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试想一下,一个人努力了许久的事情却得不到回报,这岂不是一件非常令人伤心的事情?”裴瑛婉眼带怜惜,瞧着顾淑涟,“恐怕若是我的话,早就放声哭泣出来了。”“是啊……说的有道理。”“顾淑涟的琴在诸多小姐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明明挺好听的……”“裴小姐不觉得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有些奇怪?”安陵芙颜轻笑一声,“你指的是顾小姐心中委屈,难道本公主为难她什么了吗?”“顾小姐心中是委屈不错,可风澜的评价又有什么错误吗?”安陵芙颜伸手轻轻拨了一下琵琶,“真正琴艺高超的境界,又岂是顾小姐这般的水平?”顾淑涟气得脸上发红,明明就是她受委屈了,裴姐姐好心帮她,这个北陵长公主还真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吗?见着裴瑛婉瞧了自己一眼,她无奈施了一礼,“是我莽撞了,想必长公主殿下的琵琶一定称得上一流,所以才会觉得淑涟的琴没有什么水平。”这般让她在人前丢人,这个仇她顾淑涟一定要报!“奴家身子不适,先行一步。”风澜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推辞了一句身子不适,留下摘星楼众多人群就这么离开。临走前,安陵芙颜轻蔑的眼神望了过去,无聊,一个舞姬她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能让那个蒋蓉艺出口帮她,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被人讽刺两句也只能羞愧的离开!安阳王妃立刻开口打了圆场,“风澜姑娘还年轻,一定要好好注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反倒是男子这边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一些,千代夙煊轻笑一声,“本王倒是觉得,琴声虽美,却如同风澜姑娘所说少了一分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提点,顾小姐为何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一般?”打断了安陵芙颜的琵琶,又一句话提到了之前的事情,顾淑涟的脸上顿时如同调色盘一般变了颜色,“小女并没有,请王爷明鉴!”“那之前顾小姐为何不提出自己没有受委屈?”千代夙煊又道,随后向安陵芙颜道歉,“惊扰了长公主的琵琶是本王的不是,还望长公主大人有大量。”“煊王是觉得……我北陵长公主还不若一风尘女子重要吗?”安陵靖渊眸子一狞,忍下不悦笑脸相迎,“难道盛辉王朝……”“二殿下此言差矣!”千代夙寒冷冷开口,“十一弟,你莽撞了。”两个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瞬间充满了爆发的火药味,是安陵靖渊先开口,“那么,还请摄政王给王妹一个解释。”“确实是十一弟的不对。”千代夙寒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安陵靖渊这一脚插进来的麻烦,根本便不知道他无害的表情下究竟藏着什么!“道歉!”摄政王说一,没人敢说二,千代夙煊面色铁青,若论身份,他才是瑄奕帝的嫡皇子,在所有人都觉得裴后生不下儿子的时候,他降生了!柔妃生下的庶子,非嫡非长,却硬是压了他一头!“抱……抱歉,是本王的不是。”千代夙寒的手中掌握着实权,他没有那个能力和他站在同一水平!千代夙寒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暗处立刻有人放出了一道气息,瞧他冷眸说了一句话,“去看看凝音阁那边如何了。”行走在暗处的暗卫从来不会对外暴露自己的气息,在速度以及各个方面,都是绝对优秀的!“站住!”清脆的声音凭空响起,眼前倏地一下划过一道白光,脸上的刺痛让刺一停了下来,墙上猛然打去一枚钗子,是女子的头饰!“谁?”刺一躲在梁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警觉的盯着四周,这里居然有人侦查的能力比他都要强?究竟是谁派来的人?“很抱歉以这样的形式拦下你,刺一公子。”幽幽的身影缓缓走来,浅紫色的面纱被一只芊芊玉手轻轻拉下,“奴家风澜,奉主子的命令在这里等刺一公子多时了。”刺一眼下一紧,他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您不必多问别的,有些事情我家主子自有他知道的途径。”风澜面纱下那张婉媚的面孔如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直径走到刺一藏身的亭子坐下,从外面看是无人能够看到刺一,只有风澜孤单的身影罢了。“奴家奉主子的命令,请刺一公子将这件事转告王爷。”风澜微乎其微的声音似乎是秘密传入刺一耳中一般,听的刺一心中一惊,随后冷眸压制住自己的动作,“我明白了,请你家主子放心,消息会如实传达的。”“多谢。”风澜带上面纱,仿佛只是坐在这里休息一般,而刺一也早就一个闪身消失在亭子中。凝音阁坐落在伊水湖的左方,沿着湖面上的木桥,便能看到络绎不绝的男女在这里等待。“恩……”“恩……”“这是什么玩意?”蒋蓉艺随手拿起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怪的东西,上面七根弦软绵绵的垂下,半块古怪的木头……“坏了的七弦琴……”墨兰玖看着这些琴啊,箫啊,笛子啊……好的都被人挑走了吧!“……”蒋蓉艺忍了又忍,终于没把琴给砸了,“我觉得吧……本来咱们就没啥才艺,弹琴人家根本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那能怎么办?”墨兰玖也学会了蒋蓉艺那一套翻白眼的动作,“乐器乐器,除了琴箫这些东西,还能弄什么?”墨家一向更注重武力,而一向又都是男孩子,武器和秘籍都能堆半个院子,压根就没有地方放什么琴棋书画,更别说练了。“走险呗!”蒋蓉艺淡定的顺走了凝音阁的几个琉璃杯,“反正规则里有说过,只要是用凝音阁里的琴不就行了呗?”墨兰玖张了张嘴吧,瞪大了眼睛,“那你就拿……这个?”蒋蓉艺轻笑一声挥挥