许文龙不在乎道:“嗨,一张纸看你抠的,改天我买一百张给你。”,他越写越起劲,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写字也可以写这么好。
“那倒不用,这张就给你写了。”,说着又道:“李兄,你跟我在此卖字不怕被人看见啊?”
“被人看见,被谁看见啊?”
梁汉群道:“俗语说士农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